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是誰殺的?

小鈴鐺的聲音細如蚊蠅,洛河並未在意。

他取出儲物袋中存放的銀針,為自己施針。

隨著銀針紮進穴位,疼痛與無力感逐漸消散。

洛河操控銀針引靈氣入體,雖然隻有絲絲縷縷,卻也足夠讓他的身軀煥發生機。

小鈴鐺哭得睡著了,她依舊保持著擁抱洛河的動作,即便在睡夢中,她也無意識圈緊洛河的腰。

察覺到懷中的情況,洛河低頭。

他小心翼翼的將小鈴鐺放到邊緣,隨後為她披上外衣。

做完這一切,他不緊不慢的拿出一枚銀針,朝著不遠處的虛空丟去。

纖細的銀針蘊含著龐大的靈氣,一旦被紮中,必定會被其中的靈氣撐的爆體而亡。

虛空中的糜長老顯然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不敢有絲毫猶豫,閃身出現在洛河麵前。

靈氣縈繞在他身側,除了洛河,現場無一人能夠看見他。

他驚魂未定的看著洛河,眼裏閃爍著深深的忌憚。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織,半晌,洛河譏笑出聲。

“本以為你跟著我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危,不曾想你隻是為了袖手旁觀,嗬,糜長老,我理解的合作可不是你這樣的。”

“我……”

麵對洛河的質問,糜長老一臉尷尬。

“閣下,你誤會了,我剛才並非是在袖手旁觀,我隻是不想讓旁人發現咱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一旦讓別人知道你與我關係斐然,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找你的麻煩,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保護你。”

他絞盡腦汁的想出了一個並不太可能的解釋。

聞言,洛河眼底的譏諷更加濃鬱。

“糜長老,你這是把我當成傻子了?”

“我沒有……”

“嗬,不管有沒有,我都沒有耐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我想我們的合作可以到此為止了。”

洛河輕描淡寫的笑了一笑,不緊不慢的拿出銀針。

澎湃的靈氣灌入其中。

見狀,糜長老眼瞳一縮。

他不敢猶豫,慌忙抱拳低頭。

“閣下恕罪!今日之事是我不對,跟我這麽做都是為了助你盡快達成煉魂,我向你保證,最多不過半年,你便能成功突破元嬰,直入煉魂!”

“當真?”

洛河詫異的挑了挑眉。

半年達成煉魂,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若糜長老真的有辦法可以助他突破,他也可以原諒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畢竟他從來都不需要他的保護。

“當真,閣下放心!”

“好,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洛河收起銀針。

聞言,糜長老鬆了口氣。

他猶豫的看了一眼四周休息的士兵,恭恭敬敬的開口:“為了彌補剛才沒有及時動手的過失,我一會兒便去將方才對閣下不敬的人通通殺了!”

糜長老說這番話的眼中帶著幾分討好。

他自以為足夠了解洛河。

直到今日,他才清楚的意識到,洛河從始至終都沒有透露過自己的全部實力。

想要幹掉洛河的想法**然無存。

此刻的他隻想好好和洛河合作。

麵對他的討好,洛河輕笑著擺了擺手。

“不必,他們活不過今晚。”

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讓人不寒而栗。

寒意順著脊背攀爬而上,糜長老縮了縮脖子,隻覺得毛骨悚然。

他深吸了口氣,低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這裏打擾閣下了,閣下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叫我。”

“去吧。”

洛河擺了擺手,說完盤腿坐下,調息養神。

漫漫長夜,火花搖曳生姿。

翌日,天剛蒙蒙亮,一聲慘叫便劃破寂靜。

昏睡中的人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

“大清早的吵什麽吵?你不睡覺別人也不用睡嗎?”

“就是,發什麽瘋?”

“你,你們快來,死人了!”

一名官兵顫抖著開口。

他踉蹌想要跑回兄弟身旁,奈何血腥場麵給他帶來的衝擊實在太大,他雙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

瞧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眾人對視一眼,起身向著官兵手指的方向走去。

“這,這是怎麽回事?這是誰幹的!”

官兵的怒吼夾雜著恐慌。

在他麵前,五名官兵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他們的身軀被不知名的**腐蝕了大半。

溶解後的皮肉混合著血液流淌,留下的森森白骨幹淨的仿佛標本。

脫落的眼球,爆裂的脖頸血管,還有不知為何脫落的牙齒……

一切的一切看著都是那麽可怕。

眾人不寒而栗。

他們下意識伸手搓了搓手臂,試圖以此溫暖自己。

可是沒用。

同伴的死猶如一把懸在他們頭頂的刀,隨時都有落下的可能。

想要活命,他們就必須盡快找到罪魁禍首!

是誰?

到底是誰!

洛河在他們的一驚一乍中緩緩蘇醒。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便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痊愈了。

若有若無的靈氣在他體內遊走,滋潤即將幹涸的身軀。

什麽情況?

玄冰鎖失效了?

洛河好奇的看了一眼腳上的鏈條。

剛欲動用靈氣將它擊碎,囚車的門便被人推開。

官兵一臉陰沉的看了一眼囚車裏休息的人,隨後拽著洛河和小鈴鐺直接下了車。

“你們幹什麽?!”

小鈴鐺本來還在睡覺。

這突如其來的一拽,成功將她從夢中拉回。

她驚魂未定的抬頭看著身前的人,眼底憤怒翻湧。

“你們現在不是不能人道嗎?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官兵冷冷的看了洛河和小鈴鐺一眼,徑直將兩人拖到了血腥前。

撲鼻而來的血腥氣令人作嘔。

小鈴鐺下意識伸手捂住鼻子,驚慌的開口:“你們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你們難不成想在這裏殺了我們?”

“人是你們殺的嗎?”

“什麽?”

“我問人是不是你們殺的?!”

官兵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洛河和小鈴鐺麵露茫然。

他們對視一眼,隨即皺起眉頭。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們昨晚一整夜都待在囚車裏,從來沒有出來過,說我們殺人?你是覺得沒有靈力的普通人能夠隔空殺人嗎?”

洛河冷笑一聲。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晃了晃腳上的玄冰鎖。

見狀,官兵皺眉,“你說此事與你們無關,那為何死的全是昨晚上欺負你們的人?我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麽巧合的事。”

“說!他們究竟是怎麽死的!”

“是誰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