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狗急跳牆
濟寧公主又住了兩日便離開了，她需要很多後手準備。秦風你能猜到那些隱秘，各大士族還有朝廷那邊的人也肯定能猜出來。
“殿下，您就這麽相信那小子的話？”婢女疑惑地問道。
“是不得不相信，朝廷已經要瀕臨崩潰了，但先皇遺留的問題太過嚴重。那些士族還有大臣們徹底淪為了朝廷的蛀蟲，想要擺脫眼前的局麵，就隻能尋找一個突破口。國師耗盡心力的推算，此人是解局的關鍵點，我隻能相信。”
“殿下，局勢已經到了這等地步了嗎？”
“嗯，匈奴那邊傳來消息，最近會有大動作。如果不能籌集到足夠的錢糧怕是連固守邊境的資格都沒有了，更別提反擊。”
婢女臉色一變，匈奴的殘暴她是有所耳聞的，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甚至會將孩童的頭顱當做酒壺，根本不把人命當生命看待。
那隻是北方，東方和南方，還有海盜都在威脅著朝廷的安全，再加上其他附屬國虎視眈眈，大周的困境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今秦風給出的條件實在是讓她無法拒絕，畢竟已經找不到其他的方式盡快湊齊軍餉。
而秦家這邊，趙家已經得知秦家不知從哪裏獲得了大量銀兩，之前的計劃幾乎已經廢掉了，如果不能再找到其他辦法，恐怕計劃就要徹底落空。
“哼，秦家真是好手段。背後之人顯然不是我們惹得起的。括兒，你往都城走一趟，看來隻能請家族出手了。”
趙家能在這裏成為一方大族，少不得都城那邊的扶植。畢竟每年給都城那邊的家族進貢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趙家主很會審時度勢，當初的他隻是一個分支家的嫡子罷了，卻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攀附上了主家的大少爺。他本就有經商才華，加上每年承諾進貢的錢財實在是不小的數目，成了趙家在這邊的代言人。
“父親，主家那邊可不會輕易出手啊。”
“哼，我自然知道，但他們若是知道了這個，恐怕就不一定了。”
趙家主隨手拿出一塊肥皂，這東西秦家還未上市，沒想到他就弄到了一塊。可見趙家主在秦家安排的探子已經能深入秦家核心，這樣保密的東西都能弄到手。
趙括聽到趙家主對肥皂的描述，然後親自示範了一下之後，眼睛也亮了起來。這東西要是問世，恐怕利益隻會比布匹更大。畢竟布匹那東西一用就是幾年，就算有錢人也不會經常更換。而肥皂是持續消耗品，而且效果還極好，絕對能賺到足夠的利益。
等到趙括離開，秦家主將自己的心腹叫了過來，在其耳邊耳語一番之後，隨即露出奸詐的笑容來。
“我就不信，你背後之人能護住你秦家一世。”趙家主一聲冷哼，吩咐下人備車，趕往了縣丞那邊。
對秦家生意的封鎖以失敗告終，他們一直低價售賣商品根本無法持續太久。秦家的生意慢慢恢複過來，而趙家本想著繼續從秦三叔和小姑那裏出手，結果秦家老大出手，將二人按得死死的，絕對不可出秦家半步，對外宣稱也是沒見過二人及其家屬。
兩家的生意自然被收了回來，趙家拿出當初簽的協約，可是秦家根本不認。畢竟地契在他們手，當初沒有第三方作證，趙家拿耍無賴的秦家根本沒有辦法。
“風兒，你的那些研究如何了？公主殿下已經派人過來了，這兩日就到。”
“老爹，你就放心吧，那些東西我都早已準備好，隻是跟公主撒了一些謊。如果當初我就將底牌都交給對方，可是很容易被對方拿捏的。如果對方不是皇族，我根本不會拿出來，再加上那公主的行事準則我也觀察了一陣，不然根本不敢賭。”
“我知道，當初公主殿下到了這裏我還有點害怕，甚至已經想好讓你那些奇思妙想的東西都無償送給公主，好保全我秦家，隻是沒想到公主殿下還是很平易近人的，總算沒有獅子大開口。”秦父有些後怕的說道。
“老爹，你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我已經在公主殿下麵前表現出了足夠的價值，隻要不是傻子，不會那麽做的。留著我會對她有很大的用處，公主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秦父點點頭，而就在父子倆商量如何接待工部和運送貨物的那些人的時候，秦家又出事了。
“發生什麽事了，這麽慌張？”
秦父眉頭一皺，看著著急忙慌，口不能言的下人嗬斥道。
“家...家...家主，不...不好了，我們的貨物被土匪截了，而且我們的人都被打成了重傷。”
