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
“浩兒,剛熬好的補湯,趁熱喝了吧”。
“謝謝大伯”。
寧一浩接過碗,一飲而盡。
“明天就是大比了,浩兒可有信心?”
“大伯放心吧,一浩必能奪魁”。
“那就好”。
大伯是個四十多的中年人,是青雲鎮寧家家主的長子寧尚武,玄師五層的實力。
看著麵前才十六歲就已經玄徒大圓滿的侄兒,寧尚武甚感欣慰。
“這次玄武宗給我們寧家兩個弟子名額,我就看好你跟你堂哥寧道源,明天可要好好表現”。
“是”。
寧一浩應是,心中卻不以為然,大伯你是不是忘了,道源堂哥的實力還比不過二伯家的道遠堂哥呢?
“對了,你那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今天也見過了,覺得如何?”
腦子裏閃過那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寧一浩不由得心熱,畢竟美好的事物誰能不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浩不敢多言,全聽長輩安排”。
“那就好,年輕人就要多多交流,我等一下就讓她過來找你”。
“這……要不算了吧,已經很晚了,孤男寡女的恐怕不方便”。
“早已訂婚,誰敢亂嚼舌根?就這麽說定了,你先別睡,我去跟賈家主說一聲”。
賈家主說的是賈溫風,是王城中一個頗有實力的家族之主,年輕時出來闖**途中結識了寧一浩的父親,生死之間結下深厚的友誼,因此在寧一浩跟他女兒賈莓莓還在胎中時便指腹為婚。
盡管後來寧一浩父母出了意外,雙雙早逝,但賈溫風是個講情義的人,非但不毀約,還時常托人關照寧一浩,這次聽聞玄武宗看上寧家的子弟過來挑人,還特意不遠千裏過來觀禮,自然也帶上寶貝女兒。
見大伯真的要去把人叫來,寧一浩苦笑不已,雖說早就已經訂婚,但兩人除了剛剛在晚宴上見過,之前從未打過交道,來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算了,還是修煉為緊,早點突破到玄師境”。
盤起雙腳,凝神靜氣,熟練地運轉功法,全身皮膚毛孔大開,貪婪地吞噬空氣中蘊含的能量,經過經脈流入氣海慢慢轉化為玄氣,玄氣又遊走全身,洗練每一寸肌膚,血肉,細胞,內髒,排出其中的雜質,使身體更加堅實,純淨。
“嗯,怎麽回事?”
運功流轉幾周天,寧一浩隻覺得身體燥熱難忍,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渴望。
“練功出岔子了?”
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細細地篩查周身大小經脈。
“流轉路徑正常”
“功法練了幾年了,更不可能有問題”
感到身上的燥熱之意越來越難甚,寧一浩不敢大意,死死壓製著,明天就是大比,關係到能不能被玄武宗選中,這個時間絕對不能出意外。
“一浩哥”。
輕柔的聲音響起,來的正是寧一浩的未婚妻賈莓莓。
本來準備要睡覺了,誰知那寧尚武找來,跟她父親說什麽年輕人要多交流多了解,都已經訂婚了,總不能到了成婚時還是個陌生人,父親覺得有理就讓她過來找寧一浩。
父母從小就告訴她有個未婚夫的,說不來有多排斥,畢竟自己也沒有別的意中人,便抱著試試的態度過來了。
“女人?”
聽到賈莓莓的聲音,寧一浩隻覺到自己著了魔一般,腦海中自動閃現出女人絕美的容顏,還有衣裳遮擋不住的曲線,還有那衣裳下美妙的胴體,腦海中有一道聲音不斷地在**自己。
“衝上去,狠狠地揉虐她”
“別壓製了,人之本性”
“不行!”
心中怒吼一聲,終究是理智壓下燥動,隻是那股燥熱之意聽到女人的聲音後更加難以壓製,寧一浩苦苦支撐著,臉色痛苦,額頭冷汗直冒。
“這麽晚了還在練功?好勤快”。
見寧一浩隻顧著練功,賈莓莓跨過門,一步步走近,想看看自己未婚夫認真時的模樣。
“走呀”
“別過來”
聽她腳步聲走近,寧一浩心中大急,隻是不敢開口,此時壓製力快到了臨界點,隻要一開口,意誌力一泄就再也壓不住燥熱。
賈莓莓自然聽不到他的心聲,見他全神貫注,隻當是練功刻苦。
“練的什麽功法?都流了這麽多汗”
見他額頭滿是汗水,不由得一陣心疼,拿出手帕,幫他輕輕擦拭。
“好香”
“這就是女人的體香嗎?”
“對!這就是女人的香味”
“快扒光她,細細品嚐她每一寸肌膚”
感受吹在臉上的鼻息,寧一浩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妄念,猛地睜開眼睛。
“啊——”
正在幫他用心擦拭汗水的賈莓莓,見他突然睜開眼睛,雙目赤紅,如野獸一般,被嚇得一叫。
隻是還未等她有別的反應,寧一浩就已經雙手抓抓住她兩肩,把她按在倒在床,順勢騎在身上。
“你…你要幹什麽?”
