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裏逃生
就在李響以為要成為野豬的嘴中餐的時候,野豬竟然晃了晃,噗通倒在了地上。
李響這一摔,好死不死的砸在了野豬身上。
野豬一陣嚎叫。
李響嚇的全身發抖,可當他發現,居然有肉盾的時候,下意識的爬起來,去抓掉在地上的鐮刀。
“我去尼瑪的!”
不等野豬起身,李響直接用鐮刀豁開了野豬的肚皮。
野豬皮厚,反倒是肚子最為薄弱。
這一刀刺進去,血液直接噴了出來。
野豬疼的爬起來就跑,李響的手正拽著鐮刀,連人一起被拖了出去。
李響被奔跑的撞擊力震的全身生疼,急忙鬆開了鐮刀。
野豬沒有回頭,瘋狂的跑著。
李響表情扭曲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想吃我?我看你這次往哪跑。”李響凝著眉頭,順著地上的血跡,忍著身上的劇痛跟了過去。
李響剛才看到了野豬的肚皮豁的口子很大,就是跑也跑不了太遠,用不了多久,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大約跟了有四五百米,李響才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野豬,它的身下早已經被血跡侵染。
雖然還有呼吸,但已經是瀕臨等死了。
確定了野豬的死亡位置。
李響在周圍做了記號,才返回了剛才張雪瑩所在的地方。
這麽大個野豬,少說也得三百多斤,他一個人肯定弄不走。
走了一會兒。
李響聽到了張雪瑩的哭泣聲。
撥開了灌木叢,這才發現張雪瑩沒走,而是蹲在原地抱著頭哭著。
“吼!”
李響模仿著野豬的聲音。
“啊!”
果然,張雪瑩被嚇了一跳,猛地站起身。
驚慌失措的她發現是李響,又驚又喜,整個人不停的抽泣著。
“嚇傻了,你不跑在這等死啊?”李響問道。
張雪瑩突然哭著撲進了李響的懷裏。
李響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任憑張雪瑩在懷裏哭著。
“差不多行了,我這身上濺的都是血,別在弄你一身。”過了一會兒,李響安慰的說道。
“嗚嗚嗚……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你不是嫌棄我嗎?我死了你,你哭啥?”李響笑著說。
“我……我!”
張雪瑩鬆開了李響,抽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害怕。”
李響樂了。
女人到什麽時候都缺乏安全感。
尤其是在陌生的環境下。
“好了,在哭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李響擦了擦張雪瑩臉上的淚花,“你不是想改善夥食嗎,今天咱們吃豬肉!”
“豬肉?”
“就是剛才那頭野豬,被我宰了。”
張雪瑩震驚的看著李響。
“你……你這麽厲害?”
“一般一般。”
李響嘚瑟著,隻有他清楚,剛才是怎麽死裏逃生的,要不是那頭傻豬一直撞樹給了他機會,他怎麽可能宰一頭野豬。
“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不過你身上都是血,衣服都沒法穿了,回家我給你洗洗吧?”張雪瑩突然變的溫柔了許多。
“不用,讓陳蕊洗!”
……
二十分鍾後。
李響先把張雪瑩送回了家,然後直奔裏正(村長)家。
雖說那野豬個頭很大,但是也不夠一個村子分的,找誰都會得罪另外一部分人,隻有來找裏正,村裏的人才沒話說。
李響也沒打算把一整頭野豬都獨吞了,他隻需要改善一下夥食就夠了。
來到裏正家門口。
啪啪啪一打門,裏麵傳來了聲音。
“誰啊?”
“裏正,是我,李響啊。”
很快,裏正打開了門。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剛剛冒頭就被李響這一身血嚇了一跳。
“哎呦,李家小子,你這幹啥了,怎麽一身血啊?”裏正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裏正,我剛上山采點野菜,沒想到遇到了一頭野豬,我把它給宰了。”李響笑著說。
“啥?”裏正吹胡子瞪眼的看著李響,“你這小體格子,竟然宰了一頭野豬?”
“小瞧人了不是?就在後山,我一個人弄不下來,這不是想請裏正給想想轍,招呼招呼,見者有份。”
見李響不像是開玩笑,裏正捋著長長的胡須。
“大寶家有板車,我在幫你叫幾個勞力給運下來,不過你也說了,見者有份,到時候得給大家分一分。”
“沒問題!”
聽到李響這麽痛快,裏正帶著他去了大寶家,又找了幾個壯丁,一起上了後山。
人多力量大。
當野豬從山上給運下來的時候,不少務農回家的村民都看到了。
裏正也是高興,逢人就說是‘李家小子’宰的。
這一時間,村裏人都傳開了,李響那體弱多病的身板,竟然能殺一頭野豬。
一傳十十傳百,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李響,以前沒看出來,你真是出息了啊?”
“就是,不僅跟舉人是親戚,還有這麽大的本事,以後飛黃騰達了,可不能忘了鄉親們啊?”
李響聽著這幫人的捧殺,可沒有得意忘形。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怎麽死的。
能在一個村裏活活餓死。
現在又門庭若市。
人,就是這麽現實……
“各位鄉親真是抬舉我了,既然大家夥都過來了,也不能白跑一趟,我呢就留一份,改善改善夥食,畢竟很多年都沒吃過肉了,剩下的,大家夥看著分一分!”
李響見來了這麽多人,他可不想做那個惡人。
“裏正,這麽多人咋分啊?”
“就是,分多分少了,這不嘮人口舌嗎?”
裏正也犯了難。
起初他打算就是跟幫忙運下來的幾人把豬分了,現在可好,得有三十多戶,的確是不夠分的。
他又不是屠戶,也不能按斤按量的平均分。
“分啥分?”裏正臉色突然黯淡了下來,“這是李家小子宰的豬,用的大寶家的板車,還有這幾個男勞力給抬下來的,你們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想吃肉?”
“快快快,該幹啥幹啥去。”
裏正這麽一說,來圍觀的鄉親吃了一個閉門羹。
好處沒撈著反而惹了一身不痛快。
有不少人不滿的議論著。
“讓一讓,讓一讓!”
就在這時,人群的後方傳來了一道聲音。
眾人讓開路看了過去,隻見三個衙役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趙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