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詭異的消失
裴先帶著一夥人烏泱的就往監控室跑去。
店裏麵的監控錄像是同步到商場這個中樞的，為的就是可以避免門店內有人對錄像動手腳。
這不是說商場的內部工作人員沒有嫌疑，但這麽多個地方同一時間有孩子失蹤，查調總監控室才是最有效率的辦法。
這麽大的商場，為了確保安全，攝像頭肯定是無處不在，除了廁所以及後樓梯，幾乎是360度無死角覆蓋。
幸好這次沒有小孩失蹤在後樓梯，那些在洗手間失蹤的小孩都是在門口的洗手盆處才不見的。
不然的話，裴先真的是辦案未半而中道崩殂。
當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帶著一群大叔大媽闖了進來也是嚇了個大跳。
剛想問問怎麽回事，裴先又是故技重施，把假的工作證在他們麵前隨意晃動了一下。
“警察，現在懷疑你們商場出現大規模孩童失蹤事件，現在要查監控。”
工作人員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剛剛在畫麵上也看到了一群人慌慌張張地不知道在幹嘛。
原來商場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趕緊起身想把位置讓給裴先。
裴先按住他的肩膀道：“你來操作。”
“好……好的。”
裴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家長，然後問向那位說“必有重謝”的那名男人。
“你孩子是在哪裏不見的？”
重不重謝的無所謂，主要裴先就是想學習對方那沉著冷靜的美好品德。
“阿瑪尼西裝店，因為我明天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經濟峰會，所以需要挑選一件西裝，便帶著孩子一起過來了。”
裴先對工作人員道：“調一下你媽的監控。”
“……”
工作人員臉都黑了，你無緣無故看我媽幹嘛！？
易雨晴在一旁小聲道：“是阿瑪尼。”
“哦對，阿瑪尼。”
裴先覺得城裏人起名就是麻煩，這也太特麽拗口了！
工作人員黑著臉把監控畫麵調了出來，把時間調回到中年男人進入門店的那一刻。
畫麵上，中年男人拉著一個打扮得像個洋娃娃一般精致，手裏還拿著個玩偶的小女孩進入服裝店內。
進入門店後，男人彎下腰對小女孩說了幾句什麽，於是就把女孩留在原地，自己跟客服銷售去挑選衣服了。
男人適時開口解釋道：“我跟女兒說讓她自己先玩一會，不要亂跑，等我買完衣服帶她去吃麥當勞。”
裴先暗暗點了點頭，繼續看向監控。
畫麵上，那小女孩確實也很聽爸爸的話，就這樣站在原地自己一個人玩耍。
她站在一個鏡子麵前，鏡子折射出她跟玩偶的模樣，小女孩一個人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偶爾還跟玩偶說幾句話。
就算沒有聲音，裴先也能感覺到小女孩跟那玩偶玩得很開心。
旁人看到小女孩天真無邪的模樣，也是不禁一陣憐惜。
這麽可愛的小女孩，若是落在歹人手裏，家長那得多傷心啊。
小女孩跟那玩偶說了一會話之後，就拿著玩偶在鏡子麵子蹦蹦跳跳，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而她的身邊，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
攝像頭一直記錄著小女孩在鏡子麵前跳舞的場麵，由始至終，她的身邊都沒有任何人經過。
小女孩就這樣蹦蹦跳跳了兩三分鍾，驚悚的一幕突然出現了。
她就這樣突然消失在了畫麵之中！
就這樣沒有任何征兆，突兀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又或者，消失在了世間！
“怎……怎麽回事！囡囡呢！囡囡怎麽不見了！”
中年男人眼神驚恐，雙手撐在桌子上，怒吼一聲。
他一把扯住工作人員的衣領，大喝道：“你們是不是對錄像做了什麽手腳！？”
其他的家長也是紛紛臉色不善地把工作人員圍在中間，一臉怒意：“肯定是！你們居然敢拐賣小孩，我打死你這王八蛋！”
“快把我孩子交出來！不然我跟你們沒完！”
工作人員一臉恐懼，連忙解釋道：“沒有，我真的沒有！”
