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關下山，葵花寶典
“噗！”
師徒比劍結束後，寧清羽當場吐出血來向後倒下，顯然是因為催動內力太多，牽動了內力導致舊傷複發。
“師父！”
“爹！！”
“師父，您怎樣了！”
見此情景，眾人立刻緊張上前，便連嶽不群也扔掉手中長劍起身要攙扶住對方，此刻焦急麵色絕對真情實意。
“......無妨，為師沒有事。”
寧清羽挽住女兒寧中則雙手，微笑著看向眼前的愛徒嶽不群。
“群兒，你便贏的漂亮。”
“師父！”
嶽不群卻是當場跪拜了下來，
“是徒兒敗了！徒兒不自量力立下......十招之約，如今未能通過考驗，甘願受罰！”
嶽不群與師父寧清羽立下的十招之約，乃是要在十招之內就可勝過對手，而剛才雙方對劍互攻多回，顯然早已超過了十招之數。
更何況......剛才比劍之時嶽不群一心求勝尚未想通，但此刻冷靜下來，哪裏不能明白師父寧清羽對自己的愛護之心和留手之意。
尤其是在看到嶽不群用出劍宗招式之後，師父卻反過來使出那奪命連環三仙劍，才給嶽不群機會正名，用自己所創的氣宗絕學戰勝那劍宗禁招。
其實師徒二人本質上都是實用主義者，甚至可以說，華山氣宗的大多數弟子也皆是如此，原因也不難理解，既然有強的招那又為何不用呢？隻是終究門派有別，各有立場，繞不過一句“得位不正”罷了。但這種繁文縟節，卻自然不會被身為穿越者的當前“嶽不群”放在眼內。
“三十五招。”
寧清羽迎起身來淡然一笑，
“你我師徒之間便是足足交手了三十五招。”
“十招之約，乃是你這小鬼自作主張，為師從來沒有答應過，根本做不得數；為師一直以來的要求，隻是要你能接下為師的二十劍招而已呀。”
“如今你不僅能與為師互鬥三十五招，更在最後擊敗了為師，這世上武功能超過你的人便不足二十個——群兒，你就做的很好呀！”
寧清羽雖然一直愛護嶽不群，但對這場決鬥卻仍看得極重，除了最後的三劍，其餘時刻便沒有任何放水；就是那最後決勝負的奪命連環三仙劍，若嶽不群無法接下，他也會毫不留情地將弟子斬殺轟下。
這就是他的路，他的道，以及作為氣宗掌門的職責。
也許嶽不群的話就或多或少地打動了他，令他也想重現昔日華山派的鼎盛；但這食古不化的老家夥卻必須親自驗證才能放心。
因為如果嶽不群隻是一個外強中幹的莽夫草包，如果連舊傷難愈、不能持久作戰的自己都不能抗衡，那這般激進的思想便隻會帶給華山派滅亡的命運！
“......師父如今就以你為榮！”
寧清羽上前將嶽不群扶起，這舉動就讓此刻的嶽不群大為感動。
“師父！徒兒也一直敬愛你呀！”
而肉麻的話告一段落，便也該談正事了。
“我便應承你前往嵩山了。”
寧清羽環視起周圍的華山弟子們，
“現在，我欲正式立嶽不群為我華山派下一任掌門之位，可有人還有異議？！”
沒有。
絕對沒有！
“我同意！師父英明神武！！”
“嶽師兄武功蓋世，我們便支持你呀！”
在看到兩個絕世強人的拚死搏鬥後，這些實力不及的其他弟子就絕不會再有任何異議呀！
而師徒一戰，便也在華山弟子們的慶祝中結束了。
......
