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說的這個朋友,到底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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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老弟,咱們到了!”

領著陸太虛來到一處寬敞木寨前,下一刻劉元也是回頭看向對方,語氣有些緊張,“不過老弟你一會兒診斷的時候可得小心點,先前還有幾個兄弟不小心觸碰了一下中毒者,結果最後也遭殃了!”

麵對劉元的提醒,陸太虛僅是點了點頭,隨後便是踏入寨內。

“你們這幾個賤婢!是不是你們在酒裏下了毒?!”

“死賤人!竟敢謀害老子的兄弟,老子這就宰了你們!”

“好漢爺饒命啊!奴婢真的沒有下毒...!”

“饒命啊!哪怕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絕對不敢謀害各位大爺,嗚嗚嗚...”

陸太虛剛一進入寨子,便是聽到一陣暴怒嗬斥以及女子哭泣聲猛地傳來。

隻見整個寨內都是亂糟糟的,到處都是打翻一地的桌椅酒水,同時幾名山匪正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此刻口吐白沫,麵色黝黑,似乎已沒了氣息。

而一旁的寨邊角落,則蜷縮著幾個衣不蔽體的年輕女子,此刻臉龐上滿是驚恐懼怕,似乎對於眼前這一幕也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她們幾個人正在侍奉著這些黑風寨山匪喝酒吃肉,花天酒地,殊不知下一秒這些黑風寨山匪便是紛紛發病倒地,隨後口吐白沫,宛如中了什麽詭毒一般。

“這一股氣息怎麽感覺有些熟悉....”

踏步來到幾名倒地不起的山匪跟前,陸太虛又是俯身下蹲,隨後鼻子微微聳動,似乎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是殺生散!”

目光視線又是掃了一眼那幾名倒地不起的山匪,下一刻陸太虛也是眼神微凜,似乎心中已有判斷。

“奇怪,黑風寨的山匪怎麽會突然中了殺生散....”

眼前這幾名中毒的黑風寨山匪基本上症狀都一致,不僅臉頰漆黑如墨,而且七竅流有毒膿,同時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刺鼻且腥臭的氣味。

赫然,這正是出自青陽城百草堂的獨門毒藥“殺生散”。

隻不過,令陸太虛感到疑惑的是,黑風寨這幫山匪和青陽城百草堂幾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麽今天突然就集體中毒了,而且還是最為致命的殺生散!

“太虛老弟,情況怎麽樣?”

看到陸太虛麵露思索,一旁的劉元也是湊了過來,語氣有些忐忑,“還有辦法治麽?”

“這幾個人中了殺生散,而且體內的劇毒已深入骨髓,大概率藥石無醫。”

搖了搖頭,陸太虛又是緩緩道,“隻不過,若是誤觸毒屍的輕症狀者,倒還有辦法救。”

常言道,久病成良醫,對於殺生散的毒性和治療辦法,其可謂再了解不過了。

“奶奶的!絕對是這幫死賤人投的毒!”

話音剛落,旁邊一名身材健碩的光頭山匪又是猛地拔出腰間的大刀,隨後目光視線掃向旁邊角落處那幾名衣不蔽體的年輕女子,似乎打算殺人泄憤。

“大爺饒命啊!”

“真的不是奴婢幹的,饒命啊!”

麵對殺氣四溢的光頭山匪,寨邊角落處那幾名年輕女子頓時也是嚇得六神無主,此刻俏臉驚慌失措,同時整個人嬌軀亦是止不住地顫抖。

“等等!”

瞧見中年山匪一言不合就要殺人,陸太虛也是眉頭微蹙,當即抬手打斷,“這些人確實是中了毒,隻不過此事並不是她們幹的,僅憑幾個弱女子還沒有這麽大的能耐,能夠搞到殺生散這種致命毒藥。”

“臭小子,你又是什麽人?”

看到陸太虛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阻攔自己,光頭山匪也是臉色微沉,下一刻手中大刀又是一掄,身上殺氣絲毫不減,“看你小子年紀輕輕,隻怕是連毛都沒長齊吧,難不成你也是寨子裏的人?”

光頭山匪語氣戲謔,似乎對於眼前的陸太虛有些不屑。

畢竟,他們黑風寨都是一些常年刀口舔血的窮凶極惡之徒,反觀眼前的陸太虛不僅長得白白淨淨的,而且體態削瘦,看上去就是一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少年,哪怕當山匪都不夠資格。

“這位大哥,小弟剛剛加入寨子不久,乃是一名醫師,所以對於醫毒一道略有見解...”

麵對光頭山匪的挑釁,陸太虛僅是拱了拱手,臉色依舊平靜,“至於先前小弟阻止您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將中毒的真相告訴您罷了。”

“中毒的真相?”

聞言,光頭山匪亦是眉頭微蹙,又道,“你小子若真是個醫師,那便說說我這些兄弟是怎麽中的毒!”

