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獲取線索
原來王林飛委托金思思的事情，僅僅是在“思衣會”上發一條自己的自拍和帖子，眾人都不解王林飛為何要這樣做。馬凱本來想拒絕，因為他知道凶手也在該論壇駐紮，這不是明牌讓凶手來找金思思麽？
不過金思思挺願意幫助王林飛，他對馬凱說，王警官這人看起來胸有成竹，也許我們這個舉動，真的能讓凶手繩之以法。
帖子的內容很簡單，就是金思思拍了一張自己到達豐芸市的照片，並配有簡單文案：“我已到達豐芸市，很期待見到大家。”
該帖子瞬間引爆金思思的粉絲圈，一個上午全國各地的粉絲群體融入“思衣會”論壇，差點讓服務器斷開連接，回帖人數很快就有一萬人以上，王林飛感歎這金思思的粉絲群體真是恐怖。
“李可，趕緊聯係王曉峰，看‘愛德華’是否關注了這論壇帖，如果他要給王曉峰說什麽，就讓王曉峰用‘羅斯’的賬號在‘思衣會’論壇上發。”王林飛對李可說。
“明白，王隊！”
……
另一方麵，王林飛開始親自審問與本案息息相關的嫌疑人，他看上去胸有成竹，似乎審完所有人，此案便能水落石出。
首先就是重點人物，林夢的舅舅趙偉。趙偉一臉無奈的來到了豐芸市公安局，這也是他最近跑的不知道第幾趟公安局了。
“我不是凶手！王警官，我還是那句話哈，人間正道是滄桑。”
“我知道，趙偉。但是我想知道，你既然那麽狠林夢，為什麽還要給林夢辦事呢。你做生意那麽成功，絕對不是什麽‘傻瓜’吧。既然不願意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做呢？如果你現在給我的答案是你是林夢的舅舅，我該怎麽做，那麽我覺得你就是在敷衍我們警方。”
王林飛一針見血，關於趙偉的疑點就在這裏。
趙偉看瞞不下去了，便坦言，自己這輩子沒啥壞習慣，唯一壞習慣就是好色，林夢這小妮子派旗下模特與自己鬼混，最後這些模特受林夢指示，拿床照來威脅自己，所以才會被林夢牽著鼻子走。
“我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王警官。這要我老婆知道了，非離婚不可，我也是顧全大局才和林夢合作。”趙偉一臉窩囊相，不過知道這點的王林飛開始釋然，似乎趙偉說出的話，符合了他的一個想法。
“林夢從小就是一個為了目標不擇手段的人。小時候為了和隔壁鄰居家的孩子爭零食，她刻意陷害這個小孩掉入泥坑中。後來長大了，結交了幾任男朋友，都因為林夢的事業心和不擇手段分手了。林夢雖然是個女的，但是事業心比男的還大。隻要不完全觸及法律，林夢甚至可以違背一些道德倫理來達到目的。”趙偉是林夢的舅舅，這些話很直接透露出林夢的性格。
同時，趙偉還表示，有一個林夢的合作夥伴由於受不了林夢的“霸淩”要選擇離開，最後林夢也是拿出了這人和她旗下公司模特的錄像帶威脅別人才善罷甘休。這人我聽說最後還患上了心理疾病，就是林夢這小妮子幹的！
“你知道這人是誰麽？趙偉。”
王林飛眼睛一亮，趕忙問道。
“這個確實不知道，王警官，我確實除了平時工作上的事情，是一定不想和林夢這小妮子有任何瓜葛。”
送走了趙偉，第二個來審訊的是張嵐。由於林夢的離世，夢之衣公司現在的業務全扛在她身上了。和前幾次見張嵐不同，這次她顯得十分的抗拒。
張嵐表示，雖然林夢走了，而且這起事件的社會影響十分不好，但是公司裏麵的人都要吃飯，這樣三番五次地讓她來公安局配合調查，很影響她的工作節奏。
張嵐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配合調查，自己的清白足以漂清髒水，怎麽王林飛還抓著自己不放呢，要提供的線索自己已經提供完了，這麽折騰下去是什麽時候呢？
“你是不願意麽？”
王林飛霸氣回懟張嵐。