“沒有？小女孩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畫麵之中，你怎麽解釋！”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待在監控室，沒有人動過錄像！”
“你說我就會信！？你趕緊把孩子交出來，這樣的話還能判輕一點！”
任由工作人員怎麽解釋，家長們都是不信，大有嚴刑逼供的打算。
裴先淡定地坐在工作人員原本的位置，將剛剛那畫麵逐幀逐幀往回倒退。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這錄像是不是有被修剪過，但從他的角度來看，小女孩消失的那一瞬間，畫麵十分流暢，沒有一點生硬之處。
就好像本該就是這樣的，沒有經過任何的藝術加工。
“先別吵了，再調多幾個監控看看。”
裴先阻止了現場的爭吵，對那工作人員道。
緊接著，他對身後的家長說：“這麽多的小孩失蹤了，他們就算想修剪錄像，而且能修到如此完美的地步，短時間內一個人是肯定完成不了的。”
“我們再多看看幾個，隻要發現其中有任何一個錄像不妥，我馬上立案偵查！”
裴先說的有模有樣，儼然一副刑警範。
“對，小警官說得對！我們看多幾個，有了證據他就無從抵賴！”
眾人都覺得裴先說得很有道理，把工作人員再度按到操作台麵前，繼續讓他調錄像。
“先看看我的！”
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擠開人群，整個人趴在裴先的背後，他甚至能感覺到那衣服下麵是何等的波瀾壯闊，柔軟溫潤。
“你的？你的不用看了，起碼36D！”裴先下意識脫口而出。
下一秒他就覺得不對了，媽的，本能反應！
幸好現在**的家長還沒有平息，除了那女人沒人能聽到他的話。
不然裴大偵探塑造的人設立馬崩塌。
那女人聽到裴先的話，咯咯一笑，趁無人注意舔了一下裴先的耳垂。
“你要不要試一下洗麵奶呀？”
“小女子包管夾道歡迎！”
裴先冷笑一聲：“你那曆經白霜的林蔭大道，還能夾？”
“去你的！趕緊找找我的娃！”女人推了一下裴先，不滿道。
“我帶我兒子去‘維多利亞的秘密’買內衣去了，趕緊看看！”
為了自證清白，一聽到女人的話，工作人員馬上把那內衣店的錄像監控呈現在大夥麵前。
畫麵之中，清一色的女子在挑選性感內衣，那些內衣**顏色繽紛，款式各異。
有蕾絲，有1/2杯，有前扣，有後扣，有丁字褲，有情趣……
女人就這樣帶著大概有八九歲的孩子在店裏麵瞎逛，偶爾看到一款合適的，還罩到胸脯上，站在鏡子麵前比劃，搔首弄姿。
裴先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連孩子的爹是誰都不知道。
就憑著浪勁，能知道才有鬼了！
不過裴先也是挺羨慕她兒子的，年紀輕輕就見多識廣。
至少裴先在今天之前，都不知道一個簡簡單單的胸罩，一條薄薄的**居然有這麽多花樣。
真特麽會玩。
後麵那些家長看到女人在鏡頭下麵賣弄**，一個個發出不屑的嗤笑聲。
不同的是，男人的不屑都是裝的，裴先分明看到他們舍不得離開屏幕一秒。
女人進入試衣間試衣之後，裴先甚至還聽到幾聲有點可惜的輕歎。
嗬，男人。
緊接著，女人的兒子便是獨自站在鏡子前，撥弄著他那潮流的碎發。
看到這，裴先突然一怔。
隱約間有一絲亮光在腦海一閃而過。
那孩童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帥氣的容貌打動，心血**，就在鏡子麵前跳起舞來。
這舞，怎麽說呢？
就很難評。
你說他帥，他絕對算不上帥。
說傻逼，卻又有幾分傻逼。
裴先微眯著眼，看著孩子口中的嘴型。
好像是在說：
喲，誕生於2206，夢想做說唱領袖，沒有太多講究，想跳舞的男孩，創作是我的王牌……
大夥一臉茫然地看著男孩的表演，那女人非但沒有感覺到丟臉，反倒是一臉自豪。
“怎麽樣，等他再大一點，我打算讓他去參加《偶像練習生》，你們看他能C位出道嗎？”
嗬嗬。
還C位？
屎位都輪不上他！
裴先心中吐槽道。
大家都沒答話，隻是緊緊盯著屏幕上的畫麵，有的人甚至摩拳擦掌，準備將那工作人員一舉拿下。
可下一刻，畫麵上的內容讓人悚然，冷汗直冒！
隻見那孩子正跳得正嗨，下一秒。
他的身影再度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