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快去找人
陸凡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他緩緩睜眼，睡眼惺忪地看了眼鬧鍾，居然已經八點半。
一拍腦門，說好的去接秦如歌，卻睡過了。
飛快地跑到客廳，抓起電話，傳來秦如歌的不悅聲：“說好接我的，怎麽還沒來？”
陸凡急忙賠笑：“起晚了，在家等著我，馬上就去！”
“算了，別來回跑了，告訴我你家地址！十點之前到。”
挺善解人意嘛，陸凡略一思索，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他報出自家住址，詳細到門牌號。
隨後去洗漱，又翻出陸常安的西裝，穿上他的皮鞋，要是再貼上假胡子就好了，遺憾的是沒有這玩意，於是收拾一番，對著鏡子打量幾眼。
現在的他，看著成熟不少，雖說才十八歲多點，但看上去有二十多歲。
又抓起陸常安的公文包，騎著自行車，朝森源藥業趕去。
在秦如歌到達之前，還有一個多小時，必須抓緊把事情辦成。
森源藥業，距離陸凡家不足兩公裏，用時不到十分鍾，抵達地方。
他把自行車停在大門外，朝門口走去。
保安大叔上前攔住，問他幹什麽的，陸凡立即拿出一盒雙喜牌香煙，抽出一根遞給保安。
“我找薑總！他在辦公室吧？”
保安沒接煙，警惕地問：“你找薑總幹什麽？”
“我是來給他送錢的。”陸凡麵不改色道。
保安大叔比較好說話，盡管認為陸凡太年輕，但不敢得罪他，萬一在大領導麵前給他穿小鞋，鐵飯碗保不住，好心的把他帶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才離開。
陸凡整了整衣領，敲響房門，得到允許後走了進去。
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男人，在他麵前站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女。
這位應該就是薑總，年紀與自己的父親相仿，後者神色不悅，看著陸凡問：“你是誰啊？”
陸凡毫不怯場地來到近前，道：“你好薑總，我姓陸。”
薑總似乎壓製著情緒，“找我什麽事？”
“跟你談合作！”陸凡表明來意。
薑總揮了揮手，“若是談生意，你走錯地方，業務部在二樓！”
隨即不再理會陸凡，對麵前的幾人道：“再給你們一個月時間，不把地塞米鬆搞出來！全部撤職，我投入那麽多科研經費，不是讓你們搞著玩！”
幾人表麵上答應，心裏卻哀嚎，哪怕再給半年，也未必能研發出來。
陸凡心中一喜，幾人走後，正準備開口，薑總冷聲道：“你怎麽還沒走？”
“咱們的合作還沒談！”陸凡拉過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
薑總心情不好，臉上多了一抹怒意，不過，見陸凡不卑不亢，反倒好奇。
“說說看，怎麽合作？”
陸凡開門見山，“你想生產什麽藥，搞不定的生產工藝，我給你提供，並協助生產出合格的產品！”
薑總不禁眯起眼睛，如此年輕，把話說得這麽滿，八成是騙子，他指著門口道：“你可以走了！下次再來招搖撞騙，我讓人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陸凡傻眼了，對方竟把他當成騙子，豈有此理，鄭重道：“若是不信，你隨便選一個品種，我做出的小試如果不合格！到時候再說我騙子，我無話可說！”
這讓薑總有些意外，而且從陸凡眼中沒有看到一絲慌亂，莫非有些本事？心思微動，“你懂地塞米鬆磷酸鈉注射液工藝嗎？”
陸凡點頭：“會。”
薑總半信半疑，“好，給你機會做個小試！隻要PH值，藥物含量及其他指標符合國家要求！我給你五十萬，不，一百萬！”
陸凡等的就是這句話，隨後有人帶他去了實驗室。
一群科研人員，眼神鄙夷地看著他，他們已經研究兩年了，做出的小試仍不合格，從哪蹦出來的小子，居然說能做成功，大言不慚。
實驗室條件，與十年後簡直沒法比，陸凡幸好昨晚過了一遍生產工藝，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有條不紊地用天平依次稱出輔料依地酸二鈉，煙酰胺，無水亞硫酸鈉，亞硫酸氫鈉，最後才稱出地塞磷酸鈉原料所需數量，其稱量方法相當專業，而且不需要生產指令和工藝操作流程，一個人獨立完成。
那些原本看不起陸凡的專家，紛紛流露出驚訝之色。
將近用去兩個小時，終於完成小試，剩下的工作由化驗員檢測PH值和成品含量。
他看了眼時間，快十一點鍾，秦如歌肯定等急了，匆匆離開實驗室，想著跟薑總打聲招呼回頭再談，不料，辦公室裏沒人。
等含量出結果，還得一個多小時，他等不及，火速離去。
小區門口站著三個人，分別是秦如歌，孟文光和阮萌萌。
“凡哥，穿這麽正經，是不是去見哪個美女了？”孟文光滿臉不爽。
秦如歌也不悅：“怎麽才回來？我都快被烤焦了！”
隻有阮萌萌默不作聲。
“不好意思！剛辦完事！我請你們吃老冰棍！”陸凡自知理虧，連忙賠笑。
“我要兩個。”秦如歌說道。
“沒問題。”陸凡爽聲應下。
“我和萌萌也都要兩個。”孟文光訕笑道。
陸凡看向阮萌萌，“你來幹什麽？”
“她想和我們一起複習，我就把她帶來了。”孟文光急忙解釋。
阮萌萌點頭。
極有可能是白溪派來的探子，陸凡到超市買了冰棍，帶著三人回家。
見陸家裏沒人，原本有些忐忑的秦如歌，暗中鬆口氣。
她和陸凡認真複習，而孟文光和阮萌萌私下裏嘀嘀咕咕。
陸凡不禁看孟文光一眼，這種學習態度，能考上大學才怪。
他怎麽和阮萌萌混在一起了？不難看出，對她有好感。
阮萌萌多精明，孟文光根本就駕馭不了她，甚至會被玩死，等有機會必須提醒他。
森源藥業，薑總辦公室，科研部方部長，正在向他匯報小試情況。
他神情無比激動，“薑總，你從哪請來的專家？小試結果出來了，無論是PH值，還是含量，均在正常範圍內！”
“什麽？你的意思成功了？”薑總豁然起身。
“是啊，小專家做起實驗非常嫻熟，我都望塵莫及！還是您有眼光，挖來這樣的頂級專家！”
“人……人呢？快讓他來見我！太好了！”
薑總哈哈大笑，兩年來，心情從未這麽高興過。
“他沒來找你嗎？”方部長疑惑道。
“沒有啊，快……快去找！”
薑總頓時急了，那年輕人能幫他搞出地塞米鬆磷酸鈉，絕對不能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