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書的來曆
“坐吧。”張老並沒有回頭看許冉，而是自顧自的拉開了凳子坐了上去，許冉看張老坐下，也不扭捏，拉開張老對麵的凳子就坐了下去。
張老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反而是看的許冉有些不好意思了。
“張老，您怎麽選擇在這裏開書店啊？”許冉再也受不了張老的注視，於是率先開口說到。
“這裏？這裏有什麽特別的嗎？”張老隻是微笑著看著許冉。
“並不是有什麽特別的，隻是指揮官學院裏的學生通常讀的都是電子書籍，已經很少有人選擇閱讀紙質書籍了。”許冉見張老願意接這個話題趕忙往下說。
“那你又是為什麽進來，又為什麽願意和我這個老頭子說話呢？”張老並沒有回答許冉的話題，而是向許冉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其實我進入這家書店是因為好奇，而我同您講話是因為您是長輩。”許冉選擇實話實說，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麽需要隱瞞的事情。
“你倒是老實。”張老聽到許冉的回答先是一愣，然後便再次恢複了笑盈盈的表情。“既是如此，你願不願意聽我講講這書的故事。”
許冉低頭看向手中的書，由於張老的突然出現剛才並沒有仔細觀察。現在仔細觀察起來，不難看出這是一本年代久遠的書，暗紅色的封麵上用金色的筆寫著幾個字——指揮的藝術。
許冉皺眉，即使剛剛大概掃過一眼內容，許冉也對這個名字存在著疑惑，指揮是指揮，為什麽和藝術相關。
“張老請講。”瞬間的思考過後，許冉抬頭看向張老。
“那要從大戰爆發前講起了，曾經有個年輕人，父母雙亡，沒有親人，但從小就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報效國家，於是自小便努力學習，他讀了成百上千本書，也走了成千上萬裏路，就當他以一名軍人的身份加入了國家軍隊的時候，大戰爆發了。”
說到這裏張老突然起身，許冉見張老起身也想站起來，但張老輕輕擺手示意許冉不要動。
張老轉身向不遠處的吧台走去，“咖啡還是茶？”張老問。
“茶。”
“大戰爆發前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就不多贅述了，當時共盟剛剛成立，年輕人抱著一腔熱血加入了共盟的第一支部隊，在他加入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場戰鬥時屠殺，時沒有勝算的送死。但是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加入了，當外星生物駕駛著遠超我們科技水平的戰鬥機駛入部隊上空時，年輕人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張老講手中泡好的茶推到了許冉麵前，再次坐在了他的對麵。
“這時那神秘的未知文明出現了，拯救了人類，帶來了科技和生存的籌碼。當時的科學家拚盡全力研發出了蜂鳥，但是要使蜂鳥發揮最大的作用，必須擁有心髒，也就是指揮官，而年輕人和另外幾個人入選了。”
張老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似乎陷入了回憶，沉默許久才接著說到，“那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曆，年輕人經曆了嚴格的訓練，終於擁有了獨自指揮的資格，每一場戰鬥他都拚盡全力，他都想守護每一個人，希望可以將傷亡降到最小，但是事與願違，每一場戰鬥的勝利必定是千萬條人命的堆積，而身邊的指揮官夥伴也相繼犧牲。隻剩他和另一個年輕的指揮官在這茫茫宇宙中戰鬥。”
“年輕人看到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失去了生命十分痛苦，他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夥伴，於是決定一定要找出可以保護所有人的方法。於是年輕人的生活變得隻剩下了戰鬥和學習。直到一年後，新的年輕人頂了上來，年輕人也變成了老人，就在他的最後一場戰役，他做出了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舉動，他走出了護衛機的保護範圍，完整的暴露在了敵人的攻擊範圍內，結果沒有反轉，他犧牲了。或者說他自殺了。”
“即使這場戰役我們取得了勝利，他的行為也依舊不被所有人理解，在他僅存的戰友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你手中的這本書，換句話說，這本書就是他的遺言，就是他想對這個世界說的最後的話。”
說完這句話，張老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後陷入了沉默，而許冉也陷入了沉默，他知道故事中僅存的隊友便是麵前的老人，而這本書也成為了那個年輕人存在過證明。
許冉將書放在桌子上推向了張老，“張老，這本書我不能要。”
張老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這本書曾經幫助了很多年輕的指揮官找到自己路。”張老將這本書推了回去，“但是似乎都不是他想告訴我們的路。既然你與他有緣，或許你可以找到。”
許冉聽完也不好再拒絕，將書正中的抱在懷中，站了起來向對麵的張老深深鞠了一躬。
張老或許沒有想到許冉會做出如此舉動，欣慰了笑了笑。
“拉著你說了半天的話，你也該走了。”張老說著便起身向門口走去。許冉也緊跟著張老身後。
“或許下次見麵你會告訴我他究竟向告訴我們什麽。”
說完這句話便將許冉關在了門外。隔著窗戶張老深深的注視著許冉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又搖了搖頭。
沒有人看聽到當張老轉身之後的那一句“許大山，接替你的人出現了。”
離開書店的許冉依舊沉靜在剛才與張老的交談之中，他直接走向了隔壁百貨店買了一個背包，將書鄭重其事的放進背包被在身上。
看看時間已經臨近中午，許冉在簡單的看了看周圍其他商店之後便動身準備回去吃飯。
就在這時許冉的手機忽然收到了王肅的消息，“冉哥我在宿舍等你，中午一起吃飯。”
許冉看著消息笑了笑，收起海豚就加快了步伐向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