“很簡單,此酒水原本無毒,但是被一些毒源給汙染了,所以才會變成毒酒。”

又是咧嘴一笑,陸太虛緩緩解釋道,“如果我的推斷沒錯,這些毒酒隻怕不止眼下這幾壇,整個寨子的酒窖大概率都被汙染了。”

“什麽?!”

“整個寨子的酒窖都遭殃了?”

聞言,不止是光頭山匪,旁邊幾名沒有中毒的山匪也是麵麵相覷,臉色詫異,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小子,你怕不是在胡扯吧?”

“剛剛大夥明明看見這幾個賤女人給兄弟們倒酒換盞,然後兄弟們就中毒倒地了,你現在卻說酒水裏原本就有毒?”

“就是!我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隻見一名山匪率先提出異議,似乎並不相信陸太虛的解釋,旁邊眾人也是連忙出聲附和,同樣麵露質疑。

畢竟,在眾人眼裏看來,對方隻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毛頭小子,哪怕真懂醫術也厲害不到哪裏去!

“大家都冷靜一點!太虛老弟雖然年紀尚小,不過醫術卻是一流的,就連呂夫人的舊疾都被他治好了,我們應該相信太虛老弟一回。”

看到眾人紛紛提出質疑,一旁的劉元也是站了出來,隨後替陸太虛辯解道。

雖然他對陸太虛的話也有一些將信將疑,不過對方畢竟治好了呂夫人的舊疾,所以劉元還是願意相信一次陸太虛。

“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將寨子酒窖裏的酒水全部取出,然後一試便知。”

麵對眾人的質疑,陸太虛依舊雲淡風輕,似乎對於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如果我說錯了,甘願受罰!”

“你們幾個,跟老子去酒窖看看!”

看到陸太虛滿臉自信,光頭山匪也是猶豫了片刻,下一刻當即帶上幾名跟班朝著酒窖方向奔去,似乎打算親自驗證一下對方所言虛實。

不一會兒,一炷香時間便是過去

噠噠噠!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下一刻便見光頭山匪也是帶著幾名跟班匆匆歸來,此刻臉色陰沉不定,“奶奶的,真是邪門了!”

“王大哥,情況如何?”

瞧見光頭山匪歸來,旁邊一名肥胖山匪湊了過來,語氣有些忐忑道。

“陸老弟說的沒錯,寨子酒窖裏的酒水全部都有毒!不知道是哪個雜種幹的,如果被老子抓到那廝,一定活劈了他!”

咬了咬牙,下一刻光頭山匪又是扭頭看向身旁的陸太虛,“陸老弟,依你之高見,我們要怎麽辦?”

似乎已被對方的高超醫術和觀察力所折服,眼下光頭山匪不僅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而且就連對陸太虛的稱呼都變了。

“如果單純把那些毒酒砸了,僅是治標不治本,唯有找到汙染酒水的毒源才行。”

陸太虛摸了摸下巴,隨後又道,“依小弟之見,最近大家還是少飲酒為妙,待小弟我先找到毒源再說,至於一些中毒輕者則可以采摘一些甘草,葛花混水服用,大概三五天左右,即可解毒。”

“原來如此!”

“陸老弟果然真是神醫啊!”

“先前兄弟們多有得罪,還望陸老弟切莫怪罪...!”

“還好這次有陸老弟出手,否則待到咱們喝了酒窖裏的毒酒,隻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麵對陸太虛的指點迷津,四周一眾山匪也是紛紛點頭,隨後朝著對方拱手抱拳,臉龐上滿是崇拜之意,不敢有絲毫怠慢!

而先前對陸太虛提出質疑的光頭山匪也是一臉敬佩,和先前的囂張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無妨,隻不過是我分內之事。”

雖然陸太虛十分享受這種眾人崇拜的目光,不過有時候太高調也不好,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當即又是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別客氣。

“太虛老弟,沒想到你醫術這麽厲害,老哥我真是大大的佩服啊...!”

解決了毒酒一事,陸太虛剛打算轉身離開,下一刻卻見劉元又是靠了過來,此刻滿臉堆笑,語氣有些意味深長道,“其實,老哥我剛好也有一個小問題,打算請教一下太虛老弟....”

“劉大哥,你有什麽事情盡管開口,小弟我能幫即幫,沒必要賣關子。”

瞧見對方一臉猶豫犯難,陸太虛亦是搖了搖頭,又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他吧人長得挺帥的,各方麵都挺好,就是在男女之事上麵有些力不從心....”

又是幹咳幾聲,劉元也是欲言又止,臉龐流露出一絲試探,“我就是想請問一下太虛老弟,我這個朋友的病還有辦法治嗎?”

“治不好。”

聞言,陸太虛也是毫不思索道,“隻不過可以稍微調理一二。”

“啊,那要怎麽調理?”

“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同,僅是單純口述,我很難對症下藥。”

又是瞥了一眼身旁滿臉期待的劉元,陸太虛語氣亦是變得玩味,“劉大哥,你說的這個朋友,到底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