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湖底深處 尋人有跡

秦嶽就這樣被王聰坑了,但他卻隻能坦然接受,誰讓自己是他的師父呢!

據墨龍所說,上古時期,神魔大戰,魔族遭受重創,那些僥幸活下來的魔族隻能委身於神族才苟活了下來,因此在封神大戰中極少能看到魔族的影子,直到嬴政大帝的出現,但魔族也僅僅興盛了數十年便再次被神族和仙族聯手打敗。

後來又出現了一個孟德大神,奈何同樣的結局再次上演,這一次,魔族幾乎遭到了滅頂之災,若不是當時的他被派到了西海執行任務,他必定會死在那些人手裏。

墨龍在說這些的時候,幾乎要將牙齒咬碎了一般,王聰感同身受,也是氣憤不已。

墨龍說道:“少主,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但當下環境還不是我們該出世的時候,不如你先隨秦宗主離開,一旦時機成熟,隻要你振臂一呼,我們自然會即刻響應。”

王聰看向秦嶽,不知該說些什麽好,秦嶽則直接說道:“王聰,你就聽墨龍前輩的,魔族不同於他族,一旦被那些人知曉,隻會給魔族帶來更大的災難。”

秦嶽對王聰稱呼的變化,反而讓王聰心裏有了一絲陌生感,“我知道了,師父。”隨之轉頭對墨龍說道:“墨龍前輩,那就依你所言,不過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尋找一位前輩,他不久之前來此地尋找太陽花,不知你是否見過此人?”

墨龍說道:“此事說來也奇怪,往年來到這裏的修士極其稀少,可最近不知怎麽了,接連有修士深入西海之地,至於是否有少主你說的那位前輩,我便不知道了。”

秦嶽心中暗道:“莫非這裏即將有大事發生不成?”於是問道:“墨龍前輩,傳聞在西海之地有一片綠洲,乃是被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追至此處的蚊道人吐出的一絲蓮台所化,是否真的如此?”

墨龍笑道:“此乃無稽之談,不過,在西海之地深處的確有一片綠洲,那裏萬物興盛,的確與其他地方大不相同。”

秦嶽繼續問道:“墨龍前輩,你是否知道太陽花?”

墨龍答道:“太陽花乃世間至陽之物,傳說就生長在那片綠洲之中,但我也隻是聽說而已,並沒有真正見過。”

秦嶽不禁一陣唏噓,說道:“也罷,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去一趟。”

此時,風魔已過,王聰與墨龍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隨著秦嶽一起離開了。

秦樂兒扯著王聰的衣服說道:“大師兄,墨龍前輩給你什麽好東西了,讓我也悄悄唄!”

王聰不好意思地說道:“一部魔族功法而已,說是當年魔君修煉的本體功法,讓我抽空也修煉一下,不過我還是覺得修煉劍道好些,你說呢,師父?”

秦嶽笑道:“小聰,你是劍意之體,修煉劍道自然事半功倍,但同時兼修魔族功法也未嚐不可,劍道為外,魔道為內,內外兼修,循序漸進,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選擇。”

聽到師父再次稱呼自己為“小聰”,王聰一掃過去之陰霾,笑道:“我知道了,師父。”

王聰不過二十餘歲,年齡尚小,讓他獨自承擔複興魔族之事,不免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在秦嶽麵前則不同,他隻是一個徒弟,打架敗了,他可以直接溜到師父身後,別人也不會笑話他。

有沙蟒帶路,秦嶽等人很快便找到了那片綠洲。

此湖,因外形酷似月牙,故稱月牙湖,湖水清澈見底,湖岸四周植被鬱鬱蔥蔥,深入其中,又有誰能想到這裏會是荒漠深處呢!

這時,秦嶽注意到月牙湖中心的位置似乎有一絲靈氣湧出,四周的遊魚像是受到了什麽召喚似的,紛紛向那處聚集,可奇怪的事發生了,那些遊魚在靠近的刹那間便消失不見了。

秦嶽詫異,於是立刻分出三道神識,分別寄存在了三條遊魚之上,隨著那三條遊魚接連消失,秦嶽的神識也進入了一片新的水域。

那裏巨冷無比,所有的遊魚在進入的一瞬間便被凍上了,然後隨著水流漂到了一處石台旁邊。

秦嶽疑惑,為何水未結冰,但卻可以將遊魚冷凍?

這時,自石台之上走下來一人一蛇,看著肥美的遊魚,直接大快朵頤了起來。

那一人一蛇都是臻化境巔峰修為,看他們的樣子,在這裏生活已久,各種石床、石桌、石凳齊全,甚至還配備了一些綾羅綢緞,將石台之上布置得簡單而不失風雅。

那人吃飽之後,隨手撈起了兩條凍魚走到了石台的角落裏,說道:“吃吧,這裏隻有魚。”

“多謝!”

秦嶽大驚,那個氣息他太熟悉了,所以他斷定角落裏的人就是千麵,隻是他身上的氣息好弱,像是受了什麽重傷似的。

秦嶽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王聰和秦樂兒,叮囑他們在這裏等自己,同時拜托沙蟒照顧好他二人,這才小心翼翼地飛到了月牙湖中央。

原來這裏竟被人布置了一個法陣,可以**生靈來到此處,同時這個法陣還兼有傳送的功能。

秦嶽感歎這個布置法陣之人絕對是一個天才,僅僅憑幾塊略帶一點靈氣的石頭便布置出了雙重功效的法陣,這樣的人,如果能招至麾下,絕對是振興天道宗的強大助力。

不久之後,秦嶽便來到了石台之上,那一人一蛇立刻飛身至秦嶽身前,攔下了他,那人嚴厲說道:“此乃私人領地,請你速速離開!”

秦嶽謙意道:“兩位道友,實在是抱歉,在下天道宗秦嶽,我無意闖入這裏。”隨之指向角落處的千麵說道:“隻是那人是我師叔,我想帶他離開。”

那人道:“在下鳳賀年,這位是青蛇道友,你師叔他大腦受到了重創,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我與青蛇道友也是意外救下了他,至於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們不知。”

秦嶽說道:“多謝,不知我現在能否去看他一眼。”

鳳賀年痛快說道:“當然可以,你如果能帶他走,那便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