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沉塘
從明樂閣離開後，顏小小忍不住問道。
“趙述哥哥，是不是以後你每天都要來明樂閣練習呀？”
“沒錯。”趙述點頭。
“想不到趙兄居然能獲得張先生的垂青。”王輸禮羨慕道：“隻怕這次黃玉樓詩會，趙兄一定能大放異彩！”
“嗨，能不能上場還不好說呢！”趙述搖著頭。
和錢強、王輸禮分開後，趙述便送顏小小回家。
一路上不少人對著趙述議論紛紛，透著敬畏。
“就是他一個人幹翻了華安十幾號人！”
“不是幾十號人嗎？”
“我怎麽聽說是二百多號人？”
“趙公子真能打啊！”
顏小小的屋子距離不遠，周圍基本上住的都是大家閨秀。
突然來了個男人，難免引人注目。
見到趙述牽著顏小小進了屋，頓時驚呼一片。
“趙述哥哥，你要幹嘛？”
雖然並不是趙述第一次進自己的閨房，可顏小小還是忍不住緊張。
“昨天不是說好了，每天這個時候來幫你複習功課嗎？”
趙述輕輕揭開顏小小的麵紗，顏小小並沒有抗拒。
隻有在趙述麵前，她才會卸下防備。
不得不說，顏小小的臉很美，甚至比柳清雪還要美上幾分，唯獨那抹赤紅，讓驚世的容顏多了一份割裂感。
“小小，要不以後就別戴麵紗了唄。”
總不能一輩子不見人吧？
“不行的，我這個樣子，會讓趙述哥哥丟臉的。”顏小小搖著頭，睫毛顫動。
她的臉，是她心中永遠的弱點。
趙述用指尖抬起顏小小的下巴，正色道。
“我覺得很美啊。”
那不含任何欲念的清澈目光一如既往，成為顏小小心中最大的慰籍。
四目相對，顏小小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孤男寡女，氣氛微妙。
趙述一時都有些把持不住。
“你不願就算了，但以後在家裏，讓我多看看你的臉，好嗎？”
想讓顏小小跨過心裏這道坎，任重道遠。
隻能慢慢來。
“嗯~”
膩歪了一陣後，趙述便拿起了書籍，開始給顏小小補習功課。
顏小小其實並不喜歡讀書，她隻想和趙述哥哥待在一起。
但趙述哥哥說，以後他會寫很多詩，很多歌和小說，要是顏小小看不懂可就太可惜了。
“趙述哥哥，我隻是功課不好，不是不識字~”
“是嗎？那我考考你，咄嗟、蹀躞、耄耋、饕餮是什麽意思？”
“趙述哥哥，你壞~”
顏小小忍不住伸腳去踢趙述，卻被趙述捧在手心。
脫下襪子，粉嫩的玉足堪堪一握，潔白剔透的腳趾微微彎曲，散發出淡淡的奶香。
“趙述哥哥，癢~”
顏小小嬌軀一顫，麵紅如血，媚眼如絲。
“誰叫你踢我來著？”
趙述翻了個白眼。
“別動，我給你按按摩。”
顏小小一開始是十分抗拒的，因為女生的腳，和清白無異，隻有心儀之人可以看。
但如果是趙述哥哥的話，她願意。
趙述的手法雖然生疏，但卻溫柔，顏小小隻覺得有些酸酸癢癢的，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集中注意力，給你講課呢！”趙述在她腳心一撓。
顏小小嬌軀一顫，眼中泛起霧氣。
“趙述哥哥，你欺負我~”
旋即趙述發現自己手中又多了一隻粉嫩的小腳丫。
哼！
口嫌體正直！
當然，趙述並沒有玩得很過火。
顏小小還小，心思純淨，要是把她嚇跑了可就糟糕了。
補完課後，天色已暗，趙述揚眉吐氣地離開。
“明天明樂閣那邊完事後，我就過來檢查你的功課，要是沒讓我滿意，小心我辣手摧花！”
顏小小縮了縮小身板，眼中滿是幽怨。
趙述哥哥怎麽這樣呀！真是羞死人了！
她還想著明天跟趙述一起去明樂閣，盯著楚煙煙呢！
現在看來，隻能乖乖複習功課了。
李墨裙從暗中走出。
頗有些憤懣。
這趙述，真是太孟浪了！居然如此輕薄小姐！
這要是傳了出去，小姐以後還怎麽嫁人？
她原本想勸幾句，但一看到小姐臉上那甜蜜蜜的笑意，欲言又止。
“墨裙姐姐，我不想再看到華安。”顏小小突然道。
冰冷的語氣和剛剛嬌羞無措的少女判若兩人。
那個該死的華安，屢次羞辱趙述哥哥也就罷了，今兒居然還敢對趙述哥哥出手！
簡直是取死之道！
李墨裙一怔，提醒道：“小姐，華安畢竟是華家的人，要是……”
“一個旁係庶子罷了。”顏小小冷冷道：“他今天看趙述哥哥的眼神不正。”
李墨裙拱手離開。
另一邊。
鼻青臉腫的華安正帶著狐朋狗友買醉。
一想起自己白天居然被趙述按在地上打，他就覺得臉麵丟盡！
“趙述一個寒門弟子，憑什麽騎在我們臉上耀武揚威？”
“這口氣，我咽不下！”
一個馬仔小心翼翼道：“華公子，那趙述畢竟是張先生的弟子，咱們要是再和他過不去，萬一惹怒了張先生……”
一想起自己最仰慕的張萱，居然收了趙述為徒，華安嫉妒的發狂。
他將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冷冷道。
“張先生又豈會收一個廢物為徒？”
“你的意思是？”
“廢了他的手！”華安眼中掠過一抹狠辣：“我倒要看看，他沒了雙手，如何彈琴？”
左右人麵麵相覷。
“華公子，這樣不好吧？”
打架小打小鬧無所謂，可若是真傷了人，事就大了。
“把他誆騙出來，拿麻袋一套拖進巷子裏就打！誰知道是我們幹的？”華安冷笑一聲：“諸位若是怕髒了手，大不了雇點人嘛！”
酒席散去，華安孤身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想起席間，猶豫不定的同僚，他就忍不住罵道。
“廢物！區區一個顏家小姐就把你們嚇到了？一個私生女罷了！老子連她一起幹！”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湧現，將他擊暈。
當他再次醒來時，驚恐萬分地發現被人捆住手腳，鎖在鐵籠子裏。
“你是誰？你要做什麽！”
李墨裙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直接將鐵籠子踹進江水之中。
典型的人狠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