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仙人血脈

第二章 仙人血脈

這練武場上有一百零八根練馬步用的木樁,其中十五根木樁上,有十五個巡夜弟子倒立身子緊抱木樁,十五名弟子頭下腳上緊抱木樁接受杖責。

這杖責之棍比他們抱住的木樁還粗,受杖責的弟子屁股雖痛,但全都未哼一聲,因為他們知道,越哼這杖責打的就越重。

這十五名弟子是在練武場中接受杖責,要前往藏經閣就要經過練武場,**相此時已在練武場上,法相雖然不願見到弟子受罰,但他並不幹涉明德大師的處罰,明德大師已在藏經閣外久候**相。

待法相行近藏經閣,明德大師依舊是那張不苟言笑的神情,他行禮道“師兄”

**相微微點頭自進閣中。

藏經閣並不容人隨意進出,隻有三色佛袍以上的弟子方可進去,此時就有三名三色佛袍弟子在整理倒塌書架與散了一地的卷軸。

明德大師向那三名弟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出去,明德大師待三人出去後,才從地上拾起還未卷合的大相輪卷軸道“師兄,我來之時便見他在這昏去,他人雖昏但手中卻是緊緊握著大相輪,你看卷軸上有著血跡,他定是攤開卷軸,瞬間遭到反噬”

**相把卷軸拿到手上,把卷軸卷合,卷上有血,就算明德不說,法相亦能看出是遭到反噬,法相問及雲甘凡傷勢道“他怎麽樣了?”

明德答得非常簡潔“他氣息相當平穩”

**相把卷軸卷合,他此時想在把卷軸拉開,但法相的手已經顫抖,手顫抖無關情緒,而是法相在對卷軸使勁,手在拉開無法拉開的重物之時也會顫抖,但這卷軸不是重物,擁有高深佛功的法相居然無法攤開這輕薄卷軸。

**相手不抖了,因他已放棄拉開卷軸的念頭,他歎道“他還是打開了這卷軸”

明德點頭,他目光定定盯著法相手中的卷軸,道“這卷軸隻有仙人血脈才可攤開,自從玉帝切斷人天交界的通天梯,這世間就僅剩他一人,擁有仙人血脈”

**相在半個時辰中,第二次皺起眉頭,道“閣中經卷不下萬卷,他為何偏偏選中此卷”

明德大師不苟言笑的臉上,忽而雙眉一揚,顯得更是嚴森“有人教唆?”

**相把卷軸放回架上,搖頭道“大相輪是大來留下的,知道有此卷軸的也隻有你我二人,不會是受人教唆”

明德大師雙眉一沉,道“他怎會偏偏選中他爹留下的卷軸,是機緣麽?”

**相雖有百旬,但絕不遲鈍,他道“也許有人叫他入閣別有用心,他是無意間才攤開卷軸,清點經卷加派人手巡邏,坐禪大會就差幾個時辰便開始,我們要提防有人想亂中取栗,待他醒後讓玉濃去問問他”

明德大師道“是,師兄”

夜去,日來,雲甘凡也醒了。

雲甘凡昨夜雖然遭到反噬,但他雙眼依舊炯炯有神,看來反噬並未讓他遭到大害。

雲甘凡躺床剛睜眼,他就聽見房中響起“嗖”的一破空之聲,他連忙往聲響方向看去,隻見有一白蟒鞭子往他打來,他頓時一驚,這鞭子他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也知道這鞭子是用千年蟒鱗所做,如被這鞭子打到,那是痛不堪言。

他連忙身子一跳,往床下踉蹌一躍,狼狽的滾在地上,他剛一避過隻聽“啪”的一聲,那床板已被擊斷兩半,雲甘凡連忙大叫!差點哭了出來“玉濃師姐!那是我最後一塊床板。。”

姚玉濃有雙美得讓人轉不開眼睛,她眉若畫黛,唇若紅纓,五官細致完美,一張瓜子臉透著淡淡暈紅,如此絕色,此時卻是憤憤不平。

姚玉濃收回鞭子氣道“我不是叫你不要惹是生非!你昨晚居然溜進藏經閣!”

雲甘凡嘿嘿一笑,從地上爬起道“都說藏經閣守衛森嚴誰都進不去,我看也不過如此,那一鬥居的龍老板跟我打賭,如我能進去把乘風卷偷來讓他瞧瞧,他就五體投地地服我”

姚玉濃對他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珠,姚玉濃罵道“藏經閣中的佛卷,怎麽能隨便拿出去!讓外人看!”

