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擅自越界
但到現在為止，孔莉還是活蹦亂跳，因此現場的侍女，全部裝作耳目閉塞，沒有半點反應。
太後裝模作樣的打圓場。
“呂雉，孔莉，都是一家人，何必每次見麵，都要爭個麵紅耳赤才罷休？”
“白皓好不容易回後宮一次，便讓他多陪陪哀家。”
孔莉雖記恨呂雉，但對太後卻極為恭敬。
“太後殿下，絕非臣妾不通人情，隻是擔心白皓被有心之人，蒙蔽了心智。”
呂雉哪肯吃這種虧？當即輕哼一聲：“你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譏諷本宮不成？”
殺人誅心！
這話直接戳進了孔莉的心坎裏。
孔莉眼神一厲：“那又如何？看他是跟本宮回府，還是留在後宮！”
呂雉又不傻，白皓才回宮一天，就算舊情重燃，也需要時間醞釀。
這個時候讓白皓選擇跟誰走，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孔莉。
“哼，我乃六宮之主，何須與你爭個高下？”
“你若再喧嘩，本宮便讓內務府，扣光你王府俸祿！”
“你不是喜歡幹粗活嗎？那就幹個夠！”
孔莉也不甘示弱，直接回敬：“即便如此，我也是家庭和睦，既有夫君陪伴，又有愛子繞膝。”
“哪像呂後，孤苦伶仃，空守著景仁宮！”
這番話，不僅揭開了呂雉的傷疤，更是在上麵撒了一把鹽。
呂雉眼神驟厲，殺氣騰騰：“信不信本宮現在就殺了你！”
孔莉毫無畏懼：“我乃是蒼雲鳳錦一品誥命夫人，夫君乃是護國天神，何懼你一個孤寡呂雉！”
嘶……
現場的侍女，紛紛倒抽涼氣。
雖然她們早就習慣了，呂雉與孔莉之間的咒罵詆毀，但還是被嚇得半死。
整個後宮，就連太後都要對呂雉客客氣氣。
反倒是孔莉每次進宮，都要掐著腰，與呂雉大肆對罵一番。
真要追究，孔莉早就被處死一萬次了。
可是……
至今為止，呂雉隻是間接削減王府俸祿，卻從未對孔莉動過手，或許這裏麵夾雜著白皓這份親情的緣故。
呂雉可不希望，傷害白皓的生母，使得母子產生間隙。
夾在中間的白皓，早已大汗淋漓，他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大漢母儀天下的呂雉，和護國天神妃對著罵架？
這種場麵，實在是……太有趣了！
不過這一點，也恰恰證明，呂雉對白皓的感情，沒有夾雜半點虛情假意，否則，她根本不必顧慮白皓，直接嚴懲孔莉便是。
“都給哀家閉嘴！”
太後終於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呂雉和護國天神妃的對峙。
“於公而言，你們是上下從屬關係，於私而言，你們是兄弟妯娌。”
“陛下與王爺，自幼兄賢弟恭，和睦至極！”
“倒是你們這兩個女人，終究是外姓人，壞我劉家和睦！”
麵對太後的斥責，孔莉和呂雉，這才對著輕哼一聲，不再理會對方。
太後雖然嘴上罵著，但心裏卻無比欣慰。
隻有真正的一家人，才敢這般相處。
大漢皇族雖權力式微，但親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穩固，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既然呂雉和護國天神妃爭執不下，太後索性出麵主持大局。
“白皓，你是願意繼續當護國天神，還是皇子？”
這話對於白皓的**，不可謂不大。
隻要他正式成為呂雉的義子，就可以直接從護國天神，晉升為皇子，身份地位將直線上升。
但這樣一來，就要舍棄護國府的親情，這是白皓絕對無法接受的。
白皓裝模作樣的幹咳了兩聲。
“臣乃是護國府護國天神，這一點永遠都不可能改變。”
“待回府時，兒臣就會跟著一起離開。”
此言一出，孔莉的腦袋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她雙手環胸，竟無比挑釁的衝呂雉一挑眉，仿佛再說，看見了嗎？羨慕死你！
呂雉臉色一陰，得不到的就毀掉！
就在這時，白皓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過母後待我視如己出，這份親情，也無法割舍，況且太後年事已高，我想多陪陪太後和母後。”
“以後每個月，我都會進宮探望。”
“這還差不多！”
“孔莉，就陪哀家用個膳吧。”
“呂雉你也留下。”
既然是太後邀請，孔莉自然不會拒絕。
為了化解呂雉和孔莉之間的恩怨，太後也是操碎了心。
正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白皓可不想夾在中間為難，他謊稱還有要事纏身，直接帶著江燕兒腳底抹油。
引路侍女的態度，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眉眼盡是笑意。
“護國天神您瞧，這裏是德雲殿，乃是嬪妃們的居所。”
“嗬嗬嗬，大漢曆代國君，皆不喜大興土木，因此後宮嬪妃們，多是三四人同住一宮。”
“嬪妃以下，則是睡大通鋪。”
何止是大漢？
據白皓所知，凡是盛世王朝的國君，基本都不喜歡大興土木。
後宮那麽多嬪妃，哪有足量的宮殿可分配？
所謂的“貴人”，除了身份地位高貴之外，其實生活相當苦悶，甚至無法與匈奴公主相提並論。
吃穿用度，都有固定配額。
三四個人擠在一個宮裏，都已經算是寬敞了。
像曹氏這種級別，居然獨占一宮，這在整個大漢曆史上，也絕無僅有。
白皓不由放緩腳步。
連貴人們都是這種生活，紅顏公主豈能被善待？
想到這，他直截了當道：“帶我去見見紅顏公主。”
提起這茬，引路侍女的臉色明顯一變，她支支吾吾道：“紅顏公主所在的宮殿，離這太遠。”
“沒有特許，或是召見，護國天神可不能擅自越界。”
後宮的規矩，白皓自然明白，但引路侍女的反應，卻令他更加擔憂。
以紅顏公主的身份，在這後宮之中，也就比太監侍女高而已，麵對任何一個“貴人”都要矮上一頭。
若是被軟禁在某個宮裏倒還好說……
就怕是被發配到內務府，淪為侍女……
為了探望紅顏公主，白皓也懶得囉嗦，直接搬出呂雉。
“既然我與呂後已經相認，在這後宮之中，難道還需要特權？”
廢話！當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