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路見不平一聲吼
“嗬嗬，哪裏哪裏。”
蘇源賠笑，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並非嫌棄老板娘，蘇源主要擔心被摸出問題來。畢竟不是真太監。
“那辛苦老板娘了。”
“不辛苦。你們顧客都是貴人。為貴人效勞是我的榮幸。”
老板娘瞟了蘇源一眼，扭著腰肢，前行。
到了連廊盡頭停下：“小公公，請吧？如果有什麽需要，告訴我哦。”
“沒事沒事，老板娘你忙你的。謝謝了。”
蘇源擺手趕緊進了廁所。
但是，當他方便完發現廁所裏居然沒有廁紙！
我去，這個大宋難道沒有廁紙？那怎麽擦屁股？
蘇源震驚了！
看來，還真需要老板娘。
蘇源想起沒聽到老板娘離開的腳步聲，試探性喊了句：“老板娘？”
“我在！”老板娘聲音帶著笑：“小公公，什麽事？”
“老板娘，你這廁所沒廁紙啊。”
“有的。在窗台上。木盒子裏。”
蘇源扭頭找，還真看到窗台有一個木盒子。木盒子裏有紙，不過很粗糙，而且發黃。擱在現在，十塊錢一大包都沒人要那種。
不過，蘇源想起這是古代，估計這樣的紙張也隻有大飯店才能消耗得起。
這樣一比較，宮裏的生活條件還是好一點，如廁有柔軟點的紙。
他拿了幾張廁紙，用完起來，忽然覺得不對勁。似乎錯過了什麽。
蘇源看向那個木盒子。
廁紙下麵有個隆起。蘇源好奇掀起一看，居然是一個小竹筒。
“這是什麽玩意？”蘇源拿起竹筒，打開上麵的紅色蓋子，發現裏麵有一張字條。
展開一看，上麵寫著幾行小字：梁紅玉有問題。屬下會繼續調查。
蘇源臉色一變，急忙卷起來，裝好放回去。想了想，又從隔壁的廁所間拿出幾張廁紙補充到剛才他用過的那個木盒子裏。
等他出來，梁紅玉還在門口，正笑吟吟看著他。
“見笑了。不好意思。”蘇源臉上一臉淡定，心裏卻慌得一批。不會被發現什麽吧？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一看小公公你就是個純潔可愛的人。對了，小公公，我叫梁紅玉。相遇即是有緣，今後我們做個朋友可好？”
“好啊。我的榮幸。”蘇源痛快答應了。反正隻是場麵話。
兩人聊著下樓。
蘇源又喝了會茶。但是喝茶時候，不時看看樓上。
果然被他發現問題。一個小二上了二樓，方向是廁所那邊。
蘇源結賬走人。出了茶樓，就看到一隻鴿子從茶樓飛了出去。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茶樓被人盯上了。”
蘇源仔細回憶書中劇情，猛地想起。原劇情裏，鼎宣茶樓失火，一夜之間化為灰燼。店內的人都死了。事後朝廷派人調查，最終結果是意外，不了了之。
“看來不是意外。”
想到梁紅玉對他的熱情招待，蘇源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決定先不提醒梁紅玉。
書中的茶樓失火，是在中秋夜。現在時間線還早，時間充裕。
“嗚嗚！放開我外孫女！公子爺！求求你了！”
“滾開！死瞎子！敗小爺的興致！我踢死你！”
“你們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麽？”
“小娘子，跟小爺回府，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不要！嗚嗚嗚！爺爺！”
……
吵鬧聲哭聲傳來。蘇源抬眼看去。隻見前麵的路口，幾個家丁正推搡著一個姑娘往遠處走，一個盲眼老人倒在地上，被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的大肚子胖男人狠狠地踢打……
很多人圍觀，但沒人敢上前。
“是他們？”
蘇源認出來，那姑娘是茶樓唱曲的，那老人是她的盲眼爺爺。
太無恥了！居然欺負老弱婦女！
蘇源無名火起，大吼一聲：“住手！”
眾人目光瞬間聚焦在蘇源身上。
“我當是誰，一個閹人也敢多管閑事！哈哈哈哈！”
打人的胖男人大笑。
路人議論紛紛。
“這小太監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壞太常寺丞長公子的好事。”
“看他很年輕，估計不認識劉公子。”
“會不會是九千歲手下的人呢？如果是九千歲的人，劉公子也得怕。”
……
他們的聲音不大，但蘇源都能聽到。
蘇源眼中浮現狡黠，隨即大步過去：“居然敢動九千歲要的人。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啪！”
蘇源抬手就給了胖男人一個大嘴巴，抽的他眼冒金星，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呢？九千歲都等急了。快跟我走！”
蘇源給歌女使了個眼色，隨即扶起盲眼老人轉身就走。
家丁們聽到九千歲名號都嚇得不輕，歌女輕鬆掙脫追著蘇源走了。
“公子爺，你沒事吧？”
一個家丁本著拍馬屁的精神，上前扶住胖男人詢問。
“啪！”
胖男人抬手就給了那家丁一個大嘴巴，抽的他的門牙都掉了：“廢物！為什麽不提前調查清楚？萬一九千歲怪罪，我砍了你的腦袋！”
……
走出去很遠，蘇源放開老人：“你們找地方躲起來吧？最近別出來。免得被盯上。”
“謝謝公公大恩！”
姑娘和老人對著蘇源就要磕頭。蘇源急忙攔住了：“沒事，沒事。別跪了，舉手之勞。”
“公公，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務必收下！”姑娘拿出幾個銅板塞給蘇源：“您別嫌少。”
蘇源仔細打量姑娘和老者。
他們穿的衣服很幹淨，但都很破舊，有的地方還有補丁。顯然也是經濟困難的人。
蘇源拿出一塊碎銀子塞給姑娘：“你拿著。趕緊走吧？”
說完，蘇源快步離開。
等蘇源走遠了，盲眼老人睜開眼：“此子非凡人。”
“外祖父，現在怎麽辦？我本以為今天能順利進入太常寺丞府，殺了那個負心漢呢。這小太監真是多事！”
姑娘跺腳，有些惱怒。
“小蘭，做人要知道感恩。宮裏的人難得有心善助人為樂的。報仇的事，慢慢來。”
老人慈祥的看著姑娘：“我們在宋都三個月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外祖父！我能不著急嗎？！那太常寺丞府戒備森嚴，混進去不容易。劉公子被禁足三個月，這才出來。下一次還不知道哪天能碰到呢！”
“小蘭，你混進去，就算殺了那負心漢，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借刀殺人。”
“外祖父，你的意思……”
……
回到皇宮。蘇源第一時間去了冷宮。把采買的東西都給了周太妃。
周太妃激動地雙眼含淚，抱住蘇源：“小蘇子，你為我做的，我都會記在心上。等我得了聖寵，一定會重重酬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