三天後，
華山玉女峰之上。
“師父。”
“唔。”
嶽不群師徒二人自山峰之上眺望山下的美景，寧清羽從袖中掏出一疊書信。
“這是贈與嵩山湯掌門的書信，這一次去嵩山便隻由你作為代表就好。咱們先前拒絕了人家，現在突然反悔也必須照顧到對方麵子才好。”
嶽不群應聲答應。自從師徒一戰後，他的心中對於師父寧清羽也有了那麽一絲真的尊重。
“師父，徒兒亦有要事與您商量。”
嶽不群也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遞與寧清宇，正是從思過崖石洞內抄錄下的部分五嶽劍法。
“這是......？！”
寧清羽在略微翻頁後露出驚詫的目光，嶽不群便隨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
“......原來如此，在我年輕之時也曾經聽說過那魔教十長老的傳聞，師父長輩卻一直不願細說，其中緣由，原來是這樣。”
“不群，想必這便是你武功突飛猛進的原因了。對了，你在思過崖上有沒有遇到那個.......不，沒什麽。”
寧清羽雖然武功遠弱於風清揚，但畢竟長年累月的接觸之下亦能大約感知到這位仇敵，隻是心虛之下不願繼續說下去。
“師父，若是將這五嶽劍法和破招劍法讓每一個華山弟子修煉，我華山派很快便能成為五嶽第一劍派！”
嶽不群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寧清羽在沉吟後的回答卻是兩個字：
“......不可。”
“將來也許可以，但此刻我華山人心未穩，其他四派情況未明，便不能急於一時。你那幾個師兄為師仍不能放心。至於將來你當上掌門之後，再由你自己做決定。”
說罷，便將那小冊遞還給了嶽不群。
“既然師父這樣說，那徒兒照做便是了”
嶽不群將那小冊再次塞入懷中。
“我華山封山已久，此次你既然要出關下山，那便正好可以遊曆一番，倒不用急著回來。”
寧清羽停頓了一下說道：
“群兒，你可知道《葵花寶典》？”
“嗯？”
嶽不群雖然心下已經明白對方想說什麽，但也跟著回話。
“弟子不知，還請師父指教。”
“那本是我華山派一門威力極大的武功，劍氣之爭亦因此而起，六十前被那魔教十長老攻上華山時給奪去了。”
於是，便將葵花寶典的故事給嶽不群原原本本地給說了一遍。
六十年前，葵花寶典本由莆田少林寺方丈紅葉禪師保管，華山弟子嶽肅與蔡子峰拜訪時二人分讀偷閱禁典，返回華山卻發現各自抄寫的部分對不上，於是互相懷疑兄弟反目，激起劍氣之爭。
後魔教來襲，葵花寶典被奪，嶽、蔡二人也身死，葵花寶典便從華山上銷聲匿跡。但在那之前，紅葉禪師曾經令弟子渡元禪師勸論嶽蔡二人，期間嶽蔡二人便向渡元禪師請教葵花寶典所載武學。
渡元在華山停留八日，下山後卻也沒有回莆田少林寺，竟是直接還俗，化名林遠圖，建立福威鏢局，以神乎其技的絕世武功辟邪劍法打遍天下，無敵於世間。
“......那辟邪劍法恐怕就是我派失傳葵花寶典。”
寧清羽便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昔日為師舊友青城派長青子曾經向林遠圖挑戰，長青子號稱三峽以西劍術第一，竟被輕易擊敗。可見這葵花寶典被魔教盜走後雖數十年也無人練成，但如果能夠領悟，便可發揮驚世駭俗的威力呀！也就不必再顧忌那五嶽劍派了。”
若是普通人聽到這裏，想必一定會對這絕世神功有羨慕覬覦之心了，但嶽不群卻是一個穿越者，知道葵花寶典是需要自宮練劍的穿越者，那便再難生出半分興趣。
嘿嘿，自己這高高在上的穿越者身份，若是還需要自宮練劍，那可就混得太丟人了，便是死也接受不了啊！更不用說那原著“嶽不群”本來的樣衰命運了。
不過當下還是需要搪塞師父，
“弟子若有機會便一定尋回那葵花寶典來！”
......但是，在聽到寧清羽的敘述後，嶽不群卻注意到一個以前沒想到的疑問：
葵花寶典被奪去數十年，為何隻有林遠圖和後來的東方不敗練成？......他們其他人，也能抵抗住這般**嗎？
需知道葵花寶典並不難練，隻需“自宮練劍”，便連原著不懂武功的林平之都能速成為一流高手。正派魔教互鬥百年間，怎麽不見其他魔教中人有林遠圖這般威風？
思來想去，便得出了一個答案：
那“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法門恐怕在《葵花寶典》的原典上並不存在，乃是林遠圖和東方不敗自行悟出的。
不然早在嶽肅、蔡子峰時代就告知弟子了。華山派對於《葵花寶典》的理解隻限於《紫霞神功》，而曆代魔教武人或不得要領或走火入魔，最後也隻當做自己武功不精罷了。
直到林遠圖和東方不敗兩個絕世天賦的武學奇才出現，才不約而同地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孺子可教。”
寧清羽滿意地點頭。
“還有一事，這次下山我為你安排了一個同伴。”
說完，指向山下一道靚麗人影。
“師妹！”
嶽不群喜出望外，正是寧中則。便要下山與師妹匯合。
“——不群！”
回頭卻再度被師父所叫住。
“此次下山旨在行俠仗義，匡扶正道。至於那五嶽大會......各派好手雲集，那左冷禪更是武功非凡，絕不在你之下，絕不可魯莽冒進！”
“弟子銘記於心！”
哈，武功非凡，神功蓋世？
強敵在前，當然要去挑戰。
既然人外有人，那我就去成為最強！
嘿，五嶽大會，我嶽不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