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馬李清照

秋風瑟瑟,日漸涼。

奔跑的馬兒們喘息聲變得更加粗重。

從馬兒口中呼出的熱氣,如同熱浪般向四麵八方飄去。

馬車車輦之上。

秦天歌腦袋枕在祝英台的懷裏。

小蝶則是幫秦天歌揉捏著小腿。

至於祝英台。

她竟然在係統聊天公告欄內寫起了《秦家禮法》!

秦天歌閉目養神,腦海中卻靜靜看著祝英台在公示欄寫下的內容。

【公示欄:《秦家禮法》】

【第一條:出嫁從夫,敬主母!】

秦天歌看到第一條,不由睜眼抬眸,心想,這英台還是一個小官迷。

【第二條:當以夫君身體為重,不可驕奢**逸,舉止輕浮!】

後麵的內容。

秦天歌自己都覺得臉紅。

甚至祝英台將未來侍寢排班表都寫了出來。

一直從喂藥篇。

寫到了同房篇。

更離譜的是每一次同房,所有人都要經過她的同意。

否則就要遭受相應處罰。

輕則勞作五日,重則直接驅逐出家門。

秦天歌弱弱問道:“英台啊!這樣做是不是太嚴厲了些?”

祝英台撅著小嘴:“天歌哥哥,夫君主外,娘子主內。”

“妾身是大娘子。自然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應由妾身做主。”

“還有,妾身也有一座府邸。雖然比不上公主府那般大。但裏麵卻有溫泉池。”

“妾身想帶著所有人都搬進自己的府邸居住。不知夫君同不同意?”

說完還不忘撒嬌,輕輕拽了拽,秦天歌的錦袍長袖。

“你……你也有自己的府邸?”秦天歌驚訝地張了張嘴。

“嗯。”祝英台輕輕點頭:“那座府邸原先是前朝重臣居住的地方。後來因為謀反被治罪。那時我就讓爹爹幫妾身買了下來。”

“府邸溫泉池畔還有一間木屋,夫君冬天怕寒。住在那裏,說不定對夫君的病有些許好處。”

秦天歌哪有拒絕的道理?

這就好比是前世大美女。

突然邀請自己去住她那豪華的大別墅般。

況且這美女本身就是自家大娘子。

雖然有些像是吃軟飯,但軟飯也可以硬吃!

他突然覺得這裏比前世好很多。

除了沒有空調,暖氣,手機,電腦。

男子也不用努力奮鬥。

隻要娶一個富婆。

那他這一輩子什麽都有了。

更不用說那令人頭疼的彩禮了。

這個世界不僅不要彩禮,相反女子還要自帶嫁妝。

帶的嫁妝越多,證明她在夫家的地位就越高。

紫金山。

巍峨聳立,宛如天柱撐起一片天地。山間雲霧繚繞,仿佛仙境一般。

已是傍晚。

半山腰處。

秦天歌在祝英台的攙扶下。

走下車輦。

望著夕陽的餘暉。

以及觀星台上的貴族子弟。

秦天歌仰天歎息,心想,本公子今天又要“釣魚執法”了!

對於釣魚慣犯秦天歌。

自從用此法順利拿下春曉和秋月兩個小間諜後,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隻不過今夜要釣的這條魚又大又老。

乃大炎第一國師,神機妙算的王懷裏!

寒風凜冽,依舊抵擋不住這些貴族子弟望月的熱情。

在觀星台的不遠處還有一片麵積頗大樹林。

至於裏麵有什麽。

秦天歌沒看。

小蝶沒吭聲。

倒是祝英台臉色羞紅,心想,莫非夫君今晚來這裏,是想……

小蝶和祝英台並不知道秦天歌來這裏的目的。

祝英台還以為是因為秦牧的事情,自家夫君心裏不開心,想出來散心。

她們此時早就將當初發生的一次次危險忘到了九霄雲外。

三人彼此相擁。

靜靜等待著。

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夜晚的世界總會讓人浮想聯翩。

在大炎與華夏古代一樣。

望月成了古人寄托和抒**感的必備話題。

祝英台雙手托腮望著天空中的明月。

不禁作詩一首。

月兒高掛夜空中,

夫君相伴情意濃。

深秋時節葉紛飛,

共賞明月心相通。

剛作完。

就有幾名才子走了上來。

“英台女士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女,學生幾人佩服!不知這位公子是?”

女士?

秦天歌被幾人對祝英台的稱呼整懵了。

他還以為回到了現代。

隨即他又明白過來。

那個愛打麻將,愛喝酒的李清照大神不也被稱之為女士嗎?

秦天歌不由皺了皺眉,細細打量起自家娘子一眼。

幸虧大炎沒有麻將。

酒估計也不好喝。

否則……

聯想起李清照的一生。

金兵南下。

李清照一路逃亡,一路打馬,就不禁讓人頭皮發麻!

為此她還編寫了《打馬圖序》。

打馬就是古代打麻將的雅稱。

秦天歌拱了拱手。

他知道祝英台在京都的名氣。

說是當世一線頂流也不為過。

要不然,怎能讓變態狗皇帝覬覦?

這狗皇帝為了破壞他與祝英台的婚事,還給二人之間加一個長公主朱雨菲。

隻不過眼前這幾名儒生,並沒有表露出色心。

他們看著祝英台的眼神,帶著崇拜之色。

那也不行!

本少的娘子。

哪怕是崇拜也不行!

“英台!給本夫君捶腿!”秦天歌淡淡命令道。

祝英台急忙站起身,乖巧點頭。

接過小蝶位置,輕輕揉捏著秦天歌的小腿。

幾名公子大怒:“你怎麽能!你怎麽能如此輕怠英台女士!英台女士如此才華,百年難得一見。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遭天譴的!”

秦天歌張了張嘴,臥槽!

古代的舔狗這麽彪嗎?

秦天歌正想著,可誰知周圍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議論起來。

“你們聽沒聽說,祝英台女士結親了,嫁給了那個快死的秦家廢物?”

“不僅如此,我父今日回府後,還說那個廢物瘋了!”

“你們小聲點!別讓那個廢物聽見。聽說他連長公主都敢隨意打罵!要不是他是秦王世子,早就腦袋搬家了!”

秦天歌自然聽見了眾人的議論聲。

不過,他並不在意。

隨即眸子眯了眯,望著不遠處那道少年身影發著呆。

最早議論的便是此人。

而那青年的周圍站滿了府兵。

他們衣著上繡的圖案,秦天歌再熟悉不過,不是秦王府的人還會是誰?

他就是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的種?

果然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