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賤妾長公主

哭聲依舊。

秋月和春曉忘記了所有,他們痛恨馬文才,又替梁山伯惋惜。

月光灑向地麵。

一身月白青衣的朱雨菲從皇宮中回來後,不顧王成的勸說,硬生生打開了秦天歌的房門。

隔著屏風,聽著裏麵女子的哭泣聲,她心中一痛。

就不能給一次機會嗎?

她失魂落魄跪在地上,聲音顫抖道:“夫君,賤妾回來了。”

秦天歌隻覺得腦袋疼,他知道,隻要自己對朱雨菲好一分,狗皇帝就會多恨自己一分。

自己還在新手村,倘若被變態BOSS盯上,那是多麽悲哀的一件事。

他現在自保都困難,哪有什麽能力參與皇家之事。

於是他平淡開口:“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賤妾想服侍少爺您,不知夫君今晚可有其他安排?”

“不用了!我這裏有小蝶,你還是回去吧,我真的很累很累!”秦天歌看了看秋月二女一眼,開口回答道。

“可是……”

秦天歌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他想趕緊支走朱雨菲,那秋月和春曉,明顯的表情有些不對。但這個朱雨菲就是不聽,非要觸黴頭。

“行!你來洗!”秦天歌惱怒說道。

秦天歌直接將腳伸出被窩,而咳嗽聲也隨即開始響起。

“少爺!”小蝶心疼地扶著秦天歌的後背。

春曉和秋月也站起身,目光審視著端著洗腳盆匆匆而來的朱雨菲。

秦天歌心中歎氣,這大炎的長公主活的真夠憋屈。

他又想了想自己,又何嚐不一樣呢?

隻是被折磨的方式不同而已。

看著朱雨菲邊擦腳邊抹眼淚,秦天歌皺著眉頭說道:“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裏真的不需要你。”

“不!不!不!賤妾不走,賤妾真的可以的,求求夫君給賤妾一個機會!”

秦天歌隻覺得自己再也壓製不住體內的血氣,伴隨著劇烈的咳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我讓你趕緊走!

你為什麽就是不聽?

你是真的想被狗皇帝千刀萬剮才肯甘心嗎?

秦天歌右手顫抖地指著朱雨菲,想要把心中的話,原原本本講給她聽,但又咬牙吞咽了回去。就這樣不知不覺間他又昏迷了。

秋月和春曉冷眼看著朱雨菲,她們二人先是拱了拱手,隨後不卑不亢說:“今晚之事,奴婢會如實稟報,還請長公主勿怪!”

朱雨菲癱坐在地,她這時心中才咯噔一下。

在進府之前,王管家就提醒過她,讓她不要進來,可她就是不聽。

朱雨菲滿腦子都是怎樣獲得秦天歌的信任,懷上秦家的種。

從而解救宮中的母親和弟弟。

可她忘了狗皇帝臨走時的警告,眼前這兩位宮女就是為了盯她而來。

現在捅了馬蜂窩,那自己的母親和弟弟怎麽辦?

想到此,她再次跪倒地上求道:“求求二位上官,本宮真的是無心的!”

這句話讓秋月和春曉都覺得這個世界是多麽的滑稽。

堂堂帝國嫡長公主,卻活的還不如一個奴婢。

“公主殿下,您還是先起來吧,我們隻是奉旨辦事的,根本沒有權力做主,你也知道我們二人來這裏的目的。倘若我們不上報,那死的就是我們二人。”

幾人正商量著,秦天歌被小蝶一掐人中,蘇醒過來,他喘了口粗氣道:“沒事!這大晚上的就不要麻煩陛下了!”

秋月率先點了點頭,看著秦天歌一臉激動。

“奴婢……奴婢這就給世子爺洗腳!”

可春曉速度更快,她沒有點頭,卻直接擼起袖子,搶先一步拿著腳盆就衝出了房間。

秦天歌錯愕了!

小蝶有些悶悶不樂。

朱雨菲則是僵在了原地。

見秋月二女離開,秦天歌瞪了朱雨菲一眼道:“你今晚過來幹嘛?我不是讓王管家通知你好好休息幾天嗎?”

“我……我……”朱雨菲不知如何開口,攥著衣袖支支吾吾。

“我什麽我!不休息好,你怎麽伺候本少?還有為什麽稱自己是賤妾?”秦天歌皺眉問。

“是陛下下的旨,明日夫君就要有新的正妻了。但賤妾能不能要一個恩典,就是能否把夫君的第一次給賤妾。”

“賤妾這一生隻有這一個請求。”朱雨菲誠懇乞求道。

秦天歌無奈道:“等本少身體好了再說。你知不知道,如果現在跟你洞房,會要了我的命?還有!你不是有了意中人嗎?”

“我……我……夫君我是清白的。”朱雨菲亮出手臂上的守宮砂,認真道。

秦天歌看著朱雨菲那如同上一世女友的臉蛋兒,歎了口氣:“世間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在意這些。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先行退下吧。”

朱雨菲愣住了,她下意識說道:“可是夫君。賤妾在意。賤妾的身子清清白白。隻求能為夫君您延續香火。賤妾相信以賤妾的美貌與身段。一定能服侍好夫君的。”

秦天歌眼皮直跳,看著朱雨菲就要伸手脫去衣裳,他連忙阻止道:“男女之事並不隻是肉體上的交易,而是要達到感情的共鳴。”

“小蝶!”秦天歌再次連忙指揮道:“你給她講講《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

朱雨菲小嘴微張,露出了與小蝶當時一樣的表情。

“怎麽了……?”秦天歌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弱弱問道。

“少爺!您忘了祝丞相府中的二小姐就叫祝英台嗎?她可是名動整個大炎的才女。”

“不會吧……有這麽巧嗎?那……換個名字,就叫《梁山伯與小蝶》,你趕緊講,讓這個公主也知道知道,這世間男子不全是她想的那樣。”秦天歌尷尬撓了撓頭。

小蝶有些小惱怒:“其實……其實,叫《秦世子與祝二小姐》比較合適……”

“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本少跟祝家那個什麽才女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蝶不幹了,挺了挺身道:“少爺!您一直對小蝶說,隻要病好了就去祝府提親的。”

“有嗎?”秦天歌矢口否認:“不可能!小蝶……小蝶你不要亂說!”

秦天歌腸子都快悔青了,心想,難怪那天正陽殿上,祝宰相讓自己去當太監,媽的老陰批!那是前生做的事情!

與本少何幹?

令秦天歌困惑不解的是,在前身的記憶中壓根就沒出現過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