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媽媽回國
向清歡抬頭，便看見了一臉笑意的沉默。
又一次，他幫助了自己。
“沉默同學，謝謝你。”向清歡拿著錢，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這好像是一個很好的同學，不像是其他同學說的那樣。
那個女同學，也許是瞎說的。
“清清，這位同學是····”向奶奶看著同學，揚起一抹笑容，“我家清清在學校交到朋友了。”
“奶奶，這位是沉默同學，和我是一個班的，他幫過我很多次。”向清歡耐心地介紹這沉默，將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和奶奶講。
向奶奶無比欣慰，她家這小孩從小就是清冷的性子，從來沒有主動交過朋友，就是女同學也沒有。
在後來就聽說小姑娘在學校被欺負，她家這小姑娘啊，受了很多苦。
而自己也將老去，向奶奶希望等自己死了，有人照顧好這個聽話的孫女。
沉默記得上輩子，向清歡的奶奶，就是因為沒錢換心髒，最終永遠離開了這小姑娘。
在向清歡高三畢業那年。
“奶奶。”沉默叫了一聲。
向清歡愣了幾下。
沉默怎麽也叫奶奶？
自己收下了這筆錢，以後欠沉默的東西也就更多了，她好像都要快還不完了。
兩千塊。
這可是兩千塊啊。
沉默怎麽將這些錢一下就給了她？
想到此，向清歡的眼神滿是感激，兩人一同前往繳費的地方。
夜晚醫院比較冷清，沒什麽人。
小姑娘突然開口，“沉默，謝謝你，這些錢，我會還給你的。”
“清歡同學，我說過，你不用還的，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
“啊？”向清歡明顯又愣了。
很奇怪，這好像真的是一個會無緣無故對她好的人，這也太奇怪了一點。
兩人正聊著，空曠的醫院正出來一個響聲，大且響亮，嚇了沉默一跳。
“沉默，你小子又在幹什麽壞事？”
沉父的身影赫然站在兩人身後。
“我都聽阿姨說了，你這小子，在街道上打架，還進了醫院，我看你毫發無傷，說吧，把人家打成什麽樣了？”
與此同時，一張繳費單出現在沉父腳下，沉父撿起來一看，“你你你····”
繳費單上赫然是一位六十歲的老太太，沉父眉頭皺成一團紙。
“這是？”
這小子，簡直無法無天了，竟然打的是六十歲老太太！
阿姨說是一位紅毛，沒想到阿姨還在為沉默偏袒，竟然是老人，不孝子，他們家可從來沒出現這種情況！
“無法無天，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他今天絕對要這孩子好看，這是讓祖宗知道了還得了，怕是太奶奶都恨不得衝棺材裏爬出來。
今天敢打老太太，明天就敢打他這個糟老頭子!
沉父風塵仆仆地趕來，快要氣死了。
“還有這小姑娘，又是誰，你又禍害人家？不孝子，看我回家怎麽收拾你！”
沉默看見老頭是真的要他好看的意思嗎，一下就慌了神。
“老頭，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沒有····”沉默看見沈建軍手上的皮帶，就知道，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沉建軍看了看沉默，又看了看一旁清瘦的小女孩，好脾氣全沒了，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是一個壞事做盡的變態。
“同學，老實告訴叔叔，沉默有沒有欺負你，大膽和叔叔說，叔叔替你做主！”
向清歡還沒明白過來，就看見沉父上前，一臉無奈地看著這個兒子。
沉父隻覺得羞愧難當，是自己沒有教育好這個兒子。
“不不。”向清歡站在沉默麵前。
“叔叔，不是這樣的，沉默同學幫助了我，並不是您想的那樣。”向清歡替沉默辯解。
向清歡哈沒來得及說，就被沉建軍打斷。
“同學你什麽也不用說了，我自己家的事情，自己會解決的。”
沉建軍，站在醫院的聚光燈下，臉色凝重。
“沉默，你媽媽她，今明天回國了。”
聞言，沉默徹底愣住了。
媽媽這個詞，還還停留在他五歲的記憶中。
當年，父母離婚後，媽媽帶著妹妹，去了國外，這些年一直都是老沉一個人，帶著他。
年少的記憶也隨之翻滾而來。
因為從小沒有媽媽的原因，一群小孩叫她有媽生沒媽樣的野孩子，這也就導致了他的叛逆。
喝酒，甚至還沾染上了賭博。
老沉也勸不住他，後來媽媽回來了，他更是要把這個媽媽趕出去，這也就導致，他們一家人無法團圓。
那天媽媽端著好吃的飯菜，過來看他，卻被自己狠狠數落了一頓。
就這樣，媽媽在那天一天跳了樓。
那一天，他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媽媽，再後來家裏破產，老沉也跳了樓，那個妹妹更是離開了她。
他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是孤獨一個人。
前世他把白薇作為自己的精神寄托，卻沒想到，隻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太可笑了，到最後，自己什麽也沒有。
什麽也沒抓住。
如今再次聽見媽媽這個詞，他整個人都顫了幾下，如墜冰窟。
“沉默，你怎麽了？”向清歡在身後叫他，他這才回歸現實。
“爸，媽媽怎麽回來了？”
沉父這才走過來，狠狠給了這個兒子一拳，“臭小子，我讓你欺負人家小姑娘，不知進取！我讓繼續趕出醜，還不趕緊跟著我去機場。”
“這次，不把你媽留下來，你以後就永遠也別回這個家。”沉建軍陰沉著臉。
“還有。”沉父一頓，將那張繳費單拿出來，質問沉默，“臭小子，你說，你說，你為啥會呢麽打架？
“說吧，你幹什麽要打一個老年人？說不出來今天利用你之後就等著我送你進局子喝茶！”
沉建軍沒什麽好臉色。
沉默看了這個老父親，“老沉，你怎麽會覺得我是這樣的禽獸？”
向清歡終於有機會站出來解釋：
“沉叔叔，不是這樣的，沉默同學是一個好人，沉默同學是好心送我回家，但在路上我們遇上了收保護費的混混，是沉默同學出手，才救了我，還一路護送我來醫院。”
向清歡看了看沉默，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沉默同學，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