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城市套路深,俺要回農村

我讓冷凝下手輕點,先纏住他,這個人我留著有用。

冷凝輕嗯一聲,手中白色光團乍現,接二連三的朝著萬封丟了過去。

其實以冷凝的實力,完全可以直接把萬封的靈魂封住,不過那樣有可能會暴露冷凝真實的實力,這對我接下來的計劃不利。

不過我也並沒有打算正麵迎敵,我的“攝魂符”專門控魂攝鬼,隻要他是靈魂體,就逃不出我“攝魂符”的束縛。

而萬封一旦被我所控,就會徹底喪失自己意識的控製權,完全成為我的傀儡。

我退後兩步,將浩然正氣凝聚在指尖,指走龍蛇,上勾三清,下畫敕令,很快半空中一個攝魂符就已然成型。

“九幽陰靈,諸天神魔。

依我敕令,攝魂控鬼。

三魂被拘,七魄遭縛。

六丁六甲,速行無駐!

急急如律令,敕!”

我掐指念訣,攝魂符金光大盛,瞬間化成無數熒光飛向萬封,將正在跟冷凝交手,還在辛苦支撐的萬封包裹住。

隨著越來越多的熒光飛進了萬封的魂魄內,很快他的身形一頓,定在了原地。

他眼神驚恐,似乎從沒見過類似的手段,一時竟然沒有了主意。

“跪下,叫聲爺!”

我冷哼一聲,指著萬封被拘的魂魄,手指猛然向下一勾,萬封立馬不受控製的跪了下來,嘴裏有些模糊不清的喊了一句:

“爺!”

萬封的臉上似乎非常痛苦,失去靈魂意識的控製權,對他來說不隻是驚恐,還有屈辱。

全真派門規森嚴,甚至比起正一派還要嚴格,比如我們正一可以吃肉喝酒,也不必住在道觀,甚至可以娶妻生子。

但全真卻不同,他們門規極其苛刻,不但不可以吃肉飲酒,還要求必須住道觀,終身遠離女色,每天固定早晚課,甚至還管到不可以抽煙,不可以開口說髒話。

像全真那麽自律的門派,怎麽會出一個萬封這種坑蒙拐騙的弟子?我心中有些疑惑,就直接開口審問了跪下的萬封。

“說說吧,你既然拜入了全真門下,又為何會在這裏用術法害人騙錢?”

萬封的靈魂被我控製,又見我一臉正氣,以為我是全真師長派來抓他的人,連忙磕頭認罪,老實交代了問題。

據萬封交代,他的確自小便被全真派掌門靈素真人看上,收為弟子,養在鍾南山上,吃齋學道。

小時候,他心性清明,修道自然一日千裏,這也讓他心生浮躁,認為修道一途,不過如此而已,自己開悟得道,也隻是時間問題。

但修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自從萬封生了驕慢之心,修為就一落千丈,直到最後他自己也知道趕不上諸位師兄弟了,幹脆自我放棄,喝酒吃肉,戒律犯了個遍。

靈素真人屢次告誡,他卻仍然我行我素,最後靈素真人發怒,將他逐出師門,趕下山去。

或許,靈素真人的本意隻是讓他多吃一些紅塵苦頭,知道世人多艱,渡人渡己的道理。

結果萬封來到山下,直接被紅塵吸引,樓台亭閣,寶馬香車,無不對他有著深深的**。

那一刻,他隻想搞錢,隻想把這所有的一切都攬入懷中。

他先是四處給人看風水,後來覺得來錢太慢,還是遊樂場好,坐著就可以收錢。

於是他就找到了這塊陰煞之地,本來這塊地被一個開發商買了,快要發房地產了。

結果萬封設法放出地下的惡鬼,在他的授意下,惡鬼天天大鬧售樓處,這裏出了很多詭異的事情,也死了幾個人。

很快這塊地臭名遠播,房子還沒蓋,大家都跑了。

萬封拿出所有的積蓄,把這塊地買了,又租了設備,打算大幹一場。

經過一番宣傳,這裏白天的生意還算紅火,萬封也賺了不少錢,按理說他也完成了自己的目標,躺著也能賺錢了。

可是人心總是不足的,很快萬封發現這地方白天有人玩,晚上卻空無一人,就算有也不過一兩個。

如果夜場不開,場地和設備閑著也是閑著。如果開的話,可能門票還賺不夠電費。

但萬封還是想到了辦法,他直接打出夜場票免費的噱頭,吸引人過來玩。隻要你進了大門,他就一通恐嚇,先嚇唬你一頓,然後趁機高價賣你一張驅邪護身靈符。

你乖乖買了還好,放在身上,他就不發動機關,你一路通暢,自然覺得他的靈符很靈驗。

若你不買,他就發動機關,拚命嚇唬你,大部分人都會被他的手段嚇得精神失常,最終驚慌失措的掏出所有錢來求著他把靈符賣給自己保命。

聽到這裏,冷凝問萬封,這麽說門口的老頭兒和道士,還有他女朋友韓夢都是他花錢雇的嘍?

萬封尷尬一笑答道,售票老頭兒是他二大爺,老道士是他舅舅,至於韓夢,真的是他新交的女朋友。

聽到這裏,我不禁一笑,說了句,城市套路深,俺要回農村。

我收了攝魂符,讓萬封的魂魄回歸自己的身體。然後告訴他,我要把他帶回全真派交給靈素真人發落。

最後,我押著萬封,一路坐火車趕往了陝西西安的終南山。

到了西安城,我找了個不錯的酒店,開了兩個房間。

為了保險起見,我和萬封一個房間,讓冷凝自己獨守空房。夜裏,我怕萬封趁機逃跑,於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們三人去街上吃了地道的羊肉泡饃,觀看了古城牆,最後我讓冷凝回酒店,我自己帶著萬封打車去了終南山。

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就來到了終南山下,萬封似乎有些害怕,提出要給我幾十個達不溜私了這事兒,被我果斷拒絕。

“老子雖然窮,但絕不吃嗟來之食。”

聽了我義正言辭拒絕的話,萬封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

我讓他別磨磨蹭蹭的,趕緊上山,他卻一會兒不是肚子疼,就是腳崴了,似乎一直在拖延時間。

我不知道他拖延時間的目的是什麽,但我也不好在全真派門前怎麽樣他,隻好跟著他,在山下慢慢的磨時間,隻是偶爾踢他一腳,讓他快點走。

前門一點點路,這家夥走了足足有兩個小時,直到最後我不得不把他背在背上,馱著他慢慢向上爬去。

“呔!什麽人敢擅闖終南山?”

一聲嬌喝,讓我愣了一下,隨即便釋然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