第36章 華家來人
“都能上?”
眾人驚了,旋即大喜。
都能上好啊!就不用爭搶名額了!大家都有登台的機會。
“師弟,你認真的?”楚煙煙將趙述拉到一邊,深色怪異:“咱明樂閣一直以來,詩會選角都沒有超過十人,這麽多人不好吧?”
人一多,節目還咋演?
不得混亂不堪啊?
不是她不信任趙述,而是明樂閣確實沒有大型舞台的經驗,不隻是明樂閣,而是大乾就沒有大型舞台表演,最近的一次大型匯演,還是乾帝新婚的時候,叫上了十幾個樂壇大佬,還不是同台,而是輪流鼓瑟吹笙。
“我還嫌人少呢。”趙述言出驚人。
在他心中,至少也得按照春晚的規模來,演唱的、跳舞的、演奏的輪番上陣,多兵種協同作戰才夠勁!
小打小鬧,整的跟小學文藝匯演似的有啥意思?
聽完趙述的想法,楚煙煙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但還是忍不住擔憂道:“咱們這麽幹能行嗎?之前都沒有人嚐試過……”
“別人不做,是別人沒能力!師姐,你隻管支持我,保證給師父一個大大的驚喜!”
趙述像個成熟的老大人似的,現場動員起來。
“諸位先排個隊,說一下自己擅長什麽樂器,舞曲,咱們來分個類。”
“話我先說在前頭,這次節目規模很大,排練會很累,我會狠狠地操練你們,直到榨幹你們身上的汗水,若是吃不了苦的可提前退出。”
聽到要吃苦,不少人猶豫起來。
明樂閣裏都是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小姐,平時走幾步都嫌累的不行,哪吃得了苦?
但一想到能夠在黃玉樓詩會上登台表演,一個個又狠下心來。
先練著。
實在不行,再說嘛!
很快趙述就將眾人分好類,會五弦琴、琵琶的一堆,會蕭塤的一堆,會跳舞的一堆,會唱歌的一堆。很快密密麻麻的人群就被趙述分成了好幾塊。
“蘭亭序都會彈吧?來,咱們先合奏一遍,注意自己負責的部分。”
趙述熟練地開始控場。
這種新奇的排練讓所有人都倍感有趣。
“吹簫的慢一點!”
“彈琵琶的音錯了!”
“那邊敲鍾的不要搶拍子!”
一番訓練下來,雜亂無章的音樂逐漸變得和諧動聽了起來,雖然還有些或多或少的小瑕疵,但至少像那麽一個樣子。
“竟然還能這麽演奏嗎?”
“沒想到這麽多種樂器加起來,奏出的音樂居然這麽好聽。”
“趙公子果然是個天才!”
楚煙煙眼中異色閃爍,如果說之前她還對趙述的想法報以擔憂,那麽現在她對趙述心服口服。
以往並非沒有人想過,將不同樂器組合起來演奏。
但難度太高。
也隻有像張萱這樣的大師,才能琴瑟和鳴,渙然天成,沒有雜音。
而趙述卻能夠將他們這些人,有效結合起來,同台演奏。
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不錯不錯!到時候再加上演唱和跳舞的,絕對可以力壓群雄!”趙述滿意的點了點頭。
“趙公子,我們到時候是演奏蘭亭序嗎?”青翠兒問道。
“當然不是,而是全新的曲目。”趙述笑著道:“曲子我過幾天就拿來,到時候就能練習了。”
青翠兒驚了。
合著你現在曲子都沒寫出來?
趙公子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來,師姐,你加進去唱一段,我看看效果。”
有了音絕楚煙煙的加入,誰還能比得過明樂閣?
趙述躍躍欲試,恨不得大幹一場。
另一邊。
“老王,我想給翠兒買一支新簫,樂器這方麵我不懂行,你幫我掌掌眼。”
“沒有人比我更懂樂器!”王輸禮傲然道。
他雖然樂理不行,但在樂器評鑒這方麵,還是很有眼光的。
很快,錢強從樂器行走出,懷裏還抱著一支價值不菲的白玉簫笛。
“老錢,這玩意貴了點,性價比不如旁邊的那支簫。”王輸禮忍不住道。
“哼,我的女人,就應該用最貴最好的樂器!”錢強得意道。
雖然這支簫笛花了錢強半年的生活費,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可能要吃土。
但他樂意!
原本他曾經還對趙述的舔狗行為嗤之以鼻,而現在他逐漸理解趙述。
隻要心上人喜歡,區區一支簫笛算什麽?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願意摘給青翠兒!
質疑舔狗,理解舔狗,成為舔狗,超越舔狗!
這不是舔,這是愛!
“老錢,你上頭了。”王輸禮勸道:“可別陷得太深啊!”
趙述的前車之鑒曆曆在目。
他可不希望錢強也步趙述的後塵,當十年舔狗。
“翠兒和柳清雪不一樣,小王啊,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懂了。”錢強麵露滄桑。
王輸禮有些繃不住了。
他明明比錢強還大幾個月,這小子是怎麽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兩人笑嗬嗬地往書院趕。
突然迎麵走來一大群人,將兩人圍住。
為首的是一個麵色蒼白,縱欲過度的公子哥,穿的是人五人六,就是眼神有些陰狠。
“鄙人華魁,有件事情要問二位,不知你們知不知道我弟弟的下落?”
“你弟誰啊?”錢強沒好氣道問道。
王輸禮也有些不耐。
“華安。”
華魁一字一頓,眼神如刀。
“我記得你們二位,好像前幾天和華安起了衝突,而自那天後,華安便一直沒有回家,不知二位作何解釋?”
“關我屁事?”
錢強都給樂笑了。
合著華安這小子失蹤了,你這個當哥哥的來找我?
咋的,難不成懷疑是我弄死了他?
真逗!
“與我們無關。”王輸禮懶得理會,拉著錢強就要走。
卻被人高馬大的家奴擋住。
“兩位可能不清楚,華安雖是庶出,可也和我是骨肉親朋,手足兄弟,如今他下落不明,我總歸要問個明白。”華魁眼神冰冷異常:“既然你們不想說,那我們就換個地方,放心,我們有的是時間。”
說罷,周圍的家奴便一擁而上,準備將錢強和王輸禮強行擄走。
“你敢動我?”王輸禮麵色陰沉:“我可是寧江學子!”
沒有任何證據,光天化日當街擄人?
寧江華家,未免太囂張了吧!
“寧江學子算個屁?我華家辦事,向來百無禁忌!”華魁冷笑一聲,盡是輕蔑:“都愣著幹什麽?帶走!若敢反抗,打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