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領了個婆娘回家?

冷凝蘇醒後告訴我,這個洞被神靈施了禁製。

她的身體如今走不出這個洞門,如果強行走出洞口,這個洞就會坍塌,驚動神靈。

我像十年前夢裏一樣問她,到底她把自己許給了哪位神靈?

她卻始終不肯說,隻說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是不知道的好。

“可是如今你已經蘇醒了,還是出不了這個洞,豈不是像坐牢一樣,還不如躲在我玉佩裏自由?”

“到底是哪個邪神,敢做這種事情,天道昭昭,我就不信有哪家的天條律法能允許這樣的神靈存在!”

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冷凝告訴我,她的力量來源於這位神靈。

但我的卻不是,我可以施法破解這個禁製,然後她就能跟我一起離開這個山洞。

我一聽有辦法把冷凝帶出洞,立即轉憂為喜,連忙問她是什麽辦法?

冷凝告訴我,這世上分為人、鬼、妖、神、仙,其中仙的能力最強,而人的能力最弱。

仙為肉身成聖,神則是魂魄修煉而成。

除了天上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外,天下還有很多野神。

他們大多修煉多年,神通廣大。

而讓冷凝許下婚約的那個,實力強大到快要飛升的地步。

而人的實力雖弱,卻有一個先天優勢,那就是擁有肉體精血。

當年,女媧造人,用五色土糅合清靈水,方才造就人胎。

所以古人才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棄。

我按照冷凝的指點,找來柳樹枝。對比冷凝的身材大小,做了一個樹枝人,然後給它穿上冷凝先前的嫁衣,放進了棺材。

然後我又在洞口布了一個法陣,念動咒語:

“天清地靈,萬物浮生。

吾今施法,接人回程。

障礙破碎,禁製失靈。

尋幽借道,切莫高聲。

——————疾!”

隨著我一聲低喝,山洞的空間好像**起了一陣波紋。

過了一會兒,冷凝驚喜的告訴我,山洞的禁製被破開了,她終於能離開這個囚禁她千年的山洞了!

於是我帶著她,出了山洞,來到了湖南最近的縣城裏,逛了整整一天。

冷凝雖然神魂修煉千年,但說到底還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在現代的大街上,看什麽都稀奇。

我給她簡單的買了兩身換洗衣服,又找了個便宜的賓館,開了個標準間。

我們倆人在各自的**睡了一夜,當然什麽都沒有發生,畢竟冷凝現在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一具屍體。

第二天,我買了車票,兜裏的錢已經所剩無幾。我甚至有點後悔,當時沒收下小飛爹的兩千塊錢。

不過很快,我就沒有再為錢發愁,因為我和冷凝剛到家,就有一輛最新款的寶馬車,停在我家的小店門口。

我剛去開門,就從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頭發梳的鋥亮,像老水牛舔過似的!

“你好,鄙人江南皮革廠廠長黃鶴,請問小哥,彭玉乾是住在這裏嗎?”

那人禮貌性的問話,讓我心生疑惑,微微皺眉。

彭玉乾是我爺爺的名字,我爺爺已經死了十來年了,怎麽還會有人來找他?

“彭玉乾是我爺爺,他人已經仙逝了。”

聽了我的話,那中年男人明顯有些著急,連忙問我爹在不在。

當我告訴他,我爹也死了的時候,他臉上的失望之色更加濃烈了。

“有啥事你就說,如果是我知道的,我給你指條明路。如果我幫不上忙的,你再去想想別的辦法。”

其實我剛看到這個黃鶴的時候,我就從他麵相上看出來,他命格有富無貴,是為富不仁的人,所以對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

“小哥,是這樣的。十年前我生意遇到了大問題,得遇你爺爺指點,後來轉危為安,這十年來,我一直順風順水。

當年你爺爺曾說,他的方法最多管到十年,如今十年之期已到,我的生意再次落入困境。所以這次特意來,想再請你爺爺幫忙,給破解破解,沒想到這......”

聽著黃鶴的話,我本能的想拒絕。

但身後的冷凝,卻抱住了我的手臂晃了晃,我才想起來她路上還懇求我,施法救人,廣積陰德的事。

據冷凝所說,要她徹底像正常人一樣,隻有求助地府的地藏王菩薩。

可欲見地藏王,活人就得下地獄,還要積累萬千陰德,才有資格見這位佛教大賢。

地藏王我當然知道,他執掌地府輪回,發誓渡盡陰間奸佞頑愚,讓陰靈重新輪回,轉世為人。

正當我思緒萬千時,卻被黃鶴出聲打斷:

“小哥,你知道哪裏還有像你爺爺一樣的高人,能再為鄙人指點一二嗎?”

聽了黃鶴的話,我向前邁了一步,自告奮勇的說:

“別的方麵,我沒有爺爺的本事,如果隻是布置風水格局,我想,我可以試試。”

黃鶴看我年紀輕輕,就誇下海口,覺得我沒有真本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小哥莫要開玩笑撒,這個東西還是要點道行的。”

聽了黃鶴的話,我秒懂了他的意思。

於是指著鄰村告訴他,那邊有個李四爺,給人看風水十幾年了,可以去找他試試。

黃鶴走後,我帶著冷凝進了屋,開門正常營業。

村民們看我出去一趟,就領了個那麽俊的大姑娘回來,都一臉壞笑的問我從哪裏拐來的媳婦兒,我隻好解釋說是遠房的親戚。

時間就這樣慢慢得過了半個月,冷凝也慢慢的開始習慣現代人的生活,隻是她從不出門,還很喜歡黏著我。

這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樣,收攤子打烊上門板,一輛轎車卻疾馳而來,停在了我家門口。

我抬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來過的黃鶴。

“呦,黃大老板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啊?”

我出言調侃了一句,算是打過招呼。

其實我早就料到他會再來,鄰村的李四爺,我還不知道嗎?

以前看我爺爺擺攤賺了錢,也不知道從哪裏買了幾本書,自學了一點皮毛,便四處給人算命看風水,據說一次也沒靈過,全靠一張嘴瞎忽悠。

“小哥,我廠子裏出了件大事,求求你出手幫幫我,上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黃鶴說著,從腋下的皮包裏掏出一遝人民幣,還有一條華子,態度十分恭敬。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還是帶著東西來的,見他把東西塞到我的手上,我倒也沒有虛偽客氣,轉身遞給了咱婆娘冷凝。

呃,結了冥婚,大概算是婆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