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傲慢的道天醫館

“葉曲,剛……剛才那個打手是不是……死了?”

陳桂嫻彷徨失措,害怕兒子剛剛出獄,又因為殺人而入獄。

葉曲寬慰道:“媽,你放心,我隻是打暈了那個家夥!”

他知道,那個打手已經斃命。

但他也知道,金明傑那樣的人渾身不幹淨,必然不會報警的。

哪怕對方真的報警,他也是正當防衛而已。

陳桂嫻聽到葉曲這樣說,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葉曲突然想起什麽,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位置。

果然,那枚白玉戒指不見了,隻剩下一條掛繩。

“我……我現在送你去醫院,你流了那麽多血,還有你的手……”

陳桂嫻關心兒子的身體狀況,並沒有留意到戒指已經不在。

葉曲露出笑容,“媽,沒事的!我應該是得到了……爸爸留下來的傳承!”

“我不用去醫院也能完全康複,而且,還有能力治好你的腿!”

他消耗掉過半的元氣,傷勢已經恢複了六七成。

隻是斷掉的手骨想要複原,還需要消耗大量元氣,如果配合醫術的話則會容易很多。

陳桂嫻神色一愣,茫然看著葉曲,“蒼龍的傳承?”

葉曲並沒有隱瞞,將傳承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但也並沒有和盤托出,特別是那個被鎖住的美豔靈仆,隻字未提。

如果真的是父親留下的戒指,似乎不應該鎖著一個如此嫵媚的尤物吧?

“爸爸肯定有什麽奇遇,現在也還活著!”

葉曲並沒有說出狐靈兒,是不希望打破母親心中的那一份寄托。

父親雖然15年來音訊全無,但母親依舊相信他還活著……

當年。

出事之前,葉蒼龍在海上給陳桂嫻發了一條信息。

說是找到了什麽意外的寶藏,隻要等他回到家,便能讓全家都過上好日子。

這一等,陳桂嫻便等了足足三年。

她最終等來的並不是葉蒼龍和寶藏,而是一個噩耗!

葉蒼龍駕駛的那艘輪船,詭異地重現碼頭,不過……已經是殘骸。

船上殘留著打鬥的痕跡和血跡,卻是沒有屍體,船長葉蒼龍和其他13名船員全都不知所蹤!

陳桂嫻冒著暴雨衝向碼頭,在殘骸中發瘋似地想要找到丈夫的蹤影,哪怕腿被刮傷了也絲毫不覺,最終留下腿疾。

她唯一能找到或許有價值的物品,便隻有船長室的一枚廉價白玉戒指。

時至今日,葉家的人也無法確定,那枚白玉戒指到底是不是葉蒼龍的。

但陳桂嫻始終相信,那個一直創造奇跡的男人,終有一天會奇跡般地回到家中!

……

與此同時。

舊城區去往新城區的道路上,一輛邁巴赫在急速飛馳著。

“碼的,薛安琪!你怎麽這麽沒腦子,竟然不知道那個勞改犯如此能打!你早告訴我,老子就直接帶上幾百個打手過來了!”

金明傑坐在後排座位上,把氣全都撒在了旁邊的薛安琪身上。

“傑少,我……我也不知道那家夥一直瞞著我啊!”薛安琪委屈不已。

但她知道,金明傑說的幾百個打手,不過是氣話罷了。

不是說金家沒有,而是現在這社會,那麽大的陣仗招搖過市,必然會招來官方的麻煩。

“傑少,接下來怎麽辦?”

薛安琪待到金明傑稍稍消氣後,顫巍巍地問道。

金明傑眯了眯眸子,緩緩說道:“那房子是巴結宋家最好的禮物,我們必須拿到手……”

宋家,龍國“十大世家”之一。

金家雖然是天海三大醫藥家族,但相比“世家”那樣的龐然大物,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宋家老爺子宋振東一手創建的“宋王集團”,如今乃是市值數千億的商業帝國,人稱“宋皇朝”!

宋振東作為“宋皇朝”的董事長,穩坐天海首富十數載!

