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演一場戲
柳小秧拋出的魚餌固然誘人，可要讓張魁這種常年混跡黑白兩道的人立馬咬鉤，還差把火。
“怎麽，魁總還要再深思熟慮幾分？”
“必然是要的，畢竟張某不一定能承接的住這份天大的福氣。”
張魁的眼中帶起了三分警惕，麵前之人的來曆都不清楚，事事都得斟酌一番。
“既如此，我便給足魁總考慮的時間，這張紙片上寫有我的聯係方式。”
在將紙片甩給他後，柳小秧便離開了張氏集團，殺人很簡單，可前提是你是否能承受的住殺人後的後果。
柳小秧拿出行蹤圖，看準了張魁下午會去參加的酒店宴席。
“這把柴火應該夠足火候了。”
柳小秧看向街頭柳巷內的流浪漢們，走到一位麵容受損的流浪大叔身前，蹲下身子，問道一聲。
“大叔，我這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大叔見來人這番高級打扮，認定是來從他身上找趣的。
“先生，我就一流浪漢，幫不了您什麽，也沒那個心思去幫您。”
他側了側身子，帽子一拉，繼續睡去。
“先付錢再做事，如何？”
聽到柳小秧這麽說，流浪大叔立馬坐起了身。
“當真？”
“當真。”，柳小秧將另外五十萬的支票遞到他的手中。
流浪大叔看著這筆巨款，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不僅僅是生活，甚至是自己失散的家庭他也能找回。
“先生，您要我做什麽？”
“演一場戲。”
“演戲？”
柳小秧帶著流浪大叔再次走進了那家高檔西服店，再出來時，流浪大叔已經成了經驗老道的公司老總，受損的半邊臉已然用著假皮遮掩了起來。
“這，這要花不少錢吧！”
“不需要你花錢，把他當做戲服吧，待會用得上。”
流浪大叔沒有去多問，而是一路跟著柳小秧來到了行蹤圖上標注的那家酒店門前。
在高級服裝的加持下，沒有一個保安去懷疑他們的真實身份，兩人隻管大大方方地走進去。
“先生，這是場吃戲？”
“算是吧，還要你演場苦情戲呢。”
流浪大叔聽的有些迷糊，直到根據牌匾上的指引，進入到一間富麗堂皇的禮堂之內，柳小秧才告訴了流浪漢第一場戲的內容。
“兩位，請出示一下你們的請柬？”，服務員攔住了柳小秧兩人。
這時的流浪大叔假裝懊悔了拍了拍額頭，連忙道：“你看我這記性，連請柬都給落家裏了，真是太蠢了。”
“不過沒請柬一定不能進嗎？我的生意可耽誤不了那麽久的時間？”
流浪大叔刻意加重了語氣，這讓服務員一時犯了難，一邊是規矩，一邊是惹不起的主兒。
好一番糾結後，服務員還是將他們放了進去。
“你很識趣，職位很快就會升遷。”流浪大叔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這一舉動讓服務員瞬間堅定了自己的做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禮堂內場坐著的沒有一個是身家低於千萬的存在，舉手投足間就能決定新一輪的經濟走向。
柳小秧拉著流浪大叔很自然地坐上了位置，身旁較為年輕的老板見之，立馬打聽了起來。
“不知這位老總怎麽稱呼？”
流浪大叔轉頭看向柳小秧，可不敢亂答。
“隨意發揮就好。”
有了柳小秧給的底氣，流浪大叔不再感到拘束，和年輕的老板一頓談天說地，演活了一個老總該有的樣子。
“魁總，是魁總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全場的目光都聚向了緩步而來的張魁。
“各位客氣了，張某遲到賠罪還來不及呢，可承不起諸位的厚愛。”
“今日諸位中，魁總你可是大頭，我們可不敢怪罪於您啊。”
在他們一聲聲的抬舉和阿諛奉承中，張魁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柳小秧見時機成熟，湊在流浪大叔的耳邊說出了第二場戲。
“先生，這我可不敢，那張魁向來著稱心狠手辣，為了自身利益什麽也做得出來。”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他張魁還沒那個氣魄在這麽多人麵前撕破臉皮，就算他動手了，我也會護住你的。”
即便有著柳小秧的保證，流浪大叔還是勇氣不夠。
“如果演好了，我再給你五十萬，還能治好你受損的半邊臉。”
“先生，您真的能治好我的臉？”
柳小秧點了點頭，這對流浪大叔來說，無疑是打了一針最好的興奮劑。
“好，我演！”
下定決心的流浪大叔在柳小秧走開後，用盡全力掀飛了桌麵，造出巨大的動靜。
“狗張魁！你還想騙多少人！”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了流浪大叔的身上，張魁臉上的笑容也是瞬間消失不見。
“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老子今天來就是要揭露你這狗東西的真麵目的！”
在眾人和張魁滿臉疑惑之下，流浪大叔撕開了掩飾的假皮，露出駭人的那半邊臉。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狗張魁的長生計劃導致的！這個仇，老子一直等著機會報呢！”
“真相”一出，全場嘩啦，不少人開始質問起張魁，他所言是否為實？使用長生計劃的產品真的有毀容的風險？
“你這混賬在說些什麽胡話，竟然詆毀我張氏集團，找死！”
張魁掄起拳頭就要砸向流浪大叔，誰知大叔一點不躲，反而將臉湊了上去。
“來啊！你是要殺人滅口嗎！好掩飾你那長生計劃的卑劣根性嗎！”
“你！”
張魁始終不敢打下去，因為他自己也不敢對自己的產品打包票，萬一真有意料之外的情況呢。
可也正是這一下的停頓，在場中的不少人已經開始懷疑起了長生計劃的可靠性。
“魁總，我們的公司間合作恐怕要停一會兒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道理，你我都懂。”
有人帶頭，立馬就有人跟從，原先談好的合同，瞬間毀了一半。
“諸位，我們張氏集團的產品不會有問題的，如果有，那也隻是個例啊！”
說完這句話，張魁就後悔了，這無疑是自己給自己火上澆油了。
“如果不是百分百的可靠，我們可不想冒著成為短命鬼的風險。”
“是呀是呀，魁總，您或許要檢點一下自家產品本身了。”
一時間，合同書銳減到了隻有原來的一成，都是些小單子，不敢得罪張氏集團的孬種！
“狗張魁，得報應了吧！這是你應得的！”
流浪大叔的發揮讓柳小秧感到些許意外，效果比他預想的還要好，這一把火算是添成了。
張魁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渾蛋，勢必要記住他的臉，事後要他家毀人亡。
不，是他膽敢出這個酒店，就要他身首異處！
柳小秧給了流浪大叔一個信號，流浪大叔開始大笑著離場，每一次的笑聲回**都是在嘲諷他張魁的無用，同時也在促就著眾人心中對張氏集團產品的改觀。
“來人！”
“給我跟緊那渾蛋，打斷雙手雙腳後再帶到我麵前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