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血光之災
葉辰猛然回頭,果然看到那個夏青和另外一個劍修正緊張不已的盯著他。
此時的葉辰九陽神體還在運行,滾滾氣勢生人勿進。
葉辰見兩人虎視眈眈盯著他,他連忙舉起手。
“兩位,這都是誤會,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
“誤會?”
夏青和這個劍修麵麵相覷,後者根本不信:“你把我師兄打得生死未卜,我怎麽敢信你?!”
“趕緊從那裏滾開!”
葉辰有些著急的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已經天光大暗,再有小半個時辰,就該徹底天黑了。
葉辰連忙從洞穴挪開,一邊說道:“兄弟,這都是誤會,我根本不想傷人,事情你們也都知道,是你們家師兄非要針對我,我才要出手的。”
“我這是正當防衛,而且我如果能一拳把他打個半死,如果我真的對你們有惡意,我為什麽還要跟你們廢話呢?”
夏青和這個劍修頓時一愣,好像,還有那麽幾番道理。
“師姐,怎麽辦?天黑了外麵就很危險了,我們沒太多時間。”
此時的夏青打量著葉辰,葉辰頓時投來友好的目光。
“他看起來,應該不像有什麽惡意,不然一開始他完全可以追上我們,沒必要等到現在。”
“是啊是啊,姑娘所言極是!”
葉辰笑嘻嘻的說著,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三人不敢繼續在外麵停留,隻能一起進去洞穴躲著。
洞穴裏沒有一點火光,夏青和這個劍修趕緊把洞穴口簡單遮好,確定外麵看不到裏麵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葉辰的九陽神體也已經維持不下去了,他趁著九陽神體解除的瞬間,直接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大把寡欲花。
苦澀的汁水比膽汁還苦,葉辰也隻能戴著痛苦麵具吃下。
這一幕引起了夏青的注意。
“你為什麽要吃這種東西?”
沒等葉辰開口,一旁夏青的師弟徐雲就開口:“這個我懂,這是寡欲花,修道必備的清心神器,隻不過像他這樣生吃的還是少,那感覺比吃屎還難受,他估計是被那個合歡宗人下藥了。”
夏青一陣恍然:“原來如此……誒不對,你怎麽知道比吃那啥還難受?”
徐雲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而這時候葉辰幹嘔兩下,才緩過來。
“二位,謝謝二位留我在這裏,我以道心擔保,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以道心擔保,就類似沿海人說媽祖不保佑、某考公聖地說考不上公、金陵人一輩子隻能吃西湖醋魚一樣歹毒,徐雲和夏青臉色瞬間放鬆下來。
“哥們,你要早這麽說,我們就相信你了。”徐雲臉色輕鬆起來。
“這種話不到萬不得已,哪裏是能隨便說的……”葉辰也是沒辦法了才發這種毒誓的,以為他很樂意發?
“好了,既然……”夏青靠在洞壁,開口想說兩句,但此時,她餘光忽然看到,遮住洞口的灰布變成了一片血紅。
仿佛外麵的月光,是血淋淋的鮮紅光芒一般。
看到這一幕,三人瞬間緊張,一刻也不敢動。
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過明顯。
而此時隨著外麵血紅色的月光灑下,無數恐怖的鳴叫和嘶吼,在外界響徹。
三人紛紛緊閉雙眼,生怕自己忍不住好奇,看到了什麽。
吼叫聲由遠及近,地麵甚至都隆隆顫抖。
似乎是一頭極為龐大的巨獸,在附近遊**。
它的動作緩慢而又堅決,正在漫無目的的行走。
隨著這些聲音的逐漸遠去,似乎就連月光,都為之傾斜。
猩紅的月光越來越斜,拉出山峰越來越長的影子。
直到某一刻時刻,外麵忽然歸於沉寂,月光的猩紅被潔白替代。
直到徹底安靜許久,三人才敢鬆開口。
年級最小的徐雲臉色都有些蒼白,忍不住問道。
“剛才……就是血光之災嗎?”
夏青和葉辰都點點頭。
所謂血光之災,不是某種巨獸,而是一種怨念。
這個世界無辜枉死的人太多太多,簡直多如牛毛,其中不乏一些修為極高者,他們死後怨念無法消散,便形成這恐怖的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所到之處,會無差別的消滅暴露在月光下的生物,尤其是人類修士!
傳說隻有化神期以上的強者,才能無視血光之災。
但化神期強者鳳毛麟角,因此絕大多數修士都不會也不敢去觸犯禁忌。
葉辰坐在地上,手裏摸著一個乾坤袋,忽然想起來,也不知道那個韓倩倩有沒有躲好,要是就這麽沒了,自己回去可不太好交代。
也許是見葉辰一直看著乾坤袋,徐雲忽然將一個水壺扔給葉辰。
“這裏麵是幹淨的水,能喝的,沒有毒。”
徐雲說著,便親自示範喝了一大口,夏青也渴得不行,也拿出水壺小口抿著。
葉辰拿起水壺,卻發現這水壺沉甸甸的,打開一看居然是滿的。
他瞬間如觸電般把水壺扔了,白淨的水就這樣白白流在地上。
徐雲見狀頓時不爽:“喂!你幹什麽?”
“你們這水從哪裏接的?是不是從溪水裏接的?”葉辰目不轉睛的盯著徐雲。
徐雲氣勢一軟:“是……是啊,怎麽了?”
“壞了!”
葉辰頓時一拍大腿:“這溪水是從合歡宗裏流出來的!裏麵有狠活你們不能喝的!”
此話一出,兩個水壺應聲倒地。
徐雲和夏青頓時錯愕,合歡宗的鼎鼎大名他們怎能不知?這裏麵的狠活不用說肯定是那些東西。
自己剛才喝了一大口,豈不是……
葉辰看著兩人的皮膚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頓時大驚,這個世界的人喝水都是直接舀溪水的,幹不幹淨全靠眼睛看,不用說葉辰也知道這水肯定是沒煮過的。
壞了壞了!
撲通!
葉辰趕忙回頭看去,就看到徐雲率先頂不住了,他的臉色通紅一片,渾身滾燙得都泛起了白煙。
那夏青顯然被嚇傻了,被徐雲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隻是她也喝了不少,此時眼神也已經迷離,雙手攀上了徐雲的脖子,兩人嘴唇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