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已經死了

“高斌?”張雄也是滿臉疑問地看著兩人,顯然他也不認識這個女孩。

眼前這個靦腆男孩還處在發呆的狀態,直到張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他才緩過神來。

忙拉著女孩的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陳哥,雄哥,還沒來得及介紹,這個是我女朋友,丁小柔。”

“什麽?兄弟,怎麽沒聽你說過這事?”張雄眼中的疑惑更甚。

丁小柔賭氣般瞪了高斌一眼,雙手背後,落落大方地看向周圍眾人,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來說吧,這個呆子說不明白,為了我的安全,他把我藏起來,從不讓我出歸屬地的大門。”

然後看向張雄繼續說道:“雄哥,你和斌斌才認識一天,他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你,不過,在我和他聊天的時候,他經常提到你,還說了你差點和林升打起來,還好最後林升被陳哥收拾了。”

聽到她的說辭,周圍人的警惕放心了幾分。

張雄哈哈大笑,拍了下高斌的肩頭,打趣道:“我說老弟,你這事辦得可不地道了,我這個老大哥可挑理了,有這麽好看的弟妹怎麽不早說。”

胖子已經收起了狼牙棒,笑道:“這事辦得沒毛病,像個爺們,把自己媳婦藏起來就對了,這地方太亂了。”

高斌的眼睛一直看著丁小柔,表情從疑惑,悔恨逐漸變得明朗,好似想通了什麽,一下子變得豁達起來。

伸手抱住丁小柔的肩膀,笑道:“雄哥,對不住了,這件事一直沒告訴你,不過現在也瞞不住了,我們都被傳送進來,哎。”

他深情地看了丁小柔一眼,丁小柔臉色微微變紅,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來掩飾自己的害羞。

看得張雄哈哈大笑:“這種地方還能吃到狗糧,真是夠了。”

胖子也起哄般不停的拍手叫喊著。

從頭到尾,陳運都沒有看過丁小柔一眼,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高斌,手心裏已經沁出汗水。

高斌和丁小柔說得有理有據,換位思考,如果這件事放在陳運身上,他也會這麽幹。

保護女朋友無可厚非,但高斌的表現出來的態度讓人玩味,為什麽看到丁小柔第一個反應會那麽複雜。

他在疑惑什麽,難道丁小柔不該出現在這裏?

是不該傳送過來,還是真的不該出現在這張地圖裏?

這件事太過反常。

如果現在隻有他們這幾個人,陳運會毫不猶豫出手擊殺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他不能讓這個陌生人讓大家陷入不明的險境中。

以胖子幫親不幫理的性格,絕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就算高斌和張雄出手,他也有把握短時間結束戰鬥。

但周圍還有幾十名玩家,才進入地圖還沒搞清楚這裏的狀況,本就不是鐵板一塊,現在不適宜引起騷亂,弄的幾十個人四分五裂,最後被這裏的怪物逐個擊破。

陳運轉頭看向黎月衫。

月光下,看不出她臉上有什麽變化,漂亮的眼眸輕輕轉動,來回在幾人身上掃過。

幾秒後,她從手腕上拿下黑色橡皮筋,抬起雙手,將秀美的長發紮成馬尾。

然後對著陳運微微搖頭,陳運明白了她的意思,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靜觀其變。

天邊出現了一抹魚肚白,太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起。

剛剛還是深夜,現在卻變成了清晨。

一個48小時的倒計時出現在屬性麵板的右上角,當太陽超出地平線的那一刻,倒計時開始生效。

“老陳,你看見沒有。”胖子驚叫起來:“48,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指48小時,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周圍的玩家也反應過來。

“48小時?整整兩天,這不是按照迷宮裏的時間計算的嗎?”

“媽的,這下麻煩了,你們誰帶吃的了,兩天不吃不喝還打什麽架?”

“哪個孫子在群裏說隻有6,7個小時的,你站出來,我們保證不打死你。”

黎月衫看到倒計時出現的時候,立刻轉頭看向陳運,詢問似的揚起了下巴。

看到陳運微微點頭,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她這才得意地挺了挺凸起的胸脯,陳運對她毫不吝嗇地豎起了大拇指。

“哎,你們這麽一群人在這喊什麽呐,都哪個班的,趕緊回教室去。”

一個突兀的喊聲在眾人身後響起,把他們嚇得一激靈。

陳運回頭看向校門的方向,頓時一陣肉皮發麻,汗毛都豎起來了。

剛才還鏽跡斑斑的大鐵門,現在已經煥然一新,銀白色的油漆閃光透亮,一塵不染,旁邊的保安亭變成藍白相間的顏色,上麵發黴的木板已經變成了透明的玻璃。

在門口站著一個穿著保安衣服的人,身體臃腫,臉色慘白,**的皮膚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屍斑,重點是他沒有眼睛。

沒錯,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眼睛像是被什麽利器挖去了一般,隻剩下兩個空空的血洞,隨著保安的晃動,還有兩行暗紅色血液流出。

這些還不至於讓陳運恐懼,在這種地方環境改變,出現一個沒眼睛的喪屍還不是家常便飯的事。

讓他真正驚詫的原因是這個喪屍會說話,顯然可以正常交流。

不止這樣,他正在以正常人的速度往這邊走過來,不像其他喪屍踉踉蹌蹌的移動。

還有眼睛都沒了,他是怎麽看到這些人的。

“李建元?”其中一名玩家顫抖地喊了一聲。

保安愣了一下,腳步一頓,隨後聲音大了幾分:“認識我也不行,趕緊回教室,學校有規定,早自習期間學生不能聚集在門口,你們再不走,我可找你們老師了。”

“你認識他?”有的玩家小聲地問道。

那個玩家手指顫抖地指著安保脖頸上的一條金鏈子,帶著哭腔說道:“絕對是他,在記憶迷宮裏我們是鄰居,他還和我說過,這條項鏈是他媳婦給他買的,但,但是他.......”

有些話像是堵在了他的喉嚨一般,他用盡全身力氣,嗓音嘶啞而尖厲地喊道:“但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