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哥果然不是什麽好鳥
她不再說什麽,倒了一點紅花油在手心,塗抹在蘇陽受傷的腰上,關切地道:“我這力道,可還適中?”
蘇陽就感覺有隻貓爪在腰上撓著一般,弄得他癢癢得十分難受,無奈道:“大小姐,你使點勁啊,摸這麽輕沒什麽用的,裏麵的瘀血勻不開來。”
“哦。”
夏傾月應了一聲,力道加大了一些,又關切問道:“這力道呢?”
“再使點勁。”
夏傾月又將力道加大了一些:“這樣呢?”
蘇陽無奈道:“大小姐,你是在為一個大男人擦紅花油,而不是在給一個嬰兒擦紅花油,你明白嗎?”
夏傾月愣了愣,忽然賭氣的直接在蘇陽的腰上倒了一大片紅花油,然後使勁在上麵搓了起來:
“我使勁!我使勁……”
蘇陽呆了呆,這個“我使勁”,怎麽這麽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是不是有點那啥觀音坐蓮的意思呢……
他的腦海中,不由yy起了某些不太健康的畫麵。
忽然他又是猛然回過神來,狠啐了自己一口:
啊呸!
哥果然不是什麽好鳥,擦個紅花油,都能聯想到那麽多亂七八糟的!
接下來,夏傾月給蘇陽狠狠搓了一頓紅花油,這才作罷。
蘇陽站起身來,才發現原來不痛的腰,倒是被夏傾月這一頓狠搓,給搓痛了。
“大小姐,謝了!”
他道了聲謝,揉著腰一瘸一瘸地朝東邊廂房走去。
夏傾月連忙放下紅花油,扶住蘇陽:“我扶你過去。”
不遠處的秋瑾荷,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嘴角微掀,勾勒起一抹淡淡笑意:“不錯不錯,有相互攙扶的樣子,他們果然是天生的一對……”
夏傾月扶著蘇陽來到東邊廂房,朝蘇陽的房間走去。
尚未來到房門前,房門卻忽然打了開來,隻見一道戴著麵紗的倩影,從房間中衝了出來:“蘇陽,你怎麽樣……額……”
姬媚娘看到夏傾月,一下子愣住了。
夏傾月也愣住了。
兩人互相瞪大眼睛,驚愕地站在那裏。
蘇陽忽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連忙對夏傾月說道:“大小姐,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都住進你屋子裏了,你還要讓我怎麽想?”
夏傾月的眼眸中,一瞬間湧現起了淚痕,死死盯著蘇陽:“蘇陽,我真是小看你了,金陵城名流,所有男人的夢想,竟然被你弄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你就不怕這金陵城的男人們,將你直接撕碎了嗎?”
太瘋狂了,大名鼎鼎的姬媚娘,竟然住在蘇陽的屋子裏。
最關鍵的是,她竟然還一點都不知道!
蘇陽無奈一歎,麻麻的,我就知道會出事,這一下,真的長一身嘴都說不清了!
“大小姐,這種情況,也許你的確理解不了,但你若給我兩分鍾,我就可以好好跟你解釋清楚。”蘇陽苦笑道。
“都同居了,你還解釋什麽?”
夏傾月一步一步往後退去,淚眸死死盯著蘇陽,指著蘇陽一字一頓的道:“蘇陽,你真的很優秀,居然給我來一個金屋藏嬌,還是大名鼎鼎的姬媚娘,金陵城所有的男人加起來,都他媽的沒你優秀!”
她憤然轉身,邁開長腿急奔而去。
在她轉過身的瞬間,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她曾經所有的幻想,在這一瞬刹那間支離破碎了,全都化作了泡影!
“夏家大小姐,你誤會蘇陽了,請你聽我解釋好嗎?”
姬媚娘連忙提起裙擺,追著夏傾月而去。
“你給我站住!”
夏傾月忽然轉身,指著姬媚娘大喝,淚水已經打濕了她的整張臉頰。
姬媚娘嬌軀一顫,止住了腳步,滿臉委屈地怔在那裏:“夏家大小姐……”
夏傾月再次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蘇陽怔在那裏,望著夏傾月離去的背影,無奈一歎:明明是多喜慶的一天,結果卻鬧了這麽一出。
唉,古人的智慧是對的,樂極果然容易生悲!
姬媚娘返回到蘇陽身邊,怯怯的看了蘇陽一眼,小聲道:“蘇陽,對不起,我的任性,讓你和夏家大小姐之間,造成了這麽深的誤會。”
“沒事。”
蘇陽搖搖頭,又道:“你的腳踝怎樣了?”
“還是腫的。”
姬媚娘輕聲說道:“還……還挺疼的。”
死小妞,現在終於說實話了?
當初在我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你的腳踝很疼啊?
蘇陽暗咬咬牙,道:“再用紅花油搓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他也是一陣無語,現在自己的腰都受傷了,需要擦紅花油,還要給姬媚娘擦紅花油,這是什麽操蛋的日子?
……
夏傾月掩著臉,嗚嗚哭泣著跑回了主屋。
瞧得她這模樣秋瑾荷與夏依依都吃了一驚,秋瑾荷連忙關切問道:“大丫,這是怎麽了?”
夏傾月也不說話,直徑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直接將房門關上了。
秋瑾荷愣在那裏,一頭霧水:“大丫到底是這麽回事?剛剛還好好地扶蘇陽去東邊廂房,怎麽一眨眼,她還哭上了。”
夏依依蹙著眉頭想了想,忽然臉色一白:“完了,姐怕是遇到了姬媚娘。”
“姬媚娘?”
秋瑾荷愕然:“姬媚娘不是在春鳳樓嗎,怎麽會在咱們夏家?”
夏依依搖頭道:“娘,你有所不知,姬媚娘一直想學習蘇陽的歌舞,都找過蘇陽好幾次了呢,之前我聽龍小天說,姬媚娘這次還崴到腳,無法回春鳳樓,就和她的丫鬟住在了蘇陽的屋子裏,現在蘇陽是和龍小天住一起的。”
“原來是這麽回事。”
秋瑾荷了然:“這個姬媚娘,對音律的那份鑽研之心,倒是讓人佩服,這也難怪她會成為金陵城的名流了。”
她看了看夏傾月那緊閉的房門,忽然又是微微一笑:“這麽說來,倒是一件好事,大丫這一哭哭得好呢。”
夏依依聽得莫名不已:“娘,姐都哭成這樣了,你還認為哭得好?”
“二丫,這你就不懂了。”
秋瑾荷輕笑道:“你姐這是在吃醋。”
夏依依眨了眨眼睛:“吃醋又是什麽?”
“就是代表你姐和蘇陽之間,有戲!”
“吃醋?有戲?”
夏依依愈發的迷糊了。
秋瑾荷淡笑著搖搖頭,夏依依還未成年,她也不好說太多。
再說,她還沒到那個年齡段,跟她說了她也未必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