賈莓莓又驚又急,不斷地掙紮,自己雖然是他未婚妻,隻是尚未過門,怎能由他行苟合之事。
隻是寧一浩雙手如鐵鉗一般,任她怎麽掙紮也紋絲不動,隻顧著低下頭在她身上貪婪地吸吮。
“你…放開我…救命呀”
寧一浩充耳不聞,又親又吻,開始要去撕開衣服,賈莓莓伸手去攔,隻是哪能擰得過他,眼睜睜地看著衣服被撕爛,一片清涼,心裏無助到極點,眼淚無聲滑落。
“畜生!”
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身上一輕,上麵的寧一浩被扔到了一邊。
“爹——”
賈莓莓投進父親的懷中痛哭。
來人正是聽到動靜趕過來的賈溫風,見那寧一浩欲對自己女兒行禽獸之事,怒火衝天,暴怒之下也顧不得收力,一把寧一浩直接砸到牆上。
隻是那寧一浩像沒事一般,紅著眼又衝了上來,眼中隻有賈莓莓。
“不知死活!”
眼看那寧一浩還敢衝過來,完全不把自己放眼裏,賈溫風怒極而笑,抬手就要一掌拍過去。
“賈家主,手下留情!”
雖然心中恨不得直接把寧一浩拍死,不過聞言還是收回了幾分力。
“澎”
寧一浩又一次撞到牆上,落下來時吐出一大口血。
“浩兒……”
趕過來的寧尚武心疼不己。
“哼!寧中通生的好兒子!”
賈溫風怒火中燒,隻是畢竟是已故好兄弟的兒子,總不能真的打死了,心中又為自己兄弟打抱不平,那是何等的風流人物,怎麽就生出這麽一個色膽包天的混賬東西。
“浩兒……,你怎麽樣了?”
“沒事,大伯”。
吐出那口血,寧一浩似乎也清醒了一些,隻是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怎麽回事?”
門口此時傳來蒼老的聲音。
“爹,你怎麽來了?”
“哼,這麽大動靜,我能不來嗎?”
老人正是寧家家主寧擒虎,後麵還跟次子寧尚文,三子寧尚威。
“說說吧”
“爹,我也不太清楚,我剛過來就見到賈家主把浩兒打傷了”。
“哦?”
寧擒虎聞言臉色陰沉,緩緩轉過頭看向賈溫風。
“哼!那畜生要對我女兒強行禽獸之事,難道不該打?此事你寧家該好好給我個交代”。
這一聽,寧擒虎臉色更冷了,“浩兒,你來說說”。
“回爺爺,孫兒…孫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沒問你原因!問你賈家主說的是不是真的!”
寧擒虎怒目圓睜。
寧一浩緊緊握著拳頭,心中仿佛在滴血,身體因太過激動而顫抖。
“是”。
聲音帶著悲涼,又帶著哭腔。
“混賬東西!”
怒罵一聲,寧擒虎走了過去,舉起拐杖就要打。
“爹,不可”。寧尚武趕緊攔住,“浩兒已經受傷極重,不能再打了”。
“讓開!”
“我不”。
“爹,算了吧”。後頭的寧尚威開口,
“別讓這種人的血髒了寧家,本來就不是寧家血脈,不如把這肮髒東西逐出家門吧,養了他這麽些年,也算對得起老四了”。
“老三,你瞎說什麽呢?”
“大哥,我可沒瞎說,要不你問問老二的意見?”
老二寧尚文,人如其名,身穿青衫,是個儒雅的中年男子。
“我覺得老三說的也並無不對,不過,僅僅是逐出家門還不夠,還得廢了修為”。
“不可”。
見寧尚文也同意把寧一浩逐出門外,如今二比一,寧尚武心中大急,擔心老爹真的聽了,忙道:“爹,明天玄武宗就過來挑選弟子了,族中就浩兒天賦最高,不如再給他一個機會”。
“哦,什麽機會?”
“浩兒要是明天能奪得第一,此次就原諒他一次,如何?”
“老二,老三,你們說呢?”
寧擒虎卻沒直接應下,反倒詢問另兩個兒子。
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寧一浩,寧尚文淡淡說道:“大哥的話還是要聽的,我沒意見”。
“那行吧,我也沒意見”。寧尚威附和。
“賈家主你怎麽說?”寧擒虎問道。
“等等,先請聽我一言”。
還未等賈溫風說話,寧尚武先搶過話頭:“賈家主,令媛與浩兒早有婚約,苟合之事雖說過早,不過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免有意亂情迷之時”
“以浩兒的天賦,若進了玄武宗定能大放異彩,你也算得了一佳婿,不如原諒他一回,等明日看他表現之後再做決定”。
“唔……”賈溫風皺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