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裝雞毛,你個渣渣

它與陳鐸簽訂了主仆契約,隻要它在陳鐸的靈海裏修養,就能知道外麵的事情。

哈皇性格執拗,不喜歡在靈海裏,所以多數都是跟在陳鐸身邊或者在藥峰內撒歡。

因它隻是一個一階靈獸,還沒什麽攻擊性,藥峰內的人就都沒把它當回事。

陳鐸忽然覺得眉心一痛,是煤球生氣了。

【主人放我出去!吾要咬死他!汪汪汪!】

陳鐸無奈,隻能小聲安慰:“煤球你冷靜一點,人家是衝我不是衝你。”

【誰都不行!說你就算了,竟然敢說吾,就他師父之前那副低三下四的樣子,吾根本就看不上!】

簽了主仆契約,陳鐸可以聽見煤球的心聲。

不知道為什麽,陳鐸總是覺得煤球的話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他是在損自己呢?還是在損自己?

“總之,你先穩住,這人不過築基期,還不用你出手。”

見陳鐸這麽說,煤球隻能耐下性子。

藏獒最大的優點就是護主。

挑釁的話已經說出去了,淩嘯天等了片刻,也沒等到陳鐸的回應。

原以為他這是怕了自己。

結果卻聽見陳鐸說什麽不過區區築基期。

這可把淩嘯天氣得瞪紅了眼睛,好好好,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一個煉氣期也敢對自己這麽傲氣。

要是等他成長起來,那還得了?

淩嘯天幹脆心一橫,不如趁這個機會,把這個家夥給毀了,反正師父疼他,更何況他是藥峰的人,就算是死了,師父也不會怪他。

“喂,藥峰的,我看你們身上也是穿著親傳弟子的衣服,想來本領不凡,咱們借此機會,比試一番如何?”

淩嘯天此言一出,周遭的劍鋒弟子頻頻叫囂。

王霸天更是愁容滿麵,急得大汗淋漓。

先不說陳鐸能不能打過他,就算是勉強從他手下死裏逃生,可楚天闊那等不了啊!

陳鐸一笑,拍了拍王霸天的肩膀,對著淩嘯天說道:“沒空。”

隻是這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就險些讓淩嘯天下不來台。

沒空!

此人是拒絕他了嗎?

門派比試,多年來要麽勇敢應戰,要麽跪地求饒,還不曾有人拿沒空說事。

冷塵不明覺厲地轉頭看著陳鐸,見他從容淡定,心中竟然多了一絲佩服。

不過很快,這一絲佩服之感就被冷塵掐死了。

淩嘯天冷笑,“怎麽?你這是不敢嗎?藥峰弟子,膽子未免也太小了。”

別以為把藥峰的顏麵搬出來會逼著陳鐸妥協,結果卻見他挖了挖耳朵,毫不在意道:“是啊,不敢,怎麽了?”

“我可告訴你,我沒答應你的比試,你要是現在對我動手,那就是想殺同門,我還是親傳弟子,告到掌門那,你也別想好。”

眾人倒吸一口氣。

這話說得,真不要臉啊!

冷塵皺眉盯著他,不明白陳鐸到底是怎麽麵不改色把這麽慫的話說出來。

陳鐸卻對著他謙虛一笑,不用這麽看著哥,哥就是個傳說。

他那個便宜師父身為峰主還天天穿得破衣婁嗖,所以這藥峰還有啥顏麵需要顧及?

事情已經解決了,陳鐸給了王霸天二人一個手勢,“走吧。”

正當三人轉身欲離開,淩嘯天咬牙,單手握著飛劍,速度極快的向著陳鐸刺了過去。

築基期的速度,不是冷塵可以反應過來的。

他第一反應就是,糟了!

縱然是他也沒想到淩嘯天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可想而知,在這種時候,劍鋒的人是多麽“一條心”。

陳鐸隻是側眸,自從修為提升到了煉氣中期,他的反應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挑起一方嘴角,躲不起,那便不躲了。

“煤球。”

他幽幽開口。

就在淩嘯天與陳鐸越來越近的時候,一隻碩大的爪子把他直接拍在地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同情地看著地上昏死過去的淩嘯天。

隻見,煤球碩大的身姿驟然出現,像是拍蚊子似的把淩嘯天按在地上。

許是剛才的話還讓他記著,煤球的爪子在地上磨蹭了兩下,要不是陳鐸不想殺他,煤球早就把淩嘯天按成肉泥了。

裝雞毛啊?你個渣渣!

“殺……殺人了!”

劍鋒內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陳鐸!大家都是同門,你竟然對淩師兄痛下殺手。”

“快去告訴師父,這陳鐸反了!”

“仗著自己有十二階靈獸撐腰,竟然這樣不把咱們劍鋒放在眼裏,他現在還是煉氣期就尚且如此,一旦築基,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此事必須讓藥峰給咱們一個交代!”

煤球收起爪子舔了舔,一雙暗沉的眸子看向周遭,眾人一下子就閉了嘴,生怕惹怒煤球。

陳鐸揉了揉眉心,過過嘴癮就算了,這群人顛倒黑白的能力還真是一流。

一直說他仗著煤球折辱劍鋒,對淩嘯天動手的事是隻字不提。

看樣子一會少不了要浪費口舌了。

“走。”他淡然開口。

有煤球在這,這群人不敢拿他們怎樣。

王霸天聞言,方才回神,錯愕點頭,帶著他們去楚天闊的住所。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懷疑,自己去找陳鐸,到底是不是明智之舉。

三人來到外門弟子居住的小屋。

屋內隻有一張火炕和兩個桌子,八個椅子,雖然破舊,卻意外整齊。

陳鐸心中感歎,比自己住得地方好多了,人家都是住瓦房,憑什麽自己是茅草屋?藥峰的錢難道都給便宜師父買酒喝了?

這火炕不算大,上麵卻放了十個鋪位,看樣子是十個外門弟子住在一起,確實有些擁擠。

冷塵不曾看過這等情形,不自覺用手捂了下嘴。

“嘶。”

一聲強忍疼痛的聲音在床頭傳來。

隻見楚天闊正直直地趴在那,像一條被人毆打的喪家之犬,沒有一絲生機。

王霸天緊忙倒了一杯水給楚天闊順了下去。

有了清水的滋潤,楚天闊也清醒些,雙眸微閉,聲音沙啞道:“是霸天嗎?你去哪了?”

聞言陳鐸才知道,王霸天找自己這件事,是一意孤行。

如果楚天闊知道,以他的脾氣,就算是死也不會求自己。

狗係統,你這麽向著他,他丫的是你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