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被姐妹倆一口吃定

“師兄!真對不起!我以為是流氓!”

“嘶哈!你這一巴掌力道夠大的!”

陳煒捂著腮幫子疼的齜牙咧嘴,火辣辣的鑽心,跟被法術打中身子還不一樣的滋味。

許青萍剛一站起身,氣血浮動火氣上湧,沒忍住又噴出一口血來,正好把陳煒整個前胸染紅。

旋即身子一歪,跌進陳煒的懷中。

“啊!”

許青萍又是一聲尖叫,自始至終陳煒都沒有動彈過,就被她起起伏伏數次折騰的精神恍惚。

忽然帷幔被一道雷光切開,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的畫麵,被胡冰姐妹倆看的一清二楚。

胡冰牙咬的咯咯作響,掄起袖子引動雷光,從天而降劈在陳煒身上。

這道亮眼的光束,隔著幾座山頭都看的清楚。

遠在功德殿門前眺望木雷峰的徐茂見狀,隻得搖頭歎息為陳煒揪心。

“得罪誰不好,偏偏是胡冰那女的,陳老弟這次想要完好無損地出來,恐怕是不太容易。”

正如徐茂所說那樣,等四人坐下來,沏上一壺茶,把話說清楚後,胡冰並沒有打算饒恕陳煒的意思。

“你將金丹喂給我徒弟,差點把她害死,雖及時救了回來,但不足以讓我消氣。”

陳煒一臉哀怨地望著許青萍,兩人一陣擠眉弄眼。

許青萍知道自己師父的脾氣,壓根不敢多說,就任由胡冰說些出氣的話。

本想著她把胸中怒火發泄掉,就能放自己離去,誰知道直到夜幕降臨,胡冰都沒有放人的意思。

“兩位長老,看著天色不早了,在下還有些別的事情……”

陳煒硬著頭皮一拱手,就要腳底抹油開溜。

胡冰板著臉,勾動手指關上院門,“今夜你就在這裏過了,跟我妹妹一間屋。”

此話一出,陳煒就覺著渾身冰涼,從頭麻到腳後跟。

姑奶奶,你這又是唱的哪出戲!

陳煒心中哀嚎連連,麵上不得不壓著氣問道:“長老這是何意?我沒聽明白……”

“再過些日子到年關,我家要給妹妹相親,妹妹不想,讓你幫個忙當幌子把那人氣走。”

胡冰表情變了變,似乎是品出些話中的古怪味道來。

“你不會以為,我妹妹會喜歡你這樣的吧?要是連她都打不過,她可看不上眼,哈哈哈!”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陳煒也不是麵團捏的,丹田真氣鼓動,雷光從雙眼中一閃而逝。

胡冰壓根沒將他放在眼中,區區築基一層,自己翻手間就能將他壓製住。

“姐,就別再嚇唬他了,畢竟他在靈獸園做過工。”

胡璿實在看不下去,隻得拉著陳煒走進房內,將門關緊反鎖。

許青萍大難不死,身體虛弱,也不便在這裏待著,同樣起身告辭。

臨走到大門前,她難以割舍地轉過身來看向燈火悠悠的窗欞,心中五味雜陳。

“青萍,這種修為低下的男人,不配當你的道侶,速速離去吧!”

胡冰飄然而來,抬手將大門再次閉合。

“天下臭男人都是一樣的,見到年輕貌美的女子就動歪心思!”

她嘟囔兩句,布置下庭院的禁製後,騰然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等察覺到自己的姐姐離去後,躲在門後麵的胡璿,才放下心來。

“陳煒,我姐的脾氣古怪,非要讓你來充當我的道侶,切莫放在心上,等明日禁製消除,你可自行離去。”

胡璿頭一次覺著自己說話毫無底氣,甚至不敢麵對一個男人。

陳煒坐在房間角落,努力調整著體內真氣,剛剛為許青萍煉化金丹,險些被打亂了自身功法的運行。

“她是胡家修為最高之人,全家老小都指望著她,這門親事本來是衝著她來的,可父親不同意,就讓我去……對方是白雲十二子的最後一位。”

胡璿一口氣跟陳煒說了很多,在家族的利益麵前,她顯得無比孤單。

父親的強硬、姐姐的推脫,最後都讓胡璿承受下來。

她也是天之驕子,她的修為也進境神速,距離金丹也就差臨門一腳。

似她這般奇女子,都難逃相親的命運,可歎天下人,究竟都在背負著何種沉重的包袱。

“白雲十二子?”

陳煒回想起自己遇到的那兩位,就覺著好笑。

名門正派裏的青年翹楚,看來都是些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你知道他們?”胡璿驚訝地問道。

“豈止是知道,還打過交道,人品不咋樣,架子倒不小。”

寥寥數語過後,房間裏又是一段長足的沉默。

憋了許久,胡璿才開口打破僵局:“聽說你找到道侶了,是哪座峰上的弟子?”

“泉州城的普通人,跟著我到洞府,此前並未修煉過。”

陳煒撇撇嘴,用力揉搓著肚子,在自己肚臍下方有一圈圓形印記,那便是人丹陣。

此陣會自行運轉,以煉丹的方式,汲取天地精華來淬煉丹田,就像植物紮根土壤那樣,使得陳煒的修為無時無刻都在增長著。

對應天魄陣的擁有者,並不在感應範圍之內。

一夜之間,清夢竟然遠去不知多少裏地,這種分別令陳煒一時間難以接受。

“胡宇,是個膽小好色之徒,但天賦還可以,姐姐一直縱容他,我替他賠個不是。”

陳煒無奈的看向她,“自從進屋之後,你就在不停道歉,我之前認識的胡璿長老,可並非這樣。”

此話一出,胡璿竟然哇的一聲掩麵哭泣起來。

啜泣聲斷斷續續,陳煒心亂如麻。

“我會幫忙的,你是我來五雷派之後,第一個認識的長老,所以不會讓你難堪。”

“嗚嗚……嗚嗚……”

“再哭的話,我現在就走。”

“嘶……”

胡璿急忙止住聲音,鼻涕卻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陳煒看著雨打青荷般的胡璿,心髒驟然緊縮。

多麽楚楚動人的姑娘,若拋開修為不談,恐怕沒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此等容顏。

“咳咳,胡璿長老,還是把你們姐妹倆的打算,盡可能詳細地告訴我,不然我不好演戲。”

陳煒暗自掐著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胡璿低著頭從百寶囊中,取出一份朱紅請柬,上寫著胡家莊煙花會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