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找死!你怎麽買槐木棺?

“春梅啊,春梅!孩子啊,你們都走了,可讓我一個人怎麽活呦!”

夜半靈堂裏,鄭三炮一隻手抱著棺材大哭,另外一隻手裏抱著個酒瓶子,狂灌一口,又開始繼續哀嚎。

鄭三炮的哭聲淒厲哀怨,冷凝皺了皺眉,我把她溫柔的拉進了懷裏,堵住了她的耳朵。

唉,讓她別跟來還不聽,我知道冷凝是怕子母連體煞陰氣太重,我對付不了,所以才執意跟來。

可我自從煉出浩然正氣,對付一般的邪祟已經手到擒來了,所以我並沒有太過擔心,不過冷凝在,我還是更安心一些。

鄭三炮嚎了半夜,或許是在酒精的麻醉下,開始沉沉睡去,我和冷凝的耳朵也稍微清淨了一會兒。

三更時分,果然出了幺蛾子。

先是春梅的棺材裏開始大量滲水,浸濕了棺材底下的石灰粉,然後鄭三炮家的院裏子來了一隻黑貓。

那貓通體黑色,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雜毛,它的眼睛在黑夜中顯得極為明亮,它從牆頭上躍下,隻瞅了一眼棺材,便往棺材處跑去。

貓撲陰煞定起屍,這是爺爺留下的羊皮書上說的,所以我絕不能看著那黑貓去撲屍體!

我從屋頂上站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黃符,用法訣引燃之後扔向了那黑貓。

“喵嗚~”

在那黑貓快要接觸到屍體時,一道火光閃過,把它和屍體隔離了開來,它抬頭望向屋頂,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衝著我炸毛。

我微微一笑,手上又多了一張正在燃燒的黃符,對著那隻貓比了個不可以的手勢。

那黑貓看著我,來回轉了幾圈,最終不甘心的叫了幾聲,然後就跑開了。

那貓走後,棺材裏就沒了動靜,我和冷凝靜靜地觀察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又過了一個小時,那棺材輕微的動了一下,隨後棺材裏屍體的雙臂,便緩緩的抬了起來!

我瞳孔一縮,果然我猜想的不錯,春梅的屍體還是詐了。

那屍體的雙臂抬起來後,身體也逐漸繃的筆直,竟然一下子坐了起來,隨後春梅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春梅睜開眼睛後,麵無表情的怔神了一會兒,然後一下子從棺材裏彈了起來,跳到了鄭三炮身後。

她冷冷的看著鄭三炮,眼睛裏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夫妻情分,現在的她,除了內心的那個執念,恐怕已經不再認識任何人了。

春梅在鄭三炮身後嗅了嗅,發現是活人的味道,然後便嘴唇**,齜著牙向鄭三炮脖子上咬去!

我剛要出手救人,就在此時,鄭三炮卻突然醒了,他迷迷糊糊睜開惺忪的醉眼,看到老婆竟然“活”了過來,頓時高興的喜出望外,看來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老婆變成了什麽東西。

“春梅!春梅你活了,太好了,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鄭三炮高興的抱著他老婆春梅,喜極而泣。

“嘎~呃~”

春梅喉嚨裏發出不似人類的嘶吼,抓住鄭三炮的肩膀,一把將鄭三炮舉了起來,然後猛然扔到地上,眼神凶狠的朝他走了過去。

“春梅!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田娃啊,你怎麽變得力氣那麽大。”

鄭三炮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婆。

“哈~喝~”

春梅怒吼一聲,掐住了鄭三炮的脖子,然後歪著頭,朝著他的頸部大動脈咬去!

“疾!”

一道金光閃過,春梅還沒下口,就被我擊倒在地,鄭三炮坐在地上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著。

我和冷凝在屋頂觀察多時,我早就掐好了法訣,之所以沒著急出手,是想讓鄭三炮看清現實,早點埋了他婆娘。

我和冷凝從屋頂跳下,趁著女屍沒有起身,我單腳踏住她的身體,從口袋裏抽出早已準備好的鎮屍符,想貼她腦門上。

沒想到那女屍力大無窮,直挺挺的站了起來,一下把我彈飛,隨後僵直著身體,伸著手向我的脖子掐來。

我側身躲過,飛起一腳踹在女屍的背上,沒想到我這一腳像是踢到了大樹,她晃了晃沒有啥反應,而我卻跌倒在了地上。

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冷凝手指微動,捏了一個蓮花狀的指訣,瞬間一束白色光團亮起,飛向了女屍。

那光團似乎凝聚著極強的法力,剛一接觸到女屍,那女屍就定在那裏,不再動了。

我趕緊上前,用鎮屍符貼到了春梅的腦門上,又從新把她搬回了棺材裏。

處理完這些,我才轉頭看向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的鄭三炮。

“春梅她......她到底怎麽了,她為什麽要殺我,為啥呀?”

鄭三炮捂著臉,顯然剛發生的事情還讓他接受不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今晚鄭三炮老婆的屍身,已經不再是她自己在控製了,她的魂魄早就已經離體,現在控製她的,是她死前的執念,或者說是她腹中的嬰靈。

“鄭叔,你都看到了,春梅嬸已經不認識你了,現在她的軀殼裏根本不是自己的魂魄,再這樣拖下去,恐怕會出大事的!”

我指著春梅的屍體,苦口婆心的勸著鄭三炮。

而鄭三炮在經過剛剛的事情之後,也終於同意,明天找人把他老婆埋了。

為了防止再次起屍,我和冷凝在鄭三炮家待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讓鄭三炮重新買了口棺材,在棺材底部鋪了石灰,把春梅的屍體放了進去。

然後我又讓鄭三炮殺了隻公雞隻要雞血,我取來墨鬥把公雞血倒了進去,攪拌了幾下,然後用墨鬥彈線,把棺材整個彈滿墨血,最後用麻繩把春梅的棺材捆了個結實。

鄭爺爺聽說兒子同意兒媳下葬了,連忙按著我昨天的話,去村上找了幾個屬龍屬虎,且年輕陽氣重的小夥子,在天黑之前,把春梅給刨個坑埋了。

忙完了這些,我早已困倦不堪,帶冷凝回了家,躺在**就呼呼睡著了。

“砰砰砰!砰砰砰!”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家的門就被人急切敲響。

“誰啊?”

我一邊慵懶的起身穿衣,一邊往門外問道。

“我是你鄭叔,阿九快起來看看吧,出大事了!”

我一聽是鄭三炮的聲音,心下疑惑,他老婆不都下葬了嗎?還能出什麽事?

我連忙開門,鄭三炮臉色慘白的一把拉住我的手,扭頭就往外走,邊走邊說讓我去他家墳地去看看。

我被鄭三炮拉著,來到了老林地,剛到一處新墳,我整個人都麻在了原地。

隻見這座墳的背陰處,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刨出了一個小洞,從洞口往裏看,黑漆漆的,還散發出濃重的血腥氣!

這種情況,不會是......

“你買的什麽棺材?”

我一把抓住鄭三炮,神情緊張的質問著他。

“百年......槐木的,老板說槐木屬陰,好......好讓陰靈往生。”

鄭三炮許是被我嚇住了,結結巴巴的回複道。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