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意達成
“或許”是注意到了張魁投來的目光，柳小秧也是抬起了頭，與之對視。
片刻的安靜讓這場相遇充滿了可能，再由柳小秧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
“好巧，魁總。”
“確實很巧，沒想到能在這遇到先生。”，張魁的語氣不再似過去那般激進，反而是恭敬了幾分。
在互相點頭示意後，兩人開始各品各的咖啡，沒有進行過多的接觸，像是再等某一方主動。
直到天色轉暗，柳小秧收拾東西準備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張魁才喊住了他。
“先生，我想我張魁應該能承接住那份天大的福氣。”
“魁總可是想好了？”
“如今我在公司的地位岌岌可危，怕是再沒有那麽多時間給我深思熟慮了。”
柳小秧笑了起來，和張魁同桌而坐，談起了生意。
“魁總覺得我手中的葉子值得起什麽價格？”
張魁接過葉子，在手心中好一番感受後，神色愈發驚愕了起來。
隻有親自感受，才能覺察出這一片葉子體內蘊含的生機之純、生機之盛，勝過他張氏集團長生計劃衍生出的任何產品。
“三十萬一片，先生您看如何？”
聽到這個價格，柳小秧差點沒安耐住自己內心的竊喜。
“三十萬嗎？”
“先生可是嫌給的少了？四十萬如何？這已經是我張魁能出的起的最高價了。”
見張魁他那認真的神情，柳小秧知道自己該收網了。
“成交，第一批葉子我會在三天後親自交到魁總您的手上，地點依舊是這家咖啡館，至於錢財，魁總貨到再付吧。”
“祝我們，合作愉快。”
柳小秧伸出了手，張魁立馬迎了上去，這門送上門的生意不僅能夠解決他現在的危機，或許還能讓他在老爺子心中的地位升上一個檔次。
“合作愉快！”
在離開咖啡館後，柳小秧走進一條柳巷內，再出來時，已經是卸去了所有偽裝，恢複了真實的自己。
“回家嘍~”
沒等柳小秧走多久，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小鳶的來電。
“哥，你快回家，小一小二暈倒了！”，急壞了的小鳶帶著哭腔。
“什麽？怎麽突然好好的就暈倒了？你先別著急，我馬上回家！”
柳小秧攔停一輛出租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來到了小一小二的房間。
隻見她們的頭發已經白了大半，還有在擴散的趨勢，死氣和生氣同時縈繞在她們的額頭。
“大樹！”
柳小秧的背後浮現出大樹的影子，降下枝條，點觸在小一小二的身上。
在大量生機的灌入下，她們的狀態才漸漸穩定了下來，可死氣依舊在徘徊，始終不見醒來。
“哥，小一小二不會有事的吧？”
“放心，有哥哥在，小一小二不會有事的。”
安撫好小鳶的情緒後，柳小秧看向了貧民區的方向，小一小二昏迷的原因以及治愈的方法或許在那裏能尋到答案。
可如果沒有，那將意味著小一小二將會有暴露的風險。
曆經一番糾結，柳小秧還是推開了家門。
“小鳶，我去藥店買藥，小一小二就先由你來照顧了。”
“嗯。”
柳小秧穿過重建後的街道，再次站到了黑手酒吧的麵前，兩旁的保鏢見之，立馬提醒道：“哥們，你來晚了，我們老板已經下班了。”
“下班？”，柳小秧感到十分詫異。
“那可不，林輝老板又不像我們這些日夜顛倒的打工人，除了工作肯定是有自己的生活的。”
“看來我隻能明天來了。”
就在柳小秧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他們又喊住了他。
“別急著走啊，我們林輝老板交代過，隻要你今晚來了，就把這個交給你，上麵是我們老板的住所。”
柳小秧從他們的手中接過卡片，在看到上麵的地址後，頓時愣在原地。
這，這不是他家隔壁嗎！
柳小秧趕回了自家小區，正巧碰到從菜市場買菜歸來的林輝。
他穿著樸素的衣裳，嘴角的笑容給人的感覺不再是疏遠和危險，而是親和。
柳小秧明明沒有戴麵具，林輝卻還是能一眼認出他來。
“小兄弟，你也住這？”
柳小秧感到很意外，可當真仔細想想的時候，好像也不值得去感到意外。
柳小秧指向自家方向，回應道：“我還住在你隔壁呢。”
“那可是真是巧了，不如來我家坐坐，順便嚐嚐我的額手藝？”，林輝將手上的菜舉了起來。
“那就卻之不恭了。”
同樣的戶型，同樣的空間布局，倒是讓柳小秧少了許多局促不安。
“小兄弟看起來有心事？”林輝一邊洗著菜一邊問道。
“不妨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林某能夠幫到點小兄弟你。”
林輝的這幾句話倒也讓柳小秧明白了，他是來求人相助的，閉口不談可不是個正確的做法。
“您知道精靈族嗎？就是塔內的種族。”
“略有耳聞，不過我很好奇，小兄弟為什麽會談及這個，莫非是家裏養了精靈族？”
見林輝都這麽點明了，柳小秧隻好承認，且將小一小二的異常狀況講給了他聽。
聽完柳小秧講述的林輝並沒有立馬給出自己的答複，而是自顧自的熱起了鍋，炒起了菜。
也不知為何，此刻的柳小秧感覺自己多出了許多耐心，願意坐等下去。
“來來來，嚐嚐我的手藝。”
四菜一湯被林輝端上桌，碗筷都給柳小秧擺好了，這要是不嚐幾口，真就是不給麵子了。
柳小秧夾起幾塊肉就往嘴裏送，才嚼幾口，身體竟不由自主地燥熱了起來，像是有團火焰在胸口燃燒。
“這是什麽肉？”
“異獸的肉，今天剛宰的。”
聽到異獸二字，柳小秧頓時感到腹部一陣翻江倒海，跑到衛生間嘔吐了起來。
“反應這麽大？有這麽難吃嗎？”
林輝夾起幾塊往自己嘴裏送，咀嚼一番後，自我評價一句：“味道挺好啊。”
嘔吐歸來的柳小秧疑惑地看向林輝。
“異獸的肉也能吃？”
“當然能吃，這盤肉可不能你見過的那群醜八怪身上宰的，可是我從禁地宰來的。”
“以你目前的認知，不知道也很正常。”
林輝再次夾起幾塊，往柳小秧的碗裏堆，附言一句：“多吃點，這很補的，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這個口福。”
結合剛才的反應加上林輝的話，柳小秧隻能閉上眼睛，不帶咀嚼地將它們往胃裏塞。
“你這小子，吃飯時狼吞虎咽，演戲時倒是戲精附身。”
林輝的話讓柳小秧吞咽的動作慢上了幾分，果然，他做的很多事情其實都在眼前黑手酒吧老板的掌控之中。
或者說，一直在幫助著他完成。
“吃完了？吃完了就可以談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