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林相川的徘徊糾結
每每出現在古思堯的計算機院辦公室，林相川總是會提心吊膽。
上一次是覺得自己進了哪裏的窯子，這次帶著張霽陽來，總感覺像是帶著大老婆，來見自己不知道哪裏的金屋藏嬌。
明明昨晚是被叫去救場子的，哪知道救得太好，救出來個“讓我不讓我去”，這找誰說理去。
站在古思堯辦公室的門口，林相川開始了天人交戰，別說什麽app不app了，現在保命最重要。
萬一古思堯再出乎自己意料再穿些吊兒郎當的東西，說出一些驚人的話，誰知道自己的“吻友”“不良少女”張霽陽會怎麽對待自己。
不怕人惦記，就怕張霽陽在身後想些什麽鬼點子！
操銳翔的慘狀，自己仍然記憶猶新……
張霽陽見林相川把這個門把手，絲毫不動，主動走了上去，一臉“微笑”按照他的手打開了門。
“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是不是……”
轉過頭來，張霽陽也長大了嘴，目瞪口呆看著房間裏麵的一切。
兩個學生國梁和呂一龍一臉榨幹樣子癱在一邊。
古思堯呢，雖然這次沒有穿什麽蕾絲一類的奇裝異服。但是一身女士收腰西服，把自己身材的關鍵部位襯托得很是明顯。
低開的領子又彰顯出成熟女性的獨特魅力，引得張霽陽不禁偷偷摸摸自己的34C，竟然出現了一絲自卑的感覺。
此時的古思堯，正一臉聚精會神盯著電腦，轉過頭來看到張霽陽和林相川的時候，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喲，這不是小妹和小林同學嗎？怎麽樣昨晚的演戲效果？”
張霽陽連忙興奮地跑上前去，挽住古思堯的胳膊，拚命地撒嬌：“阿姊你真是太好了，你簡直是我的天使！昨晚那勾引人的樣子，我差點兒都誤會了！”
這誇人誇的，怎麽帶著三分誤會呢。
林相川瞥了旁邊的兩人，小聲嘟囔：“你倆是咋了，跟死了半截要入土一樣。”
國梁虛弱地說：“不怕古導穿黑絲，就怕古導喝大酒。古導喝完酒以後，一般就會心跳加速，加一晚上班。”
呂一龍接著說：“昨晚回來以後，一直幹到現在，app雛形都熬出來了，又讓我們錄入信息，造什麽傳感器……”
“傳感器？能連上app嗎？”
“當然，要不然我們整一晚上……”呂一龍幽怨地說。
本來三天的活，全部濃縮到一晚上，也怪不得兩人虛成這個樣子。
“阿姊，你是不是經常在外麵玩，下次也帶著我一起啊，我一定聽阿姊的話！”張霽陽撒嬌道。
“小妹打扮得也很時尚啊，有你在感覺我都彰顯不出我的風采啦～”
古思堯仔細觀察了一下張霽陽的妝容，又看了看滿臉呆滯的林相川，捂嘴偷笑，果然是害怕出事，來興師問罪來了。
“小林人很不錯哦，你要看好他，省得他出去瞎混～”嬌嫩的語氣，似乎帶著調戲。
“啊，那當然，不過我們兩個不是男女朋友哦，我還是喜歡和更漂亮的阿姊玩～”
張霽陽耳朵上染上紅色，像是被看破了心思，此地無銀三百兩。
“說正事，app的服務器我是用的學校的，但是正式上線肯定不可能用學校服務器。還有聯網用的傳感器和相關淋浴設備，這都是我們這些搞程序的人解決不了的問題。”
“如果這些東西你弄不好，這個app再有用，也是沒有辦法。”古思堯談到工作，不複剛剛輕佻的語氣，一臉的認真。
“……”林相川猶豫了一下，雖然之前有些想法，但是這些想法難免會要用到錢，自己現在的團隊，哪來的錢？
看了看因為app累得稀裏嘩啦的呂一龍，又想了想最近都沒玩遊戲，一直在做方案的郝一建。
自己背後，好像背負了一些東西。
找到致富方法，對於他這個重生者來說，不是難題。
但對於他目前大學生的身份來說，如何致富、怎麽樣致富卻成為一個致命的選擇。
“我準備去申請創業貸款做設備。”林相川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
“川哥，如果項目沒成功，你可能一輩子就被這筆貸款纏住了，你還真的想好了？”呂一龍聽到這句話，立馬站起身來激動說道。
“我相信大家，一定會拿出最好的app不是嗎？那我還怕什麽呢，既然前途一片光明，我就應該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林相川說道。
“服務器呢，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服務器你要做好當量計算，如果你隻想要學校內的客戶還好。但你的目標如果是走遍山東、走出山東，那就不能簡單隻是小服務器了。”
“而且裏麵還涉及一個數據加密問題，沒人希望自己的數據被盜用，另外還有水費計算、偷水問題……”古思堯掰著手指頭提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難題。
“你怎麽之前不和我說這些呢，老師。”林相川撓了撓頭，對古思堯這時候提出問題覺得很是無語。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啊！”古思堯撓撓頭，尷尬說道。
“還有什麽問題，一起說！”林相川攤攤手，無語道。
“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還是燒鍋爐水，水溫會不會不穩定啊？要是能想家裏一樣用天然氣或者電會不會穩定一點。”
“還有就算學校能讓大部分人進行使用，宣傳推廣又怎麽做，費用從哪裏來？”
“另外，收費多少的標準比較合適，如果定價比澡堂高，是不是沒有人願意去。”
張霽陽看了看他們的設計方案，悄咪咪說道。
而呂一龍、國梁則是一臉懵懂地看向林相川。
讓他們去想問題很難，但是讓他們聽出項目的問題，很簡單。
林相川愣住了，自己選擇這條路積累原始資本，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從來沒有創過業的他，第一次陷入了無窮的恐懼當中。
想法自己有了，但是具體的操作自己根本不擅長。如果自己真的貸款了，以後可能就會踏入完全不同的一條路，自己麵對的將是無窮無盡的危險。
深入一步，可能盡是深淵。
但再走一步，同樣可能踏出舒適圈，走向另一片紅海。
“下午，我們去風潮集團……”林相川猶豫了一下，說出這句話。
“風潮不是濟南最出名的互聯網信息公司嗎？能讓我們進嗎？”
“不會要風潮注資吧，川哥你也想點兒靠譜的……”
“川哥，不能急病亂投醫啊。”
這堅定了他要去找李永軒的心，畢竟對於未來如何賺錢，他還有很多想法，不是一個簡單的“超級澡堂”就能滿足。
下午，作為公司的負責人，林相川再度帶著郝一建踏上了“外交”之路。
隻不過這次，李總提出的條件，讓他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