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拒之門外
顯然，袁玉琴不想讓兒子知道，淡淡道：“飯在鍋裏，你趕緊吃點去寫作業吧。”
說完，她衝陸常安使了個眼色，二人一前一後朝臥室走去。
陸凡急忙喊住陸常安，“爸，我的電腦出了故障，你幫我看一下。”
“明天我送去專賣店，讓他們售後給看下。”說話間，頭也不回地進了臥室，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陸凡想了想，盛了一碗大米粥，來到臥室門口，聽到裏麵在爭吵，雖然聲音不大，但聽得清清楚楚。
“玉琴，我早就給你提過醒，別再跟馬濤聯係了，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吧，把你坑了！”
“你心裏是不是還有他？”
陸凡手一抖，差點把碗扔掉，心想什麽情況。
“陸常安，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我和馬濤隻是同學關係！是你思想齷齪，胡思亂想！”
袁玉琴似乎很激動，“要不是小凡在家裏，就衝剛才你這句話，我跟你沒玩！”
“七十五萬的訂單，隻交了一萬保證金，你居然給他擔保！關係一般嗎？”陸常安低喝道：“如今人失蹤了，看你怎麽辦？”
“我的事不用你管！”
……
陸凡總算聽明白了，委托加工的人叫馬濤，是母親的同學，二人關係匪淺。
他正準備走開時，袁玉琴的聲音再度傳來，“我相信馬濤，應該是出什麽事了！遲早會去提貨的。”
“連續半月都聯係不上，還對他心存幻想！你等著哭吧。”緊接著，陸常安憤然地走了出來。
幸好陸凡及時的回到客廳，裝作什麽都沒聽見。
陸常安說了聲回醫院值班，甩門而去。
在陸凡印象中，父母兩個關係一向很好，基本上沒吵過架，這次父親那麽生氣，定是因為馬濤的緣故。
陸凡目光微凝，不管馬濤是誰，膽敢坑害他母親，不會放過他。
他在廚房洗碗的時候，聽見母親在打電話，可惜仍沒打通。
忍不住說道：“媽，你們吵架我聽見了。”
袁玉琴身子一顫，錯愕地看向兒子。
“幾十萬支藥，要是處理不掉，藥廠領導怎麽處罰你？”看著母親憂心忡忡的樣子，想來後果比較嚴重。
袁玉琴一聲長歎：“我能解決好，把你的心思放在高考上！”
那麽大的事，她不想讓兒子跟著一起擔心，以免影響高考，轉身回房了。
陸凡走向座機，找到那個撥出數百次沒能打通的電話號碼，默默記下。
回到臥室，先是寫好作業，便打開電腦，登上OICQ，隻有幾個申請加他好友的陌生號，沒有其他消息。
盯著大頭顯示器，不，確切地說是OICQ,他知道因為某些原因，明年就會改成QQ號，而且電腦將會逐漸普及，QQ號將是不可缺少的即時通信軟件，特別是五位靚號，多年後非常珍貴。
隨後，申請了兩個號碼，可惜都是六位數，而且也不是靚號。
記得前世時候，有一個五位順子號賣到五十萬，五個六甚至賣到八十萬的天價。
養幾個靚號也不錯，當然，僅靠注冊，難以搞到，隻要有機會遇到，買下來便是。
清晨，上完早自習，陸凡帶著英語試卷，乘坐出租車前往秦如歌家。
這是一處比較大的獨院，兩層的洋樓，在周圍紅磚瓦房襯托下，顯得格外醒目。
在這個年代，能夠住上這樣的豪宅，絕對是有錢人家。
再三確認沒有找錯地方後，陸凡叩響大門。
秦如歌的父母應該去上班了，但願家裏就她自己。
伴著腳步聲由遠及近，陸凡整了整衣衫。
房門打開，竟是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氣質高雅，雍容華貴，看上去三十多歲，而且與秦如歌極為相似。
“阿……阿姨好！”
陸凡見過對方一次，恭聲打招呼。
“你是……陸……陸凡？”楊素芬也認出陸凡來，臉上多了一抹不悅，“你怎麽來了？”
“哦，我代表大家來看下如歌，順便帶來試卷……”
不等陸凡說完，楊素芬打斷道：“不是姓孟的同學送來嗎？”
陸凡嘴角微抽，急忙解釋：“他身體不舒服，來不了！”
“試卷給我吧，過幾天就高考了，別耽誤複習，趕緊回校！”
連家門都不讓進，出乎陸凡的意料，他故意提高音調，“阿姨，同學們都想知道如歌的情況，我可以見她一麵嗎？”
“都是你害的，她把自己關在屋裏，誰都不見！陸凡，你救過如歌的命，老秦說了，下藥的事不再追究，希望你以後離她遠點！”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如果不是陸凡身體裏裝著四十多歲的靈魂，早已轉身離去，但為了秦如歌，他不能這麽做。
“阿姨，不是我下的藥！警方會證明我是清白的。”隨之話鋒一轉，“你讓我見見如歌吧，我擔心她精神會出問題！”
楊素芬臉色陰沉的能擰出水來，“她躲在屋裏，連我都見不著，回去吧。”
亮明態度，就要關門。
陸凡麵如死灰，秦盛夫婦都不待見他，以後想和秦如歌在一起，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不行，不見到秦如歌，怎能輕易離開。
立即大聲喊道：“如歌，我是陸凡，來給你送試卷的。”
“別喊了！她是不會見你的！”楊素芬眼裏近乎噴火，沒想到陸凡臉皮這麽厚。
砰，猛地關上門，將陸凡拒之門外。
唉，不能白來啊，怎樣才能見到秦如歌？陸凡不甘心地在門前徘徊。
“媽，誰來了？”
楊素芬聞聲抬頭望去，嚇得魂不附體，隻見秦如歌蹲在二樓窗台上，相當危險。
“如……如歌，你快回屋去！”
秦如歌麵無表情的再次問道：“到底是誰來了？”
“是……是……”要不要告訴女兒，楊素芬猶豫不決。
“你不說我跳了！”秦如歌聲音冰冷，不像開玩笑。
“別別，你可不能犯傻啊，是陸凡！”事到如今，楊素芬不敢糊弄。
“讓他進來！”秦如歌朝外望去，由於被大門擋住，看不見人影。
楊素芬臉色煞白，唯恐女兒走極端，不敢怠慢，飛快地朝大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