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狐主親至,危險來了!
雷陣外。
柳白看著蘇東甲進了石洞,鬆了口氣。
青狐忍不住提醒:“別大意,洞外還有個晏流蘇。”
柳白心底一凜。
尋常十品他自然能夠一戰,
可對方是狐主,即便隻是陰神,也絕不可將其視作等閑之輩。
看青狐的樣子,似乎沒有那麽擔心?
不然何以如此淡定?
柳白拱手:“不知道友有何打算?”
青狐沒賣關子,指著地上躺著的炎魔獸說道:“用它做局。”
……
不知隔著多遠的山洞外。
一襲白袍、豐神俊朗的狐族晏流蘇抬頭望月。
明月皎皎,鬼影重重,天籟人籟。
忽然,洞口如人呼氣般湧出一道暴烈、狂暴的氣流。
晏流蘇微微皺眉,如掬水一樣抄起一抹氣流,指尖輕碾,神色驚疑不定。
“雷霆?”
他似想到什麽,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赫然是在地下暗河處。
暗河水下,一雙明晃晃的眼睛就要遁水而去。
晏流蘇狹長的眸子眯起,輕笑一聲,伸手隔空一抓。
眼睛的主人隨即被一把扯出暗河。
赫然是一條長七八丈、頭頂崢嶸的暗褐色蛇妖!
“燭妖?”
晏流蘇有些意外,同時釋放自己身上氣息。
原本眼神還有些凶戾的燭妖瞬間瑟瑟發抖。
“妖,妖王!”
他身子一滾,化作一個皮膚褐色的漢子。
漢子就地一跪:“白行山朱九,見過妖王!”
晏流蘇微笑點頭:“朱九、燭九陰,誌向不小,膽氣卻是真的小。
以後跟在我身邊,大道可期。”
朱九喜出望外:“謝主上!”
晏流蘇瞥了一眼朱九肋部,那裏正有一道細小傷口。
他屈指一彈,一顆丹丸飛向朱九。
朱九略作猶豫,張口吞下。
隻是數息,朱九滿臉激動,單膝跪下:“謝主上!”
晏流蘇點頭:“方才可有人從這裏過去?”
“回主上,有兩撥。
第一波是兩男一女。
女的似是妖族,兩男卻是人族。
其中一個男的年紀稍大,修為高深,小的不是對手,被他刺了一劍。
第二撥也是妖族,氣息強大……”
晏流蘇心中有數,看向一處洞口:“他們往這個方向去了?”
“是。”
“這洞口通往何處?”
“一處雷池洞府。”
“雷池洞府?”
晏流蘇眉頭皺起。
“是一位道門大能留下的洞府,雷陣太強,我不敢近前……”
晏流蘇不耐擺手,隻說了聲“帶路”便裹著朱九循著洞府追去。
幾乎與此同時,雷陣外的青狐身形一震:“他來了!”
話音未落,青狐目光一閃而逝。
綠腰癱軟倒地。
柳白深吸一口氣,祭劍衝不知何時恢複自由的炎魔獸刺去:“吃我一劍!”
炎魔獸一身是傷,鮮血淋漓,強拖著身體躲避。
他邊躲邊吼:“人族佬,我隻要那小丫頭!”
“她可是青丘狐主的女兒!”
“你對我出手,就等於向青丘出手!”
哪知道柳白壓根不搭理他,隻是出劍如電。
“噗呲”一聲,丨字劍刺中炎魔獸的身體。
“啊——”
炎魔獸淒厲慘嚎。
柳白乘勝追擊,再次刺出一劍。
隻是一道白光如流星趕月,“叮”的一聲攔下了丨字劍。
攔下丨字劍之後,白光去勢不止,直撞在柳白身上。
柳白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撞得踉蹌後退。
“噗!”
柳白也吐出一口鮮血。
晏流蘇一襲白衣站定,瞥了一眼柳白,冷哼道:“儒家好長的手,管閑事管到我青丘的頭上了。
我晏流蘇管教子女,便是顏賜親來,也不能似你這般指指點點。”
顏賜,亞聖,儒家四聖之一。
柳白毫不避讓,沉聲道:“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
狐主助妾殺妻,殘虐親女,有悖人倫。
這等事,我儒家子弟,人人管得。”
他看到晏流蘇身後的朱九,眼神微不可察地一眯。
確定是那隻六品燭妖後,不再去管他,隻是看向晏流蘇,怡然不懼。
縱你是狐主又如何?
我儒家子弟寧折不屈。
晏流蘇冷笑不迭:“晏某就在這裏,女兒我就要帶走,你奈我何?”
說著,伸手抄起綠腰,轉身就要離去。
炎魔獸急忙開口:“主人,這裏是雷主洞府,那少年進了洞府!”
晏流蘇眸子瞬間精芒四溢,麵帶征詢看向炎魔獸。
炎魔獸忙不迭探頭探腦上前,指著雷陣道:“我親眼看到跟在他身邊的少年寫了一個本命字,雷陣不再攻擊他,他就進去了……”
晏流蘇眼神一縮:“少年,本命字!
他是幾品修為?”
“四品!”
“好,好!”
晏流蘇神情震動。
四品就修出本命字!
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可以斷定少年修出的本命字與“雷”有關。
隻要能完整奪了這少年的一身氣運,再吞了他,沒準自己就可以跟那位一樣,以妖族之身修出本命字!
妖身、儒家本命字,再占據與魔族天性親近的關係,他將登頂大道,難有關隘。
“好,好!”
晏流蘇神情振奮,“炎魔獸,很好,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賞你。”
說著,他抬手又揮出一枚丹藥,飄向炎魔獸。
炎魔獸張口吞下,急切說道:“還有,主人,他也有本命字,隻有一豎,極為霸道。”
晏流蘇眼睛都亮了,放聲狂笑:“一大一小,兩個本命字?
好好好,難怪我心神有動,原來是有這麽一樁造化在這裏等著我!”
他目光灼灼看向柳白:“那我就先吞了你,然後化成你的模樣,在這裏等著小家夥!”
說話間,他緩步走向柳白。
柳白沉聲道:“我是儒家弟子,吞我的話,就不怕四聖追責?”
晏流蘇冷笑不迭:“此地身處地下,又有雷陣。
我吞了你之後弄出奪寶被殺的假象,不難。”
柳白麵色陰沉:“你該知道,儒家有大能善卜,假象騙不了人!”
晏流蘇啞然失笑:“這位夫子,你好歹也是修出本命字的人物,怎的臨死之前如此話多?
豈不失了儒家氣度?”
炎魔獸得意洋洋:“呔,那儒家小兒,怎的不似先前出劍那般張狂了?”
他猛然間想到了什麽,“主人,屬下有個不情之請。”
晏流蘇已經視柳白為囊中物,滿心沉浸在將要吞掉兩個本命字儒修的喜悅中了。
他頭也不回,點頭道:“說。”
炎魔獸滿臉諂媚,湊到晏流蘇跟前:“主人吞他的時候,能不能賞他一隻手?
他剛才出劍傷了屬下。”
晏流蘇心情大好,點頭:“可以。”
“謝主人!”
炎魔獸點頭哈腰。
下一刻,他嘴角上揚,抬頭的瞬間手中祭出一柄彎刀,直刺向晏流蘇後心窩!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