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命之恩，自當以身相許
塔：“唉，就算有人來也有點糟糕。小公主藏在四塔交匯處。萬一來個笨蛋找不到怎麽辦？而且，非我族群，也聽不懂我說的話啊……”
蘇源一路聽著塔聲音離開。
走出去很遠，他停住回望。隻見月色下，高塔隱約泛著湛藍色的光，像極了大海的顏色。
“鮫人族小公主長的什麽樣呢？如果我能找到鮫人族小公主，收為已用。就等於有鮫人族的支持，那今後時機成熟奪取帝位不就簡單多了……”
蘇源心裏有了主意。
接下來幾天，蘇源輪流卻四處瞭望塔送酒和燒雞，然後賞月吸收月華。
如此半個月下來，他已經能精準找到四塔交匯處。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蘇源換了身黑色夜行衣，悄悄離開了長樂宮。
白天已經踩好點了。
晚上精準定位並抵達目的地。
禦花園中荷花池。
蘇源在原世界是遊泳健將，參加過多次遊泳比賽，取得第一名。
他悄然入水，手裏拿著從長樂宮順的夜明珠照亮……
這夜明珠是十公主的，夜晚用來照明。
長樂宮也不止一顆夜明珠。蘇源是打算先借用，用完了再還回去。
真拿走不還不現實。
畢竟，他現在是十公主府的總管，如果夜明珠失竊，他脫不了關係。
以十公主的脾氣，發作起來，他怕是小命不保。
蘇源在位置點，尋找了很久也沒看到什麽小公主或是特別的地方，不由得有些失望：“難道自己搞錯了？”
就在蘇源打算離開的時候，一條小魚遊了上來。小魚直奔夜明珠。
蘇源也沒在意，然後下一秒，小魚張開嘴，一口吞掉了夜明珠。
蘇源猝不及防。
小魚嘴巴似乎有一種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夜明珠吸過去吞了，蘇源發現想奪回來卻被那股力量震飛了：“啊！咕咚咕咚！”
蘇源慘叫，喝了好幾口水，下一秒失去知覺。
等他醒過來，人已經到了荷塘上麵的路邊。
夜明珠在他手心發著柔和的光。
“那邊有動靜，過去看看。”
巡邏禁軍聲音傳來。
蘇源大驚，急忙抱著夜明珠跑了。
荷塘裏，一群金色鯉魚望著蘇源背影，齊齊彎腰行禮，隨即下沉，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源順利回到長樂宮，把夜明珠放回原處。又趕緊回自己房間洗澡換衣服。都收拾完了，躺下想睡覺卻怎麽也睡不著。
“竟然白忙活了。浪費了半個月時間。早知如此，還不如多跟周太妃走動走動，培養下感情，等她得了聖寵好為我辦事……”
長樂宮。
十公主睡的極為香甜。
翠兒也睡著了。
其中一顆夜明珠中心忽然浮現一條小魚的形態。小魚是藍色的。
小魚看起來很開心，“好哇好哇！真是太好哇！這裏好多夜明珠，都是有靈氣的。等我吸收夠了，我就能長大。哇哇哇！”
小魚渾身散發出藍色的光，嘴巴張大。小魚嘴巴對準哪顆夜明珠，哪顆夜明珠的光就會逐漸黯淡下去……
不知什麽時辰睡著的，但是寅時蘇源準時醒了。
其實他也不喜歡這麽早起，但是自從當上十公主的總管，每天都得這個時間起床。然後準時出現在長樂宮，準備好十公主洗漱用具、早餐和衣服等等。還得負責收好所有的照明夜明珠。
蘇源和往常一樣到了長樂宮，翠兒還在打盹。蘇源從她身邊走過去，推門進去。這第一眼就給他嚇到了。
外麵天其實還是黑的。也就天邊剛蒙蒙亮。
屋內照明的夜明珠居然一點亮都沒有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蘇源急忙意念啟動聽懂萬物心。如果有賊人來過，那麽殿內物件必定看到了。
梳妝台：“天啦嘟！鮫人族公主居然還活著！我震驚的一夜沒睡！”
紅木椅：“但是小公主是不是妖物？居然把夜明珠的光都吸走了。”
硯台：“小公主不是妖物。她是鮫族。需要吸收靈氣才能長大。隻不過很少人知道罷了。我能知道還是因為之前在圖書館待過一段時間。”
狼嚎毛筆：“是的。我當時也在圖書館。”
床：“那個死太監把鮫族公主帶回來的。這下他要倒大黴了。哈哈哈哈！”
蘇源：……
不是，你一張床怎麽還跟我有仇了？
蘇源上前就給了床一腳。
床慘叫震顫。
蘇源裝聽不到。
然後麻溜的上前把夜明珠都收進了箱子裏。
“啊！”十公主猛地驚醒：“地震了？”
“是的。十公主，剛才似乎有小地震。但很快結束了。十公主，你現在起來嗎？”
蘇源畢恭畢敬的解釋，敬業的舉起漱口用的杯子。眼睛卻不由得看向十公主枕頭下麵……
“不要！今天休沐，也不需要去太學。母妃也不召見我，本公主要睡懶覺。”
十公主翻了個身張開雙臂：“小蘇子，抱抱！你陪本公主睡！”
“奴才不敢！奴才去街上轉轉給你買冰糖葫蘆？”蘇源賠笑。
“好呀好呀。還是你對本公子最好。昨睡前本公主說想吃冰糖葫蘆，你果然想著呢。去吧！”
十公主開心的翻個身：“本公主要最好吃的冰糖葫蘆，如果不好吃，本公主抽死你！”
一道藍光鑽進蘇源衣袖。
蘇源：……
果然，十公主就是十公主，改不了殘暴的本性！
蘇源離開長樂宮。一路上沒敢停留，出了皇宮，到了長安街上，融入人流，他才鬆了口氣。
“出來吧。”蘇源對著自己的袖口低聲說。
“嘻嘻。”
一個拇指大的小美人魚出現在蘇源手腕上：“你這個人類還蠻聰明的。說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帶著夜明珠去湖裏，我就要死了。那湖裏沒有什麽有靈氣的東西了。”
“額。但是，你吸收了夜明珠的靈氣，我怕是要遭殃了。今晚上必定露餡。”
蘇源有些無奈，覺得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想象。
看來根本沒機會完成任務了。如果繼續留下皇宮，今晚上怕就得被十公主砍頭。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的。”
小人魚眨眨眼：“人類，我們鮫人族是知恩圖報的。你救了我，我自當以身相許。”
“啊？嗬嗬，謝了！我個人對跨種族結合不感興趣，我關心的是，你能不能賠我十顆夜明珠？加上我救你的，你再多給我兩顆，算是酬謝。”
蘇源暗忖：“小樣兒，別想一句以身相許就忽悠我血虧。我是那麽蠢的人嗎？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