“怎麽可能，每年的歲銀我秦家都如數上交了，附近的土匪應該都認識我秦家的商隊，怎麽可能對我們出手？”秦父臉色大變，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真的，家主，現在兄弟們都在大院裏呢，不是被打斷了胳膊就是打斷了腿。最嚴重的一個被削去了五根手指。”
秦父臉色越來越難看，如今的世道土匪橫行，但他們一般不會對附近的商隊出手。畢竟想要持續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附近的商隊上交歲銀，這樣不僅一直能弄到錢，雙方也都比較和平。
秦風眼神一眯，他想都不用想，這件事一定跟趙家有關。很多大家族都會豢養土匪，甚至官府中的一些人大官也會豢養土匪，搜刮民脂民膏。
趙家與縣丞關係莫逆，秦風懷疑附近的幾股土匪中背後恐怕就有這兩人的影子。這還真是一個麻煩，土匪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就憑秦家這些下人，就算人數比對方多，都不見得能傷到對方。
“弩弓還做不到量產，隻有等工部的那些人到了，讓他們建造足夠建造弩弓的設備才能做到量產。”秦風心中思索著辦法，想著要不要求一下公主。
“有了，這些人既然是針對秦家，那我就送他們一份大禮好了。”秦風有了主意，隨即笑了起來。
“老爹，這件事就當沒看見，這幾日若是再遇到土匪，就讓人把東西都丟出去，保證人能安全回來就好，我有辦法對付他們。”
“你有辦法？”秦父疑惑地問道。
“對付土匪當然要朝廷介入，嘿嘿，這些土匪或許還不知道，他們的麻煩要來了。”
秦父看出秦風已經有了主意，當即應允了下來。秦父感覺，秦風的癔症好了之後，很多想法都是天馬行空的。而且到現在他的決定還有說過的話沒有一個沒兌現的。
下人不明白秦風要做什麽，隻能將話帶了下去。既然東家發話了，貨可以不要，但是必須保證自身的安全，那大家就都有底了。
“小五，這幾日你......”
秦風吩咐了小五一些事情，然後便又回去做自己的研究去了。
秦家的做法讓土匪越發囂張起來，起初還隻是劫掠一些重要的貨物，之後隻要是秦家被逮到，不管什麽都會劫掠一空。
秦家上下心驚膽怕，生怕土匪有一天直接闖入秦家，把秦家上下洗劫一空，殺掉秦家所有人。
“趙家主，最近的情況如何，秦家可有什麽反應？”
縣衙內，縣丞與趙家主正在舉杯共飲，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出麵的，自然都有趙家主親自去做。
“秦家似乎沒有什麽好辦法，他們背後之人也一直沒有出現，恐怕兩方的結盟並不牢固。大人，秦家必須盡早拿下，上邊已經下了死命令，讓我們年前拿下秦家，這樣整個縣府南北的耕地才能盡皆掌控在手中。”
“嗯，這件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放心吧，我會全力支持趙家。隻是我的身份不允許我直接出麵，需要什麽幫助你盡管告訴我便是。”縣丞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讓趙家主很不爽。
但縣丞也不是好惹的，對方背後之人能量也很大，並且對方是其嫡係，並不像趙家隻能委屈在這裏，還要看主家的臉色過活。
“有縣丞大人這句話趙某就有足夠的信心了，那趙某告辭。”
“嗯。”
縣丞始終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待到趙家主離開的時候，他才露出了輕蔑的眼神。
“公主真的離開了嗎？”縣丞不經意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句話一出，暗中一個黑影出現，整個人都在鬥篷之中，看不清麵容。
“嗯，上邊的意思是先放任不管，看看她到底要搞什麽幺蛾子。”
“好，人手隨你調動，去仔細調查吧。”
黑衣人轉身離開了，而公主猜測的也不錯，那些都城的大佬們果然已經猜到了她來此此處的用意，恐怕接下來的計劃要有很多麻煩了。
而秦家這邊，早已是雞飛狗跳，不少沒有奴籍的人已經有了要離開秦家的想法。
就在這一日，秦家的一支大商隊出現在商路上，而那些土匪也再次出現。
“來了，好戲終於要開始了，”暗中的秦風看向商隊的方向，一旁的小五和四名護衛也都出現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