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打劫
第五十章 打劫
星島附近,雲霧極盛,林英落下後,認真辯了辯方向,方才舉步而行,島上景色宜人,橋廊曲折,往往繞過一處山石,才發現其後別有洞天。
走著走著,忽聞有人小聲交談,林英功基深厚,原比同階修士警覺,此刻聽其中一人說了句:“那姓夜的女子……”心中便有了計較,隻見她躡手躡腳帶上竹編幃帽,凝神屏息聽那處說話。
一人道:“照秦兄這麽說,咱們在晚宴上見到的那副冰清玉潔的樣子都是裝的?”
另一人笑聲輕佻,接著道:“你又知這不是勾引男人的手段了?誰不知道那夜家獸雜居,不事婚姻,哪有什麽貞潔觀念?”
“不錯,昨咱兄弟倆說要登門拜訪她一個獨居女子,她竟沒有拒絕。這兒的人可沒有這等習俗。”頭一個問話的似乎越發篤定起來。
那笑聲輕佻的男子便又在旁加了把勁:“兄弟,這種好事,你看我叫另外兩個了嗎?這魔女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咱們兩個對一個,還怕不能將她捏在手心裏玩?這勞什子破遊戲,什麽都搞得和真的似的。要不是咱們幾個都選了煉丹,靠這苦練,我早回家去了。
既然樣樣都當真,我想這美女的味道應該也不假,每回我看那些小說,哪個主角不是有一堆娘們倒貼?怎麽樣,你小子上不上?”
“嘿嘿,秦老大,真有你的。咱們四個決定結幫闖關後,殺人奪寶的事老子也幹了不少,不是說魔道中人,人人誅之嘛。她敢不遂咱們的心,咱們就送她上路,再離了這兒,神不知鬼不覺的。”
“好嘞,就是這麽回事。叫我說咱們這都是瞎心,說不定那妞正等著咱們心焦呢。”
再往後便是一車不堪入耳的髒話。林英聽到兩人不是傳來的陣陣笑。不怒火中燒。
正是現實世界中這類齷齪思想橫行,所以即便有法律約束,照樣有女時常受害。如今倒好,這些雜碎便在這修仙世界中為所為了。
林英恨得牙癢,反倒越發冷靜下來。
若不能好好送這些人上路,豈非枉費了這修仙世界賜予的良機?林英暗下決心定要叫這兩人美夢變噩夢,從此見了女子便腿軟。
林英取出白雲帆偽裝進星島濃濃的雲霧中,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了兩人前頭。尋到夜洛也不及寒暄了,忙道:“有兩個惡賊被我在路上撞見,現下正往你這兒來。咱們裏應外合先把他們拿下再說。”
夜洛尚不及回答,隻覺來人已經到了院外,便先點頭道:“好。”
此時已有人在扣門。“夜姑娘可在?我是昨宴會坐你左近的秦賢,還有我的師弟汪哲。今特來交流拜會。”
夜洛轉頭對林英道:“昨有過一麵之緣,曾說起要來拜訪。你說的是這兩人?難道有什麽誤會?”
林英正要應答,院外兩人本不安好心,見裏頭的人沒有回應,院門不過虛掩,自然也無需講什麽禮數,便大搖大擺地進了院子。
夜洛彼時尚不知兩人麵目,但卻似極其厭惡不告而入的行為,眉頭深皺道:“這裏的人都如此行徑不成?未經許而入,在我西南等同於盜匪。”
說完站到廳堂處,冷臉看向來人。林英見先機已失,夜洛既對此二人心生厭惡,便索隱在暗處靜觀其變。
那自稱秦賢的修士長得白麵冷,見夜洛露麵,擺出一副瀟灑姿態道:“不知夜姑娘是否在等秦某?”
“很抱歉,不是。”夜洛不留麵子的回答讓林英忍不住暗笑。
那秦賢輕佻的神色尚未隱去,就僵在了臉上,眼角寒光一閃,瞥向他的同伴,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齊齊出手攻向夜洛左右。
那姓秦的還不忘咬牙切齒放出狠話:“敬酒不吃,讓你落在老子手裏求我!”
眼看暴走的兩人形已近主屋,手上的法器更是隻差分毫就到跟前。
林英已從暗中走出,仙霓練、食木劍觸手即發。
“阿彌莫羅……”夜洛突然雙目緊閉,左手結印,口中喃喃,隻見院中鋪著鵝卵石的六角形圖案發出一陣令人心驚跳的劈裏啪啦聲,接著整個圖案聲勢浩大的自地麵裂開拱起,不過幾息便化作一個巨型龜背。
“嗚……”的一聲震破耳膜的高頻怪音從伸出的龜首上發出。林英不過略有波及也覺站立不穩,知道這是那巨龜專修的音波功之類了。
果不其然,原來飛在其背上朝主屋而來的兩個賊人,此刻俱跌落在龜背上,七手八腳地想要翻爬起來。兩人的法器也已失去控製,不知震落在龜背的哪個角落。
隨著夜洛一清脆的口哨,天空中眨眼就飛來一頭遮天蔽的大鷹,雙爪一伸,一邊撈起一個修士,便如老鷹捉小雞般牢牢轄製住了。
眼見兩個賊人自投羅網,不能動彈。夜洛轉對林英道:“在我們夜家,女子才是家主,西南各族亦多是女子掌家。如此恬不知恥,問女子求歡不成,便想殺人害命之徒,自會送去配於那巨眼獼猴,此種母猴最喜男子,若是得了歡喜的男子做玩物,自會拿出她們秘藏的中階靈石與人交換。
如今來趟望仙湖,賺了這兩個回去,估摸著能有二百中階靈石,也是不錯。”等到夜洛氣定神閑地說完。林英充愣半天才回過神來,這西南風俗確實彪悍。
再看那巨雕掌中的汪哲已經嚇昏了過去,而那個秦賢則是眥目裂,氣惡攻心渾發顫。林英見狀,對夜洛道:“這個秦賢最好不留,免得後萬一生出事端。”
“不怕,量他被巨眼獼猴采補殆盡,壞了道基,再無能力生出事來。”林英便不好再說什麽,夜洛轉拿出兩個袋子將他二人靈力封後扔了進去。又去喂給那巨龜和大鷹幾顆丹丸以作獎賞。
林英忍不住笑道:“我都忘了你是靈獸世家的人,自然是幫手多多,倒顯得我多此一舉了。”
夜洛答道:“若沒有你示警,我不會如此防備,多少是場惡戰,哪裏來如此輕鬆。”
林英這才放下拿來的書籍,安安穩穩喝起茶來。兩人聊了幾句,互留了尋人的鸞符信箋,彼此心神相交,也不必多言僑,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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