雲甘凡一笑道“師姐,你放心啦,那龍老板又不是修佛練術的人,讓他看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在說我也不是傻子,我就給他看一眼就行”

事實上姚玉濃也認識那龍老板,那龍老板的確不是個修佛練術的人,那龍老板是個一毛不拔商人,但他也有被拔毛的時候,那就是在他賭輸之時,那龍老板是個大胖子,他臉圓,肚圓,連那臉上的酒窩也是圓的。

龍老板喜歡賭,但他不賭骰子,也不玩牌九,他的賭性隨心而起,賭法也是五花八門。

他和雲甘凡相識已有五年,五年中已賭過許多次,這次是最近的一次,也就在幾日前,他這次就賭那城南的張寡婦,那張寡婦腰細,眼媚,身段繚人,那對**更是澎湃,那龍老板便和雲甘凡打賭,如雲甘凡能在今夜把張寡婦肚兜全都偷來,這便讓他免費在一鬥居吃喝三日。

這一鬥居是佛城中最大酒樓,一鬥居的大廚廚藝精湛,能做四百六十五道好菜,能讓人換著戲法來吃,

雲甘凡早就對這一鬥居的大包子垂涎已久,這大包可不是普通大包,吃一口仿佛就吃下十五道風味。

雲甘凡當時很想立刻拍桌答應!但他卻臉紅了,因為他怎能隨隨便便就去觸碰寡婦肚兜!

龍老板是個人精,怎能瞧不出他的心思,他笑激他道!“怎麽?扭扭捏捏,如果你認輸那就當我怎麽也沒說”

在場除了他和龍老板外,還有其他吃客,雲甘凡聽罷,見所有人都在望他,他猛的一拍桌子道!“龍老板你等著吧,三更前我就回來!笑話!我雲甘凡怎麽會認輸!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旁邊的吃客見雲甘凡拍桌答應,便起哄道“小兄弟,你可小心些,那張寡婦屋子前後,可養著十八隻大狼狗!”

雲甘凡拍著胸脯大放豪言道“放心吧!這些狗兄狗弟,可不會吠我!”

果然,當夜。

雲甘凡就已把張寡婦十二條肚兜全都偷了來,這十二條肚兜就放在酒樓中,最大的一張酒桌上。

此時三更天,雲甘凡果真並未食言。

酒樓中此時居然還留有十餘名神誌清醒的吃客,這一鬥居除了好菜之外,當然還有好酒,這一鬥居的溫柔釀是遠近馳名的好酒。

這溫柔釀是一位酒娘秘製,隻有最溫柔的酒娘才可釀出最溫柔的溫柔釀。

溫柔釀酒香猶如少女芬芳,就連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喝完一杯溫柔釀之後,他的眼神也不禁的變成異常溫柔。

這十餘名吃客,全是今日聽見打賭之人,也都全是酒鬼,這些酒鬼居然能抵住酒香的誘惑,滴酒未進的瞪大眼珠,等著雲甘凡回來。

好在,雲甘凡回來了,十二條肚兜就放在最大的酒桌中央,酒桌上除了肚兜,還有三壇剛開封散發溫柔酒香的溫柔釀。

就在雲甘凡剛放下第十二條肚兜之時,這些吃客和龍老板就不見了,因他們的心神已不在酒與肚兜之中,不見的不光是人,還有酒樓裏的凳子,這些吃客和龍老板人手一凳就衝出酒樓,整整齊齊的坐在酒樓門外,眼睛也是整整齊齊的盯著酒樓對麵的布匹店。

日頭來了,布匹店的門開了,一條婀娜的身影也來了。

張寡婦一路小跑匆匆往布匹店跑來,吃客們保持清醒,為了就是這一刻,那對**沒了肚兜包裹,小跑起來更是上下大幅躍動,把這些吃客看得燥熱難耐。

這龍老板自然也是看得口幹舌燥。

不多時張寡婦已購布離去。

龍老板此時意猶未盡的道“我輸了,你小子真行!”

雲甘凡上次偷取肚兜的“偉業”已圓滿告終,但這次的偷取乘風卷卻是已失敗化為句點。

這乘風卷如名一樣,如能練成就能乘風而走,如能不費勁的乘風而走,這十分對龍老板的胃口,龍老板生意越做越大,身子也越來越胖,走起路來也越來越吃力,所以他才起了這窺探乘風卷的心思。

姚玉濃對龍老板的“賭性”也是有所了解,姚玉濃把鞭子卷好掛在腰旁,眼光眈眈盯著雲甘凡,道“後天就是佛法考習的日子!你不好好修習佛法,和那龍老板瞎鬧什麽,我告訴你,如果你這次在考不過,我可饒不了你!”

雲甘凡一想起考習就頭疼,他歎了口氣低聲呢喃道“知道啦知道啦”

姚雲濃此時在補充一句道!“今日是坐禪大會的日子,你偷進藏經閣的事情,明德師叔說等過了大會在罰你,但也不能讓你這種人太閑著,你現在給我到馬場洗馬背去!記住了每匹都要洗!我會去檢查!”

說罷,姚玉濃離開,前往法相屋子方向。

雲甘凡見師姐離開,苦不堪言,嘴中嘀咕“又要洗馬背”但他不敢不去,因他在姚玉濃的鞭下吃過太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