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精老龜
張大壯一路跟著陳玄赫，感受到輕了不少的背簍，心中大概知道了蛇仙變化的緣由。
蛻變後的陳玄赫光靠自身氣勢，就能讓一些野獸退避三舍。
所以，一路走來可以說是相當順暢了。
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威壓，張大壯麵每每與他對視，都會不自覺地低下頭。
暗自默念，蛇仙勿怪，蛇仙勿怪。
直至天色將暗，陳玄赫這才將張大莊送至山下。
即便自留了不少的藥材，但他的背簍在臨走之時還是滿滿當當的。
路過安平村的時候，白蛇感受到他那懾人的氣息並沒有上前與他交流，僅僅隻是打量著他。
如此往返數個月，陳玄赫身軀暴漲，每日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修煉之中。
每夜吞吐月華，直至吸收太陽初升之時那道璀璨的紫氣，這才停止。
紫氣並沒有提升他的修為，但卻讓他的頭腦更加清明。
他猜測，這玩意兒應該是有著預防走火入魔之類的功效。
大荒山的氣溫不似外界那般寒冷，但也說不上暖和。
寒冬的到來，讓他整個蛇懶洋洋的。
好在他聰明，在他多番示意下，張大壯順著鬆樹下的根須，為他挖出了一個碩大的深坑。
這廝身強體壯，幹起活來十分利索，挖出來的洞穴，更是讓他十分滿意。
當然啦，心中的成見，讓他下意識地為自己留有後路，在他的努力下，洞窟與地下水脈相連。
若有來敵，他也可以第一時間逃走，也省得被人甕中捉鱉。
張家在他的扶持下，在冬日來臨之前就蓋起了青磚大瓦房。
他們之間的交易雖然隱蔽，但難免會引來一些貪婪之輩覬覦。
此時，陳玄赫安靜地躺在幽深的洞窟中，悠閑地晃動著尾巴
除了那塊百年何首烏以外，之後的日子他並沒有遇到百年以上的草藥
即便如此，在他的多番進補下，也達到了五丈左右。
雖然不及上一次的蛻變時的變化，但他也很滿足了。
這一年他沒有選擇冬眠，每天強打著精神鑽出洞穴，每日吞吐月華，順帶著巡視領地。
森林中，除了一隻不開眼的棕熊挑釁他以外，他在沒遇到任何敢與他為敵的。
在將那棕熊的熊膽心髒以及熊掌自留以外，剩下的都被他送給了張大壯。
想來，張家兄弟，憑借那張完整的熊皮，也能過上一個不錯的年。
在吸收完天地紫氣之後，陳玄赫回到洞穴中，陷入了沉睡，心髒隨著大地的脈動有規律的跳動著。
不過，剛睡沒一會兒，就感覺到身後的牆壁發出細碎的聲音。
陳玄赫警惕，不動聲色地向後挪著自己的身軀，他並沒有感覺到牆壁後有生命波動，但這樣詭異的場景還是讓他有些驚懼。
隨著聲音越來越大，陳玄赫不動聲色地向後挪動，若是有什麽意外狀況，立刻向洞外逃去。
在看到一隻漆黑的爪子和鋒銳的鱗甲後，陳玄赫蛇口大張，隻待對方露出全貌，立刻發動攻擊。
對方顯然沒想到，前方的土石會如此鬆軟，努力地探出頭向前查探。
“咦？”
“怎麽挖到這兒了！”
碩大的龜首本能地向後縮了縮，看到陳玄赫之後，略帶歉意地說著。
看到陳玄赫蛇臉上震驚的目光後，細細打量，感受到那澎湃的氣血後，老龜同樣震驚的向後退了兩步。
“老朽，這是沉睡了多久？”
“連你這區區小蛇都成妖了！”
陳玄赫看著眼前震驚的老烏龜，警惕地向後退去。
初見之時，他還不能感受到老龜的恐怖，隻感覺其眼神充滿了智慧。
現如今，老龜那澎湃的氣息，絲毫不加掩飾，這讓他不得不警惕起來。
“這老王八居然是妖怪。”
“還會說話！”
陳玄赫詫異，這老王八分明沒有張嘴，但那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
蛇軀緊繃，一旦情況不對，他絕對會第一時間溜走。
“你這小輩忒不會說話。”
“一點也不知道尊老愛幼。”
老龜惱怒，臉上出現了一個人性化的不爽。
“區區傳音之術，隻需要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夾雜在蛇類語言之中，就能輕鬆做到。”
“實在是孤陋寡聞！”
老龜顯然看懂了陳玄赫的表情，開口解釋道。
陳玄赫似懂非懂，不斷地進行嚐試，每每乏累之時，腦海中都有紫氣閃過，讓他重新恢複精神
如此反複下來，不到一天，就能勉強開口說話了。
“多謝前輩指導！”
陳玄赫鄭重開口，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老龜。
“還算懂些禮節，想來也是和山下人族接觸過。”
老龜點了點頭，對陳玄赫的知禮表現得很滿意。
“敢問前輩這世間可有修行之法。”
看老龜心情不錯，陳玄赫適時提出心中疑惑。
“什麽前輩不前輩的，你我都是煉氣妖獸，無需客氣。”
像是想到了什麽，老龜態度逆轉，對他表現得很是熱切。
“修行之法這世間自然是有的。”
“像血脈頂尖之輩，人家一出生就自帶血脈傳承。”
“似我等凡俗小妖，隻能依靠本能，吞吐日月精華，試圖早日蛻變，待蛻變成妖的時候可投靠山中老妖，獲得指點。”
老龜通靈也有幾十年了，對修行的了解自然比他強得多。
“山中有老妖？”
陳玄赫疑惑，從出生到現在，他甚至沒有離開過大荒山，自然不清楚森林深處的情況。
“這是當然。”
“當今時代人族和妖族分封而治，人族占據九州之地，妖族占據十萬大山，互不侵擾。”
“十萬大山有一百零八座山脈，而大荒山正是隸屬於玄陰山脈的一座小山。”
說到這周圍的情況，老龜侃侃而談，似是沒有他不知道的一般。
“那我等隻能通過不斷吸收月華來提升修為？”
陳玄赫有些沮喪，他每天都堅持不懈地吞食月華，但總感覺速度奇慢無比，想要以此成為所謂的妖，遙遙無期。
“當然不止！”
“你可以通過吞服一株名為化行草的靈藥，提前幻化人形，混入人族之中，修行人族功法。”
“人族功法中蘊含著對於天地靈氣的吸收和精細應用。”
“亦或者，可以依靠吞噬人類來提升修為。”
“人族為天地所鍾，肉身之中，蘊含著獨特的靈，積少成多，亦能快速提升修為。”
說完後，老龜神色莫名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