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征召
“師兄,和我沒有關係啊。”
“我是聽信了李文忠的讒言,這才搶來,看熱鬧。”
“從始至終,師弟我都沒有向你出手的打算!”
劍道一脈,率先醒來的那個黃毛,此時哭喪著一張臉,苦兮兮地像他說著。
他周圍,還有些不如他的,紛紛開口求饒,他們可是親傳弟子啊,我是真的在這靈秀峰挖了礦,他們的麵子,可往哪擱啊?
“關我屁事!”
“坑你們的是丹鼎一脈的李文忠,離開靈秀峰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師兄,我自然無話可說。”
“但現在,你們是我的俘虜,讓你們幹什麽你們就幹什麽!”
陳玄赫斜躺在一塊巨大的青石之上,慵懶地嗑著瓜子。
這群人被他封了修為,膽敢反抗,直接就是一鞭子。
“一群蠢貨,丹鼎一脈和酒道一脈他恩怨都敢摻和,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陳玄赫低聲呢喃,給此時身受重傷的李文忠,上著眼藥水,想必在他們離開之後,定會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黃毛看了看還在暈厥巨劍少年,無奈地歎息一聲,手持寶劍向著礦洞挖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場麵變得更加難看之前,認慫,是一個良好的品德。
其他人見狀,紛紛開始挖掘,緊隨其後。
他們也能看得出來,這玄赫師兄分明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他們可不想猜測,這位師兄手中凝聚的水鞭會是個樣子貨。
沒看已經昏厥且身受重傷的李文忠李師兄,還被抽了個筋骨盡折嗎?
他們可不願意和這個坑貨來什麽感同身受。
裂山獸雖然神異,可以尋脈定礦,但這小家夥尚且年幼。
挖掘的洞窟隻夠他自己進出,要是能夠挖到足以讓一個成年人進出,免不了受些勞累。
這可是他酒道一脈的寶貝,可不能受累,有了這麽多免費的“礦工”,何必勞煩裂山獸呢!
可惜,隻來了一群眼中隻有劍的劍修,沒什麽別的本事,要是有煉器一脈的來找麻煩,那釀酒的器具也就不用他自己造了,可惜,實在可惜。
陳玄赫搖了搖頭,無奈地歎息著。
“前輩,前輩,我回來了!”
正在陳玄赫沉思之際,從遠處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抬首望去,隻見一道白色的閃電,不斷在樹木間穿梭,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咋的?”
“山下的猴妖都收服了?”
陳玄赫看著氣喘籲籲的雪貂,麵無表情的說道。
“嗨!您別提了!”
“山下的老猴有著煉氣六層的修為,小妖可沒有您這般越階戰鬥的本事。”
雪貂氣喘籲籲地接過了陳玄赫給他準備的水,大口大口地喝著。
“慢點喝,別著急。”
“具體怎麽個情況?說來聽聽。”
根據自家師尊所說,山下猴子都是些性情溫和的,按理說不應該發生衝突才對。
“前輩有所不知,小妖有一項本領能夠感知寶貝,那靈猴應該有什麽寶貝即將現世,不然應該不會將我拒之門外。”
雪貂眼神微微放光,略顯猶豫地說道。
在修真界,像他這種能夠尋寶的妖獸下麵都是有價無市的,隻有依靠強者才能生存下來。
長久以來的相處,讓他下意識選擇了玄赫的為人。
“依你看,靈猴一族有什麽寶貝?”
聽到寶貝,陳玄赫眼前一亮,他壓根不在意雪貂有沒有尋寶之能,這種能力白蛇也有,他還從她手中換了一塊赤血精銅呢。
所以,他從不覺得這是一項罕見的技能。
“應該是某種靈酒吧。”
雪貂有些不確定的說著,不過她確實聞到了一股酒香。
“靈酒?”
“這是怎麽個情況,天道垂青也不過如此了吧!”
陳玄赫低聲呢喃,怎的老道士剛成立酒道,結果山下就出了一群會釀造猴兒酒的靈猴,要不要這麽具有戲劇性?
雖然無語,但陳玄赫眼中的光芒卻分外明亮,開什麽玩笑?那可是在二級靈酒中都屬於頂尖的仙釀啊,而且,厲絕老道開啟《天絕酒經》築基期的功法,就是用的這種靈酒。
唉!
天若與之,不取,必遭天譴!
陳玄赫微微感慨,帶著雪貂身體化作一道紅光,極速遠遁。
身軀中散發的百花精氣,使得懷中的雪貂十分沉醉。
急速狂奔的過程中,陳玄赫越靠前越能感受到身體中的渴望,這是一種原始的本能的悸動,像是遇到了什麽機緣一般。
現在,他有九成把握,這群猴子釀造的必然是這猴兒酒。
剛一進入果林,遠遠地就看到一群金燦燦的身影,不斷簇擁在一山洞旁,濃鬱的酒香使得群猴悸動,雙目赤紅地盯著洞口。
若不是有一個身強體壯的猴子鎮壓著他們,恐怕他們早就衝進去了。
陳玄赫氣勢全開,屬於築基期的威壓以及獨特的龍威鎮壓在這群猴子身上。
原本還機靈的猴子瞬間變得迷茫呆滯,不安地趴在地上。
這是上位妖獸對下位妖獸天然的壓製。
猴王恐懼地看著他,雖然渾身不能動彈,但卻倔強的抬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些期許。
“貧道玄赫,乃是唯我道宮酒道一脈首席弟子,今日征召猴群為貧道釀酒,不知猴王是否願意?”
猴兒酒什麽的反正又跑不了,所以他率先提出了征召的事。
“不知仙長能為我族提供什麽?”
猴王雖恐懼,但卻硬著頭皮地回答道,作為一個族群的王,這是他必須承擔的。
“每年的一成靈酒!”
陳玄赫聲音不變,始終平靜地說著。
他的條件並不算嚴格,修仙四要素,地侶法財,他為猴群提供了修行寶地,以及各種靈酒,不光讓他們避免了被天敵吞噬的危機,更是讓他們看到更廣闊的天空。
若是一般修士,絕對會將他們圈禁到死,來避免酒方流失在外。
他開出的條件,絕對算得上是仁慈了。
“我等願意!”
猴王咬牙切齒的點頭同意,對於這種條件,他早有預料。
他不甘的始終是弱者的無奈。
他其實……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