張嵐吹胡子瞪眼，陰陽怪氣說：“我倒是願意呢，配合警官做事，這邊警官過年升職加薪，運氣好的話也可以給女朋友買咱家的衣服，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先不說我女朋友的事情，我還沒有女朋友，剛剛張偉說您旗下模特通過非常規渠道獲取威脅他人的錄像帶以及照片，這是真的麽？至於是什麽錄像帶和照片，用我再詳細描述一下麽。”
“這……這……”
張嵐瞬間花容失色，嘴開始哆嗦，王林飛敏銳觀察到這點，開始從張嵐的弱點開始切入，他直言不諱地說：“張女士，這就是本案一個很關鍵的點，您公司旗下的模特到底有沒有通過非常規渠道獲取威脅他人的錄像帶和照片呢？您隻需要說‘是’或者‘不是’，我便立馬問下一個問題。”
張嵐麵色鐵青，開始沉不住氣了，她現在以為王林飛要調查起公司的事情，所以沒有了剛開始的強勢。
王林飛拍了拍盧遙的肩膀，盧遙點了點頭，便說道：“張女士，王警官不是想調查您公司的那檔子事情，而且您公司的行為是不是涉及法律風險也不歸我們‘特殊刑偵案件隊’管理。王警官有自己一套對案件的推理邏輯，您這點是推動整個案件的元素，所以請您配合一下。我們也不會因為您旗下模特做過這些事情，就讓公司關閉或者請您‘進去’，這也不是我們辦案的範圍。”
最終張嵐承認了夢之衣公司通過“美人計”要挾合作夥伴進行強製合作的事實，她表示都是林夢提出的這個想法，自己僅僅是對上司的指令進行實施的人。
這個時候，王林飛給盧遙使了一個眼色，盧遙立馬會意，拿出了孟軻和王小慶的照片，讓張嵐辨認。張嵐一眼就認出這兩人是夢之衣公司合作的模特。
“這是另外兩名已經確認身份的受害人照片，看來也和貴公司有關。”盧遙說。
張嵐立馬承認，受害人孟軻和王小慶也和夢之衣公司有合作，她們兩人受雇於林夢，經常被安排去“招待”一些合作夥伴。事成之後，林夢會給她們一大筆現金。
“這兩人和‘花寶’不一樣，做事比較招搖，隻要把錢給夠，她們不惜一切會做任何事情。可以說，隻要合作的老板們給錢，隨便就可以約她們出來，無形之中一些合夥人就陷入了林夢的‘美人計’之中。她們兩人不僅拿著林夢的錢，還拿著老板們的錢，兩頭吃也是賺得很多。”
“也就是說，比如我是夢之衣公司的合作夥伴，隻要了解這二人的底細，也可以約她們出來?”王林飛說。
“是的，王警官。”張嵐說。
王林飛點了點頭，手裏拿著筆記錄下了很多字。
“您隻要老實承認夢之衣公司做過這些事情，那麽就行了，其餘的事情不歸我們管。”王林飛表達了盧遙一樣的意思。
“最後……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麽，張女士。”
“您說，王警官……”
張嵐像泄了氣的皮球。
“我也是聽趙偉說的，有一個和林夢合作的人被她逼出了心理疾病，你知道是誰麽？”
王林飛問了張嵐一個措手不及，張嵐乖乖說道：“這個好像是林夢的朋友，具體我也不知道，他這個朋友好像是喜歡上了我公司的一位模特，天天找她約會，後麵應該是和這位模特分手了，才患上的心理疾病，具體我是真的不知道，王警官，這些事情隻有林夢才知道。”
“好了，張女士，我向您保證，今天是你最後一次來公安局了。感謝您的配合！”
接著是雷鳴花的母親來到了審訊室，雷母今天早早就來到了豐芸市公安局，由於今天審訊的人很多，雷母等了半天也沒排到她，所以一直在審訊室外轉悠。
王林飛直接開門見山，他問雷母，雷鳴花在這幾年有沒有耍過男朋友？
這個問題讓雷母感到疑惑，不過既然王林飛提出來的，雷母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她表示，雷鳴花長得很漂亮，追她孩子的人肯定不在少數，但是雷鳴花這孩子一般的男生看不上，而且自己的事業心極重，幾乎不帶男孩子回家。不過一個月前，雷鳴花好像是一直和一個男孩保持著聯係，那段時間雷鳴花還挺有錢的，說自己拿給自己的錢和身上的奢侈品都是這個男孩買的。她讓雷鳴花把男孩帶回家給父母看看，但是雷鳴花否認二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說隻是誌同道合的朋友，錢和身上的衣服也是正規渠道來的，不是什麽綁上了“大款”。
