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折磨
方戰的出現使得氣氛驟然緊張。
杜維下意識的將夢嬌媛護在身後，此時的她極其虛弱。
方戰拉出一張座椅，穩穩的坐在上麵，翹起二郎腿，目光像是長輩在審視後輩，杜維也拉出一張座椅，讓夢嬌媛坐在上麵。
最後，杜維也坐在了椅子上與方戰麵麵相視。
愣了幾秒，方戰才打破安靜的空氣：“你不怕？”
“你應該不會那麽蠢。”杜維冷笑，瞧了一眼，章天來那已僵硬的屍體。
方戰看向章天來嗤笑：“他確實是一個蠢貨，光想著殺了你，以絕後患，可是卻從未想過，你若死了，他還不是一樣無法明哲保身，到時候連我也會受到牽連，所幸他也沒有愚蠢到極致，他來見你之前，還知道給我報信。”
“確實，他不算太蠢，但你是一個聰明人。”杜維頗有韻味的笑看方戰。
方戰冷笑：“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也比我想象的更成熟，見到我，你竟毫不畏懼，就這番心性，已經超越了同齡人。”
“謬讚了。”杜維道，“現在我依舊是掌靈司的保護人物，畢竟方三言的案子還懸在半空，如果我死了，掌靈司首先想到的凶手，一定是你們方家，何況若是你親自動手的話，我的屍體上一定會遺留你的氣息。”
“所以……”方戰遺憾的歎道，“我才會在清水村安插惡食者，但是我卻沒想到，你竟能絕處逢生，更沒想到章天來這個蠢貨，還給我惹出了這樣一個麻煩事。”
杜維皺了皺眉：“我也沒想到，你竟能疏通掌靈司的關係，在清水村安插一位惡食者，
為了殺我，當真無所不用其極，難道你就不怕，方九言也會被惡食者所殺嗎？”
“笑話，我怎會讓惡食者殺了我大兒子。”方戰道，“現在牌已上了桌，已經是明牌了，所以你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告訴我，方三言是如何死的！”
方戰的嘴角在抽搐，眼鏡在鼻梁上顫抖。
杜維搖搖頭：“無可奉告。”
“你還想否認？”方戰緩緩站起身，像個毒蛇一樣盯著杜維，“你能殺死章天來，便說明你不是普通人，你是靈者吧？”
“不是。”杜維道。
下一秒，方戰輕輕打了個響指，杜維和夢嬌媛便無法動彈了，接著方戰走到杜維的身前，躬身低聲道：“你知道我有多麽的想殺了你，但掌靈司橫叉一手，為了方家的未來，我還真不能隨意殺了你，實在是很令人遺憾，不過…我就不信，你不是靈者！”
沉寂一瞬，方戰用食指點在杜維的胸前，一抹靈氣順著杜維的脈絡遊走全身，不多時方戰緩緩瞪大了眼睛：“你的體內，還真的沒有靈氣？可你不是靈者，如何殺的章天來，這邏輯根本不通！”
方戰又打了個響指，杜維便可以說話了，但身體依舊無法動彈。
方戰盯著杜維，瘋狂的質問道：“告訴我，方三言是怎麽死的，還有你的秘密，統統都告訴我！！”
“憑什麽？”杜維冷眼，“有本事殺了我。”
方戰微微冷笑：“別想激怒我，雖然現在殺不了你，但以後的日子還很長，遲早有一日，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殺了你，但今日讓你…享受一些痛苦，還是很容易的！”
“—哢嚓”
方戰掰斷了杜維的胳膊，夢嬌媛無法說話，眼神裏卻是無比的心驚，杜維下意識的大吼出聲：“爽，繼續啊，老匹夫！”
“—哢嚓”
杜維的第二個胳膊也被應聲掰斷，豆大的汗珠激滿額頭，每一口的呼吸都充滿了極致的痛楚。
“方三言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無惡不作，殺人放火，甚至還利用能力去猥褻普通人，被他糟蹋的女孩、殺死的女孩數都數不過來，這樣的人不該死嗎？”
“—哢”
方戰無言，一腳踹碎了杜維的腳掌，隨後才陰冷的道：“你這樣說，是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嗎？”
“你哪隻耳朵聽見了？”杜維忍著劇痛冷笑。
方戰一把揪住杜維的耳朵，猛力的往外拉扯，血液順著臉頰滴答在他的肩頭：“就是這隻耳朵，可以嗎？”
“無能匹夫，你也就隻能這樣撒氣了吧？”杜維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眼神堅定的如鋼鐵，“繼續吧，我還是那句話，方三言，該死！”
“好哇，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能有多硬。”方戰陰森的瞧著杜維。
方戰取出一柄鋒利的蝴蝶刀，他將杜維的身軀當成了刻板，開始瘋狂的切割、剜刺，但是他的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隻會讓杜維感到無盡的痛苦，並不會傷及他的性命。
夢嬌媛在一旁看的極度驚恐，她無法動彈，可眼眶已經紅潤潮濕，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沉默是無聲的痛，更是歇斯底裏的呐喊。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像個待宰的畜生般，被另一個人一片片的將血肉割下來。
血，血液飛濺的哪裏都是，濺到了方戰的臉上，濺到了夢嬌媛的衣服上，濺到了地上，濺到了空氣之中，可這空氣裏沒有彌漫一點血腥的味道，有的僅僅是方戰瘋狂到極致的陰狠笑臉。
“爽嗎？”方戰旋轉著蝴蝶刀，又是一塊血肉飛出，接著他淺刺杜維的手臂，用力的轉動刀柄，“刺激嗎？”
杜維早已大汗淋漓，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的來臨，將他的身體與靈魂完全覆蓋，
縱然如此，杜維也沒有喊叫一聲，因為那會助長方戰的氣焰，隨著時間與身體的消耗，杜維就像隻泄了氣的氣球，漸漸地，他感到了麻木，最後徑直暈厥過去。
這時候方戰方才停手，他收起蝴蝶刀，取出手帕擦拭著血紅的手。
而杜維已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個血人。
做完一切後，方戰漠視的瞧著杜維：“這麽快就暈了，沒意思。”
言罷，他輕輕打了個響指，【定身術】解除後，杜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夢嬌媛立即托住了杜維的身軀。
方戰推了推眼鏡冷笑：“帶他去療傷吧，死了的話，可和我沒關係，對了，他醒後告訴他，章天來的事我會處理，這一切就好像沒發生一樣，要不然對誰都沒有好處，當然，我和他的事情，來日方長，下一次，我砍得可能就是他的腦袋了！”
“你！”
夢嬌媛剛想說什麽，方戰便已離開了邂逅酒吧。
隨後夢嬌媛也帶著杜維，從邂逅酒吧的後門離開了。
至於章天來的死，方戰應該能處理好，本來章天來前往邂逅酒吧的理由，便是為了驅逐髒東西，到時候方戰將這裏封鎖，然後重新布置成戰場，再捉來一頭汙染獸，之後讓人細化一些碎枝末節，應該能將掌靈司蒙混過去。
夢嬌媛扛著杜維來到淩空學府的後勤部，她剛想邁步進去，鍾河則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鍾河笑道：“你就是夢嬌媛吧，把杜維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