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大龍準備跑路

隻聽兩聲悶哼,從牆上掉下來的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田家寶的一記飛天連環腿踹翻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個不停。

一個胳臂脫臼了,一個一條腿折了。

緩了好一會,才爬起來。

其中一個喊道:“媽呀,你是人是鬼?”

另一個半天才睜開眼睛,在朦朧的月光下看清了,驚恐地叫道:“傻寶,你沒死?”

田家寶朝著兩人一看,原來一個是王二狗,一個是李小孬,都是村霸王大龍的小跟班。

“特喵的,你才死呢,還敢咒我!”

田家寶上去就給了王二狗一腳,正好踹在他小腿骨折的地方,疼得王二狗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翻身打滾。

“傻......寶,哦不,田家寶,我不......不是咒你......”

王二狗挨了這一腳,說話都口齒不清了,想喊平時喊習慣傻寶的外號,又怕田家寶打他,隻好改口。

“田......田家寶,你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

胳臂脫臼的李小歪這時也緩過神來,睜開眼睛一看,站在眼前的人還真是傻子田家寶。

他也跟著王二狗,好像受到傳染一樣,好奇地問:“傻.....寶,哦不,田家寶,你不傻了?”

他慌忙改口,害怕田家寶打他。

“馬勒戈壁,你才傻!”

田家寶抬起腳,就踢向李小歪脫臼的胳臂。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李小歪再次抱著胳臂,鬼哭狼嚎起來。

田家寶吃了自家老祖的仙丹後,力量增加了無數倍,剛才在院子中打坐,又吸納了靈氣,看了一遍頭腦中兩本醫武秘籍的內容,過目不忘。

整個像換了一個人,對付這村裏的兩個小混混,剛才隻用了不到兩成功力。

要是全力踢,這兩個混混早就到閻王爺那報到了。

田家寶根本不想回答他們的問話,走到王二狗跟前,一把將王二狗從地上提起來,“說,是不是王大龍讓你們來的?”

王二狗真是瘦得像條細狗,別看平時狗仗人勢,在村裏蹦躂,這時就像個癩皮狗一樣,被田家寶踹了兩腳之後,老實多了。

王二狗和李小孬,剛開始的時候還想起身反抗,平時,在他們眼裏,田家寶就是一個沒有思考能力的傻子,想怎麽捉弄,怎麽欺負都不怕。

可是現在一個胳臂脫臼了,一個小腿骨折了,想站穩都困難。

心裏雖然不服氣,但是身體不聽使喚。這時就裝死不做聲。

“說不說?”田家寶稍微一用力,王二狗的脖子就像被擰斷了一樣,喘不過氣來。

“我......我說,是......王大龍,讓我和李小孬......過來,看看你是不是死了的.....”

田家寶鬆開了手,王二狗又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李小孬害怕田家寶打他,也緊跟著說:“田......田家寶,真的......是王大龍......讓我們來的.....”

他想討好田家寶,就主動說出來。

“王大龍在什麽地方?”

“在他叔叔王老假的診所裏。”

李小孬不等王二狗回答,搶先說了出來,他可不敢隱瞞了,剛才挨了兩腳,要是田家寶再踢他一腳,這條胳臂就可能廢了。

“你們,帶我去找他!”

......

王大龍從苗小青家奪門而出,嚇得酒全醒了。

“踏馬的,這個傻子真不經打,一板凳就砸死了。”

這下去怎麽辦?苗小青要是報警,自己就得去吃牢飯。

他一路跑著,一路想著。

本想著躲過在大槐樹下乘涼的村裏人,臉上被苗小青抓的幾道血綹子現在火辣辣的疼。

要不先到自家叔叔的衛生室裏看看,順便把大哥王大虎找來,商量一下怎麽辦。

是跑路躲起來還是先觀望一下。

王大龍一想這些問題,就沒考慮到已經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乘涼的人堆裏。

正在大擺龍門陣的一群人看到是王大龍,馬上安靜了下來,都朝著王大龍張望,有個名叫李世貴的中年男人看到王大龍臉上幾道黑乎乎的血綹子,就吃驚地嚷道“王大龍,你臉上怎麽了?是不是又去爬哪個留守婦女家的牆頭了?”

王大龍一看是村裏窮得叮當響的光棍漢李世貴,還欠著自己一千塊錢高利貸,就沒好氣地罵道:“管你媽個逼,你欠老子的錢還沒還。”

其他人一聽王大龍罵李世貴,都不敢吱聲,有不少人都欠著王大龍的高利貸,害怕他要債,巴不得王大龍抓緊離開。

王大龍沒有心思和李世貴糾纏,又罵了一聲:“一群窮鬼。”

然後快步跑向村衛生室。

王大龍的叔叔王仁義因為那次給一個年老的村民打針,打錯了藥水,也沒有進行皮試,結果把人家一針打死了,賠了人家一筆錢,又花錢到上麵疏通關係,總算把行醫資格保了下來。

但是村裏人都不敢找他看病了。

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王老假。

這個時候,門診室裏沒有一個病號,王老假正坐在門診室裏打盹,聽到侄子喊他。

“叔,我出事了!”

王老假老眼昏花地抬起頭,一看侄子王大龍臉上幾條血綹子,像蚯蚓一樣刺眼。

“你怎麽搞的,是不是又去爬人家牆頭了?”

王老假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子品行還不如他,自己就是賣點假藥,騙點錢,打針打死了一個人,但那是醫療事故。

不像他這個侄子,在村裏放高利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比他那個做村長的哥哥王大虎有過之無不及。

王大虎頂多貪汙村裏的公款,順便和村裏的幾個**媳婦保持點曖昧關係,沒像王大龍這麽招人恨。

“叔,你怎麽也這樣說,你年輕的時候不是也爬過人家的牆頭嗎?”

王大龍揭著王老假的傷疤。

“你這個小子,還說起老子來了,還想不想處理傷口了?”

王老假以為王大龍來他這裏就是為了處理臉上的血綹子。

便起身去找碘伏和棉花球。

“叔,我不光這點事,還有重要的事想商量一下。”

“什麽事?別說你因為要債打死人了吧?”王老假轉身,一副未卜先知的神態。

“不是,我把傻子田家寶一板凳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