“阿姨，這個男孩子您還有什麽信息麽？”王林飛問。
雷母搖了搖頭，說：“雷鳴花從來沒有帶他回家過，我剛剛也說了她隻承認是誌同道合的朋友，不是什麽男女關係。有幾次我問得不耐煩了，雷鳴花隻是說後續可能會成為男女朋友吧，然後她就……”
雷母開始老淚縱橫，盧遙遞上了紙巾，雷母擦了擦淚，突然給王林飛和盧遙跪了下來，她說：“王警官，盧警官，你們一定要會雷鳴花討回公道啊！下次上墳的時候，我也好在她麵前說出到底是誰害了他！不讓雷鳴花死不瞑目啊！”
王林飛趕忙扶起了雷母，他拍了拍雷母的肩膀說：“阿姨，有了您這些陳述，已經對我們警方很大的幫助了，我向你保證，在案件水落石出的那天，一定第一時間給你說！”
雷母道謝了王林飛和盧遙，然後離開了審訊室。
第四個受審的是海歸服裝設計師Eric，許久未見的Eric還是精神奕奕，見到了王林飛和盧遙仿佛是見到了老夥伴一樣。
王林飛微笑地和Eric打了招呼，這時王林飛望向審訊室外，他看到之前和Eric在一起的Jack沒來，便問了Eric，Jack去哪兒了？
“那小子一天神經兮兮的，金思思的演唱會不是要開始了麽，準備去看演唱會呢！”Eric大笑道。
“哦……哈哈，你咋個不跟著一起去？”王林飛問。
“票不好搶啊，王警官，Jack就搶了一張，兩張真的是如登天般難搶。”Eric露出了自己白色牙齒，整個人顯得也很期待去金思思的演唱會。
“喏，給你。”王林飛這個時候突然遞了一張票給Eric，Eric看到票臉色瞬間凝然，他看了看王林飛，不知所措。
“王警官，這是……”Eric疑惑地問。
“這個是我們案件隊，李可警官的金思思演唱會票，現在案件這麽重，哪兒還有時間讓他看演唱會哦。你之前送了我和盧遙的公仔很漂亮，也當做我們的回禮了。”王林飛笑了笑。
Eric受之不起，趕忙要了王林飛的銀行卡號，說多少錢給他轉過去，王林飛讓他不要轉，自己是人民警察。而且收了別人的禮物心裏麵過意不去，所以就用這張票抵了，這才是禮尚往來嘛。
接著王林飛隨便問了Eric幾個問題，這些問題是老生常談關於林夢的線索，Eric十分配合的回答了，過程十分的自然。
很快Eric的審訊結束了，王林飛親自把Eric送到了審訊室外，提醒Eric一定要和Jack明天去看金思思的演唱會，不然自己的這張票就白費了。
“這是李可借我的錢買的票，如果你不去，這張票可真就沒有價值了。”王林飛笑了笑說。
Eric大笑不止，他握住王林飛的票顯得很開心，並表示明天一定會和Jack去金思思的演唱會。
送走了Eric，王林飛回到了審訊室，盧遙問王林飛用不用再傳一些嫌疑人來審訊，王林飛擺了擺手，表示沒有這個必要了。
“王隊，之前胡石隊長也調查了幾個嫌疑人，還有張忠飛和林夢父母都不用繼續調查啦？”盧遙問。
“盧遙，給我泡杯咖啡過來。”王林飛沒有正麵回答盧遙的問題，隻是讓盧遙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王林飛捧著咖啡，手竟然開始發抖，杯中的咖啡開始從裏麵灑了出來。
“王隊，沒事吧……”
“沒事兒，我隻是有點興奮，因為一切都開始明朗起來了。隻不過有一些思路還沒有邏輯，哈哈哈。”
“你知道‘愛德華’是誰了？”
王林飛沒說話，隻是對盧瑤笑了笑。接著王林飛打電話給李可。
“讓王曉峰接電話，李可。”王林飛說。
王曉峰接過電話，王林飛立馬問他，“愛德華”聯係他沒有?
王曉峰表示，“愛德華”自從那天承認自己是凶手後，就再也沒有上過線了。
“果然……”
王林飛掛斷了電話，又衝著盧遙一笑，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這‘愛德華’可能是個假粉絲哦……就像有些人表麵像個人，背地裏卻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