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南嶽廟秘劍的秘密
顧重山對這種山上傳奇相當感興趣。
“秘劍原本隻有三式，每一式都博大精深，變化無窮，卻非人人能夠修煉，從本門記載來看，除創立此劍的莫大先生外，本門精通三式者，數十代人萬中無一，皆因此劍不但極難控製真氣運轉，而且每式使出，皆會傾盡真元，隻能用作最後搏命殺招，平時練習也相當吃力。”
“傳至第七代，才有驚才絕豔的先人，在此基礎之上另創兩式，後世本門武修，多也以掌握此兩式奧妙為主，最初三式便從此無人問津，最後束之高閣。”
“直到李昂師伯從早已廢棄的師門舊閣地基暗室找出經卷殘本，事實上，南嶽廟秘劍隻剩下了後續兩式傳承。”
顧重山有些不解，“既然已經找出，自然會抄錄保存，何故來找顧某討要？”
南雁苦笑，“李師伯原本在師門不受重視，連個正經傳人都沒有，他找到古卷後，便先練成了其中一式，也就是重山道友所用那式危岩.崩落，他也將此式的運用之道告知了山中唯一好友，也正是這期間，楚國內亂，李師伯接受師門任務前往郢都，不幸隕落，尚未抄錄留存的古卷也一並失落。”
這涉及了南嶽廟內部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顧重山便緘默不語，隻是喝茶。
這茶水靈氣充盈，水運尤佳，但對他這種煉氣不分五行的武道修行者來說，裨益不大，唯一的好處就是能添補少許真元之氣，化作真元之水，不過涓滴之數。
山不讓塵，川不辭盈，蚊子腿肉也是肉。
南雁正色道：“我們也是從飛龍匪幫殘留餘匪聽說有武道修行者出劍如落石，有山崩地裂之勢，故此才派出門下弟子四處打聽，後又通過江陰叛軍得知你殺死築基期秦良的劍術，與本門舊時記載秘劍五雷相同，這才循著你們的蹤跡趕來。”
顧重山舉起茶杯，笑問道：“如果我願歸還，讓貴山門取回失落多年的秘劍，你南大仙子也說這是南嶽廟不向外傳高階劍術，區區報酬就想打發？”
南雁沉吟道：“你與白骨道人之間，必有不為人知恩怨糾葛，南嶽廟可以做你依靠，這算不算報酬？”
顧重山搖頭：“你南嶽廟與楚國朝廷牽涉極深，白骨道人亦然，到時誰能保證你們不會背後捅刀，何況，你們連自家的仇都報不了，充其量算個誌同道合，算不得什麽依靠。”
南雁大笑，手指敲了敲案台，“背後捅刀不至於，三山一廟，內部再有與白骨道人苟且之徒，那也是少數，我可以傳書師門，賜你南嶽廟掛名仙師之實，授仙家山門桃符，將來你出入仙山，不受禁製迷障。”
顧重山放下茶杯，輕輕一推，滑到許靜泊身前，“正如許兄先前所露那一手？”
許靜泊含笑點頭，“三山一廟有山上契約，但凡持有各自仙籙或桃符者，皆可出入無禁，顧道友恐怕也能感受到山中靈氣濃鬱，與山外不同，山上修行，靈氣寡眾，也對修行快慢進展，有著極大影響。”
這些知識高陽早就說過，顧重山此時已不是青戶縣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
“這也不夠啊！大家做買賣，先看誠信人品，再談利益，出入三山靈氣濃鬱之地固然可喜，畢竟別人家的地盤，不趕你出去，是人家厚道，趕你走，理所當然，慷他人之慨，算不得利益吧！”
南雁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掛名仙師不受山門規矩約束，但能享受山門所有嫡傳待遇，你若有願，可隨意出入南嶽廟，觀閱本門數千年傳承下來的典籍秘要，按月足額資源分配，保你一世修行無憂。”
她看著許靜泊：“如若不信，等師門桃符寄回，你去神霄城任何一家仙家飛錢櫃坊，出示此符，便可查得對應戶頭上仙家錢數額。”
顧重山抬起手臂，拇指輕揉眉心。
“每月能有多少？”
南雁會心一笑，“我這種等級，月例三百，待築基成功，例錢上漲到五百，此後每一個階段都有提高。”
顧重山正色道：“不會先拿上兩三個月，此後就了無消息了吧！”
南雁板著臉：“你當南嶽廟是什麽？”
顧重山嗬嗬：“先小人後君子，大家總得有個適應過程。”
許靜泊忍不住插嘴。
“雁兒也不要這麽激動，顧道友有此擔憂實屬正常，南嶽廟手握仙家福地，提前拿出幾萬仙家錢放入櫃坊戶頭還不容易。”
南雁這才緩和下來，“那就這麽說定了。”
顧重山敲了敲案台，“南大仙子也知道，楚國我是不方便去的，能不能勞煩將關於秘劍的傳聞記錄給在下摘抄一份？”
南雁不假思索，點頭承諾。
“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其中一個秘密，秘劍最初三式，並非一成不變的劍術，會隨著你自身境界、靈慧、感悟的提高，而衍生出新的劍式，至於衍生出的新劍式如何，與個人悟性相關，無法得出準確結論。”
顧重山蹙眉陷入沉思。
秘劍五式他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完全不像南雁所說那樣，隻能掌握一式兩式，難道是我擁有超常天分？
他還沒盲目自信到認不清自我的地步。
隻能把掌握秘劍五式的原因，歸結於萬流歸陽修行上。
而且南雁篤定的隻能使一劍便傾瀉全部真元問題，最初的確，當時若非有變異靈元丹及時補充，對上飛龍時就已完全脫力。
不過衝破煉氣人煉關後，情況大大改觀。
三劍使不出，兩劍還是可以保有餘量的，至少可以保存撤退的餘力。
——這和修行的萬流歸陽有關？
——也和“煉劍”之後，契合劍意有關？
真實情況不得而知，好像也找不到別人探討。
許靜泊突然問道：“從在下得到的資料上，你似乎不是那種在意錢財的人？”
顧重山哀歎，“許兄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我們這些人掙錢不易啊！”
“沒那麽難吧！”
許靜泊笑道：“高師在神霄城名氣如日中天，想來陶家不至於虧待。”
顧重山眨著眼：“許兄別在我這兒打主意挖牆腳。”
“生意與我無關。”
許靜泊如是說。
很符合這位不食人間煙火許家大郎的人設，除了心上人選擇，口味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