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握樹枝的少女
第三十二章 握樹枝的少女
雲甘凡雖慢，但還有吳川，吳川猶如一股清風已靠近雲甘凡，吳川大張雙臂猶如一隻大鵬般，眼明手快一手捉住一靈鳥的雙翅，吳川把靈鳥往藍花楹樹那輕拋，那二隻靈鳥已回到藍花楹樹上停定，但還有一隻。
先前躲過石子攻擊的靈鳥，它忽而方向一變，朝向它打來石子那人衝去，靈鳥去勢凶猛如勾刃的鳥嘴已高高抬起，那人如被啄到隻能香消玉損，姚玉濃一看心中一跳，她一瞥吳川，吳川速度雖快，但他無法同時相救二人，姚玉濃離那人有三米距離。
姚玉濃比不得吳川，就算她想護身相救，她絕對比不上鳥快，但她卻救下了那人，因為她有鞭子，隻見姚玉濃鞭子一揮卷向那人腰際，在她想把那人拉回來的時候，靈鳥已近那人眼前，那人也知道自個危在旦夕，此時恐慌驚叫“啊”
但好在姚玉濃此刻急中生智，她鞭子雖卷著那人腰際，但還有一截可用，她在把鞭子一蕩，蕩向鳥嘴位置，隻見鞭嘴相撞，發出“咚”的一聲沉悶聲響，就似鐵錘擊中鐵釘聲。
這一聲已能聽出，這靈鳥勾嘴何其堅硬，這靈鳥一擊不成，鳥身一旋正想在飛回空中，想在次俯衝而下，但就在它飛回半空之時，一隻羅漢銅手已把靈鳥抓個正著，姚玉濃已見靈鳥被抓，她趁此機會鞭子一拉，已把那人拉到她身側。
這銅手當然出自雲甘凡，雲甘凡剛一抓到靈鳥亦學吳川把鳥拋回藍花楹樹，這靈鳥說怪也怪，當它回到藍花楹樹範圍之內，卻是乖乖尋枝停定，不在攻擊任何人。
雲甘凡此時才正眼瞧向“暗算”他這人。
人，是個美人，約有十五六歲，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但那紅紅的嘴唇卻是一撅。
隻聽她指著雲甘凡嚷道“不許你折壞我大伯種的樹！”
雲甘凡聽罷才知，原來是自己擊斷樹枝，這少女才暗算自己，雲甘凡心中雖有歉意，但那後腦勺此時還是疼得麻麻的，他揉著後腦勺不客氣直視那少女“你是誰！”
這少女是樊豐之女，樊子玲。
此時吳川見院門那走進一人，吳川向那人微微點頭“樊城主”
樊豐點頭一笑，才愛憐看向樊子玲道“玲兒，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來這院子打擾客人”
樊子玲側眼一瞥姚玉濃，手摳了摳腰際的鞭子道“放開我！”
這樊子玲言語雖不客氣，但姚玉濃並不在意，姚玉濃手一動，就已解下鞭子。
樊子玲此時向他父親告狀！她指著先前被雲甘凡擊斷的樹枝道“爹，你看那樹枝已被他們打斷啦”
樊豐麵帶微笑，他怎會為了一截樹枝去責怪眾人，樊豐道“玲兒不許胡鬧，他們可都是少年英雄，昨日可救下不少人的性命，也包括你爹的！”
吳川道“樊城主，嚴重了”
樊子玲當然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但心中卻不認為他們是什麽少年英雄，隻見樊子玲目光流露悲痛，直斥他們“如果他們真是英雄，那大伯在遇害的時候，他們這些英雄在哪裏！”
樊豐皺起了眉頭。
樊子玲目光幽幽望著藍花楹在道“大伯總說，好人長命，但現在看來，好人總是不會有好下場”
吳川也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看過太多，沒有好下場的好人。
這十三王也算是一個沒有好下場的好人。
雲甘凡目光暗淡，他出了聲，因他在讚同樊子玲所言，他道“你說的對，好人總是不會有下場”
因他想到他父親，他雖從未見過他父親，但他父親為了避免玉帝降災凡間，自願回天受罰，這樣算不算是好人，這種決定當然隻有好人才能下。
好人相愛總是沒錯，但錯就錯在他們不該相愛，這是句廢話，也是眾所周知的廢話。
樊子玲一怔，她從未想過雲甘凡居然會讚同她，她的目光幽幽，默默，定定，注視著他。
但雲甘凡話還沒說完，他接著握緊雙拳在痛叱道！“好人雖然不會有好下場！但我會把每一個壞人都碎屍萬段！”
雲甘凡雖然說得義正言辭，但樊子玲卻是相當反感這樣的義正言辭，樊子玲冷哼一聲！冷冷道“這種事情，你根本就做不到”
雲甘凡咬牙道！“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樊子玲瞪大眼珠回嘴道“不光你做不到，你們都做不到，昨天你們四個人都打不過一個書生！在我看來你們不是打不過，你們隻是想活命罷了”
吳川說不出話來，樊子玲其實說的不錯，如果他們舍命相搏，就算打不過，那女的也不可能會毫發無傷離去。
但舍命相搏，同歸於盡這樣的事情，隻有蠢蛋才會去做，如果不是最壞的情況，誰都不願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吳川在年輕十歲，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舍命相搏，舍命相搏這樣的事情，隻有方剛血氣的少年會做，但吳川已過了那樣的年紀，人年紀越大就越不會做同歸於盡的事情，這倒不是說他怕死，而是謹慎，成熟的人，才真正懂事生命的重要。
吳川已過了方剛血氣的年紀，但雲甘凡沒有，他當時確實有舍命相搏的念頭，從他耗盡佛法拖著疲倦身軀，還攻擊那女的這點就可以看得出來。
就在雲甘凡要回嘴駁斥之際，林老突然來了，麵色惶急，他的樊豐耳旁嘀咕一陣，樊豐聽罷臉色一變，嘴中恨道！“好大的狗膽！”
吳川見樊豐麵色不對，張口一問“出了什麽事情？”
樊豐道“玲兒回房間去！”他在向吳川道“吳川兄我們到客廳說話”
吳川點頭，樊豐林老先行一步，吳川回頭瞥一眼雲甘凡道“把靈鳥散了，我會在找個修習的地方”
吳川亦出了院子。
頑固，世界上總有很有頑固的人，此時就有二人，一個是樊子玲，一個是雲甘凡。
樊豐叫她回房，她並沒有回去。
她走到藍花楹樹下背對他們坐著。
她這舉止已經很明顯，意思就是我就在這樹下坐著，看你們誰敢在這裏修習。
吳川叫他散鳥，他同樣沒散。
雲甘凡憤憤不平走向樊子玲，他想把樊子玲拉出院子，不讓她妨礙他們修習，但雲甘凡剛走到她背後，就見樊子玲手中緊緊握著被他擊斷的樹枝低泣，這一刻他隻覺得她伶仃可憐，如果雲甘凡此時強行把她拉出去，就未免太狠了一些。
雲甘凡黯然轉過了身子，默默走了兩步才掏哨吹聲散去靈鳥。
雲甘凡散去靈鳥，看向姚玉濃，隻見姚玉濃此時是一張笑臉，姚玉濃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雲甘凡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妙行一去他的確消沉，但他和樊子玲頂嘴，姚玉濃似乎又見到往日的雲甘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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