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職業素養

陳溫拿著紙筆在一旁鼓搗起來,似乎在畫什麽。

秦固好奇走過去一看,發現陳溫在畫人像。

陳溫每一筆落下都很果斷,就像是練習過很多遍。

“陳兄弟還會畫畫?”秦固驚訝。

“我以前是法醫,職業所需,學過一些繪畫技巧。”陳溫淡笑一下,說道。

作為法醫,必須要了解人體結構,陳溫以前沒少畫,隻是很少畫人像罷了。

他現在就是在畫賈主任的模樣。

他腦中有賈主任的模樣,而且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畫技提高了不少,很快就將血色宿舍中賈主任那張肥豬臉複刻了出來。

“秦大哥,這人你見過嗎。”陳溫舉起畫對秦固問道。

秦固認真觀察一陣,最後認真的搖搖頭說道:“沒見過。”

陳溫正準備拿去問問老王,秦酥卻突然開口製止了他。

“等等,這人我好像見過。”秦酥驚訝的上前看向賈主任的畫像。

陳溫聞言,將畫拿穩,方便對方觀察。

“這人…我想起來了。”秦酥肯定的說道。

“這人以前是學校的清潔工,後來因為傷害學生就沒在學校了,好像說是進了精神病院。”秦酥回憶著說道。

當時這人傷害學生時,她正好在現場。

當時下晚自習,這人突然衝到一名學生旁邊跪下,嘴中還大喊‘別來找我’‘我錯了’‘滾開’之類的話。

那名學生想想遠離他時,卻突然被他撲倒,好在當時正好有安保巡邏才將他拉開。

後來那人就被警察帶走了,據說還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她回憶了一下,對方精神確實有些問題,她偶然碰見過那人對著牆角自言自語。

“確認是他嗎?”陳溫眼神凝重。

“不會記錯,當時我就在現場,他好像是叫唐飛。”秦酥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好,多謝了。”陳溫道謝。

他露出思索的神色,難怪查不到賈主任這人了,原來對方已經不是教職工了,甚至連名字都改了,若不是自己畫出了對方的畫像,又正好有人認出了他,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找到對方。

“對了,你知道他在哪所精神病院嗎?”陳溫又問道。

“好像是北郊的那所吧,被襲擊的那位同學好像說過是那裏。”秦酥想了想說道。

陳溫頷首,正準備向秦固道別前去尋找賈主任時,一陣電話鈴突然在教務處內響起,是從秦固身上傳來的。

秦固摸出手機,將免提打開,開口問道:“二伯,怎麽了?”

“家裏出事了!快帶小酥回來!”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秦固聽出事情的嚴重性,立刻把免提關掉說道:“怎麽回事?”

電話那頭開始講述,秦固的眉頭越來越緊,似乎發生了不好的事。

“好,我知道了,千萬別動現場,我馬上帶小酥回去!”秦固深吸口氣,對電話那頭說道。

掛掉電話,秦固給陳溫打了聲招呼正準備帶秦酥離開時,忽然想到了什麽,又重新走回陳溫身前。

“陳兄弟,你剛才說你是法醫?”秦固問道。

“以前是。”陳溫解釋。

“算了,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了,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個忙,完事後會給你酬勞,你看方便嗎?”秦固猶豫了一下說道。

陳溫頓了一下,隨即說道:“秦大哥請說。”

“我家那邊死人了,死相很奇怪,你是法醫,應該懂這些,沒辦法,找其他法醫還要時間,隻能請你幫忙了。”秦固壓低聲音凝重說道。

陳溫想了想,賈主任的位置已經知道,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秦固幫過自己,去看一眼也用不了多久。

想到這裏,陳溫當即點頭接受:“沒問題。”

秦固當即帶著陳溫與秦酥快速離開。

老王看著急匆匆離開的幾人,並沒有多說什麽。

……

“陳兄弟,一會兒到地方了可能會看見一些奇怪的人,還請不要在意。”

商務車上,秦固對陳溫說道。

“好的。”陳溫沒有詢問奇怪的人指的是什麽人,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車輛快速行駛,過了半個小時,車停在了一處環境清幽的別墅前。

一下車,陳溫就明白了秦固口中奇怪的人指的是什麽了。

隻見別墅入口處,一群穿著道袍的人圍著一個巨大的爐鼎轉圈,口中還念念有詞。

“都讓開!”秦固不耐煩的將那些人推開。

那些道士本想發作,但見是秦固,又立刻閉上了嘴。

前幾天秦固才打傷了幾個‘道士’,他們可不敢再招惹他。

“小兄弟,別介意,這些都是老爺子找來的,沒辦法。”秦固無奈說道。

“無事。”陳溫搖搖頭。

剛踏入別墅,一股排斥感忽然襲來,陳溫神色一動,看向別墅頂端,那裏剛才似乎有東西在看他。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多做什麽,這是別人的家,不能太過隨意。

秦固帶著陳溫一直到了後院門口才下。

“小酥,你先別進來。”秦固叮囑身旁的秦酥,隨後帶著陳溫打開後院門進入其中。

剛踏入院門,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裏麵一群人正圍成一圈說著什麽。

“我回來了。”秦固走近。

一群人聞言,抬眼看向秦固

“阿固回來了,這位是?”一明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看向陳溫。

“這位是我請的法醫,陳溫,陳法醫。”秦固簡短介紹。

“法醫?那正好,老爺子不讓我們找法醫,偏說是什麽邪祟作難,不過現在他已經去休息了,快請這位法醫來看看。”儒雅快步男子迎上來說道。

陳溫點點頭,透過人群看到了中央的情況。

隻見一名三十出頭的女子躺在地麵,麵部流出大量鮮血,已然沒了生命氣息。

陳溫走上前,發現這屍體額頭處插著一把做工精細的釵子。

看見釵子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

陳溫因為沒有戴手套的緣故,隻能靠眼睛觀察。

好在職業經驗還在,隻是看他也能看出一些東西。

“是自殺。”陳溫當即下了結論。

“沒錯,我當時親眼看到她用那把釵子刺死自己的。”人群中,一名年紀與死者相仿的女子驚魂未定的開口說道。

她身上的衣物與死者很像,似乎都是秦家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