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師、人偶師

“嘖嘖嘖,竟然都能下地走了,該說不愧是星火嗎。”

鄭戈搭著齊峰的一隻肩膀,忍不住感歎道。

不管看幾次,都還是會被齊小子這驚人的生命力震撼到。

“鄭哥,怎麽感覺你突然知道好多東西啊,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齊峰忍著疼痛,將心中埋藏已久的疑問問出。

對此,回應他的隻是一顆板栗子:

“你看你鄭哥像是被奪舍的樣嗎?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隱藏了!”鄭戈如得道高僧一般搖晃著腦袋,臉上滿是天機不可泄露的樣子。

“近日我苦心鑽研占星術,隨手算出今日的變故!”

“可是鄭哥,最近的幾天晚上都沒有星星啊?”

“……”

鄭戈一個重心不穩,差點絆倒在地。

齊峰見狀便也不再多問,隻是鄭哥這麽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不會去刨根問底,因為他相信鄭戈。

忽然,一道人影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

他身著西裝,走姿扭曲,渾似一個吸毒多年的癮君子,眼中滿是病態的渴望。

看見鄭戈二人,毫不猶豫撲去。

鄭戈的眼皮子一跳,推開齊峰,而後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記手刀迎上。

那西裝男張開大嘴,鄭戈的手刀卻順勢捅進了他的喉嚨管,霎時間,血腥四起。

一旁被推開的齊峰還在沒搞清楚現狀,一抹血跡就飆上了他的臉頰。

“嘔!!!”

濃烈的鐵鏽味襲來,讓他本能地趴在地上嘔吐。

吐完過後好受了些,齊峰這才直起身,一臉驚恐地看著鄭戈。

然後又看見了更加恐怖的一幕:鄭戈竟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小刀,剖開了那西裝男的胸膛!

“鄭哥,你……”

還不等自己亂想,鄭戈便解釋道:

“別緊張,這隻是人偶。”

“人偶?”

齊峰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人的屍體,這血跡!這肉體!你告訴我是人偶!?

“S級特殊型天賦【人偶師】,這種程度的人偶隻是隨手的事。”

鄭戈此時已經站起了身,將刀上的血跡擦拭幹淨,重新放回衣服夾層中。

“雖然看起來很逼真,但如果經常接觸還是能一眼辨別出真假,但是,他怎麽會在這裏……那麽這樣的話,他也在?”

鄭戈喃喃道,和齊峰一起走到了樓梯間。

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天賦的擁有者並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照現在看來,外麵的所有人估計都替換成了人偶,那報道中的上千人死亡又從何而來?

是自己的行為導致了蝴蝶效應,還是二者本就有所聯係?

問題的答案很簡單,隻需要找到他們詢問一番就好。

恰好,鄭戈知道一個地方,他們和其他普通人一定就躲在那裏。

“空間壁壘……老師……”

一定沒錯,畢竟自己的老師和他可是形影不離的。

那麽現在擺在他麵前的問題就很簡單了。

老師有能力將自己和齊小子拖進壁壘當中,相信她也不可能沒看見自己二人。

而她和那個怪人還不出手的原因也顯而易見。

想到此處,鄭戈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身邊的齊峰。

這是給齊峰準備的考試,而好巧不巧的,鄭戈也同樣變成了考生。

這也側麵反映出一件事,那就是老師他們有絕對的信心擺平這次的事件。

不過,最好是這樣,因為如果這一切都不是蝴蝶效應的話……

鄭戈心中的不安愈發明顯,他深呼出一口氣,明白自己要抓緊時間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小徐小徐,這倆人可有意思了,尤其是那個叫鄭戈的,連你的人偶都知道誒。”

就在鄭戈的不遠處,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滿是興奮和激動。

她趴在一堵黑暗的牆上,緊緊地將眼睛貼進一個發出光亮的小孔,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披散在了身後,搭配上一襲白大褂,更顯得這個女人有些神經質。

“姐,能別玩了嗎,我想下班了。”

女人身後的另一人頗有無奈地開口,他看著年紀不大,最多也就隻有二十多歲。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露出一股精幹的氣質。

若是讓雷震來,一眼就能認出二人。

傳說中的瘋子姐弟,龍國靈武界的領路人,史上最強的天賦怪。

關於他們兩個的稱號數不勝數,隻因他們一人是靈武研究所的所長,SSS級空間型天賦的半神天賦者,陳研,同時也是鄭戈上一世的老師。

另一人是最年輕同時也是實力最強勁的滬省靈武局局長,S級特殊型天賦的半神天賦者,徐未。

“竟然讓我這個天才中的天才來監考一個A級一個D級,真不知道老姐你怎麽想的!”

徐未歎了口氣,看向壁壘中的其他人,忽然像是想到什麽,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

“你們出去後不會去舉報我玩忽職守吧?”

那些三五作團的普通人見狀立馬搖了搖頭,表情驚恐。

不僅是他們,就連那些巡邏的靈武局的人也有意無意地離這個人遠一點。

隻因就在剛開始的時候,一人不服管教,執意要出壁壘回家,然後就被徐未一刀斬了。

一把長刃直接從腰間劃成兩半,屍體現在還倒在一邊。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明白這家夥就是個無底線的瘋子,是個連普通人都敢砍的狠人。

“哎呀,小徐,都跟你說了不能光看天賦等級,D級天賦照樣也能玩出花來。”

“而且看這個鄭戈的樣子,身上的小秘密還不小,說不定都已經發現了我們。”

陳研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嘿嘿,嘿嘿,好想拿這小子做實驗,把他的秘密全部吐出來!”

“真是的,老姐你幾天前不是才解剖過一名天賦者嗎,怎麽又犯癮了?”

“那個都沒玩多久就死了,啥沒研究出來。”

聽著二人滲人的對話,其餘人隻覺得脊背一涼,身體不自覺地相互靠近了幾分。

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身穿花棉衣的大媽卻深深看了陳研一眼。

透過外麵厚厚的衣裳,裏麵赫然穿著一件黑白長袖衫,其領口處,同樣縫著一個圖案: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