金明傑覬覦葉家的房子,並非單單貪圖幾百萬,而是以此巴結宋家。

他收到消息,“宋皇朝”正在打算在天海舊城區開發一個地標豪宅區,而葉曲家的房子正好位於規劃的中心。

“宋皇朝”的收購團隊,陸陸續續收購了那個片區的很多房子和廠房。

但陳桂嫻一直不願意賣房子,哪怕他們把價格抬到了600萬。

這讓宋家非常頭疼,價格再上去的話,周邊的其他居民肯定也要坐地起價的。

如果金明傑能低價把房子拿下來,無疑是幫助宋家解決了一個大難題,獲得巴結宋家的機會……

“金少,從那記飛膝來看,那小子應該把散打練到了極致,要不要搞把黑火對付他?”

正在開車的打手瞄了一眼後視鏡,心有餘悸地問道。

至於另一個打手,塞在後備箱了。

金明傑想了想,“不用,下周有個狠人出獄,他跟我們金家有交情,我可以請他出手擺平那個小子!”

薛安琪立刻把身體靠了過去,問道:“什麽狠人?”

金明傑嗅到一股尿騷味,鼻子抽了抽。

他低下頭,看到薛安琪那老樹皮般的大腿,當即嫌棄地把人推開。

“你先別管!待會你就定張機票飛到太極國,找最頂級的美容醫院把大腿給弄好了再回來!”

薛安琪第一次被金明傑嫌棄,咬著銀牙,憤怒地握著拳頭。

這都是拜葉曲那個勞改犯所賜!

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和羞辱,待她從太極國回來,肯定要十倍償還回去!

……

兩個小時後。

新城區,道天醫館。

這是天海最出名的中醫館,醫館的掌櫃穀青鬆以一手“穀門針法”,在中醫界聲名顯赫,被譽為“國醫聖手”!

此時,葉曲坐著公交車來到了這家醫館。

這兩個小時,他一直運轉著《修羅歸元氣》,除了右手的骨折,身上的傷都已經痊愈了。

他是來醫館這裏是購買銀針的,以及治療母親的腿疾和自己斷手所需的藥材。

隻要找齊所需的藥材,無論是母親的陳年腿疾還是他右手的骨折,都能完全康複過來!

葉曲邁步走進店裏。

店麵非常大,足足兩三百個平方。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中藥藥材的香味,聞著讓人神清氣爽。

店裏有不少顧客,在看診區那邊或排隊,或正在看診。

“你好,我需要一套銀針,還有這方子上麵的藥材,你們這裏都有嗎?”

葉曲直接走向櫃台,拿出寫好的藥方子,遞了上去。

櫃台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四十出頭的中年人,穿著白大褂,一看便是坐堂的主治醫師。

另外一個是年輕的小夥子,應該是學徒。

學徒接過葉曲遞過來的藥方子,看了一眼,上麵列了二三十味藥材。

他抬起頭瞥了一眼葉曲,皺了皺眉頭,然後把藥方子送到正在閉目養神的坐堂醫師麵前。

“丁醫師,麻煩你看一看,這方子能給抓嗎?”

丁卓懶洋洋地睜開三角眼,掃了幾眼藥方子,然後看向葉曲,視線焦點落在其右手上。

用破舊的布條包裹著,明顯是受了傷。

他又上下打量著葉曲身上的穿著,眉宇間露出了一抹明顯的鄙夷。

“小夥子,你是不是手骨受傷了?但這藥方子亂七八糟的,還有幾味很珍貴的藥材並非治療骨折的,我看你肯定是被一些赤腳郎中給騙了!”

葉曲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鄙夷之色,但覺得是在提醒自己。

於是,他耐心解釋道:“這是治療兩個人三種不同病症的,混在了一起。”

不但有治療腿疾和骨折的,還有治療燙傷的。

丁卓眉頭皺得更深了,“混在一起?你把藥買回去,如何區分?”

葉曲應道:“這上麵的藥材是我自己列的,自然能區分。”

學徒當即一臉嘲諷地說道:“你該不會為了省錢,上網查了什麽土方子,然後來我們醫館這裏抓藥吧?還說要買銀針,難不成還想自己給自己針灸?”

葉曲耐住性子,回答了四個字:“我懂中醫。”

“你懂中醫?”

丁卓嘴角勾起了一個不屑的弧度。

在道天醫館的坐堂主治醫師麵前,一個毛頭小子竟敢妄言“懂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