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決定南下
看到我走了過來，李棟望向了我，看得我莫名的有點發毛。我走了過去，尷尬的打了聲招呼，“好巧啊，李隊你也在這兒啊！”
李棟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是專門來找你的，聊聊吧，文斌。”我愣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李棟騎著他的“羚羊”摩托，帶著我向老街方向走去，警局距離那裏不遠，許多好吃的小館子都在那裏，警局裏的和周圍的住戶都願意去哪裏吃飯。
沈記羊湯，是這一帶很有名的館子，這裏做的羊湯麻麻辣辣的，有點河南胡辣湯的感覺，但卻別有一番風味。我以前常常來這裏吃飯，當年和林麗就是在這裏認識的。李棟帶著我來了這裏。“走吧，沈記羊湯，老味道了，想得慌。”
我點了點頭，“嗯，好久沒吃這口了，確實想來一碗。”我們兩個走了進去，找了個靠窗戶的桌子坐了下來。櫃台上一個年輕人很快就迎了過來。“呦，李隊，劉老板今天怎麽來一起吃飯了，想來點啥？”李棟哈哈一笑，“哎，沈辣今天怎麽沒見你爹呢，沈老頭又去哪裏了？”
叫沈辣的年輕人笑了笑，說道：“哎，我家老頭你還不知道麽，這不前幾天剛從敦煌回來，前天晚上又帶著隔壁的陳阿姨下南京了，說是要品味一下啥金陵風味，秦淮河畔。多大的年紀了過得比我還瀟灑，我都想出去旅遊了！”
我不禁搖了搖頭，有些佩服這老沈頭，越老倒是活得越瀟灑了。李棟拍了拍桌子，說道：“好了，老沈頭玩他的，我們得吃飯了，來兩碗羊湯，兩張油餅。”沈辣拿筆記了記，點了點頭，“好嘞，馬上來，兩位等會兒。”
我望著李棟，率先開腔道：“自打沈辣大學畢業以後，這老沈頭是越來越玩得開了，現在在這羊湯館見他一麵都難啊，真是羨慕。”李棟拿過茶杯倒上給我推了過來，說道：“你劉大老板，這些年也把大錢給掙下了麽，怎麽不舍得出去轉轉，你的日子可比老沈要好多了。”
我搖了搖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即開口：“嗬嗬，這些年為了這個茶行，搭進去多少錢，半分利潤都沒有，掙不下大錢，還得罪了多少人，哪裏有你說的那樣，老沈這種生活我這輩子是沒啥希望了。”
李棟繼續開口：“你這些年苦我也知道，咱兩個也算是個茶友了，你和我也交交心，有時候選錯路要比走一條困難點的大路要危險得多，不小心就會掉進懸崖地。”李棟似是而非的話讓我心頭一顫，我不知道李江山怎樣處理了這件事，但李棟卻沒有打消對我的懷疑。我還是裝作聽不懂。
“哈哈，李隊說笑了，我哪裏有選擇路的權利，隻有被路選擇的命運，肩上的責任從來不讓我自由的抉擇。這人生就是一盤棋，我就是一枚供過河的卒子，除了前進，再無半點退路，要麽站上去，要麽掉進河裏淹死，你說我該怎麽選。”
李棟一時間有點語滯，不再糾結於問我的態度，轉而詢問起了李江山。“文斌，你剛才去海子李氏貿易公司了。你認識李江山？”李棟問起這個，倒是讓我有點意外。“李隊怎麽問這個，你認識李江山？”
“認識，但不熟。你呢，怎麽認識李江山的？”
“我們就是有點生意上的往來，最近茶行的生意有點麻煩，必須找個合作夥伴拉我一下，李江山的外貿公司就是不錯的選擇。”
李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明白我沒有說實話，但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沈辣的羊湯也端了上來，還是那個鮮香的味道，就是不知還能喝幾次。“來吧，李隊吃吧！”我把一碗羊湯推了過去，就不再管，反而大快朵頤起來。
從沈記羊湯出來之後，我打算回茶行一趟，陳玲還在哪裏等著我，有點事還得解決。李棟也得回警局，我們就打算在這裏分開。臨走時李棟告誡我說：“我知道你的不容易，可有些事是我的使命，我得做。還有，小心一點李江山，他不是啥好人。”
我點了點頭，就向茶行走去，剛進門陳玲就走了過來。焦急的說道：“劉哥，東西都整理好了，兄弟們的工資也從賬上劃了出來，可是，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兄弟們跟了你這麽多年，不能在你遇到麻煩的時候離開啊！”
我看了陳玲一眼，從我接手了茶行以來，陳玲已經跟了我五年了，這五年來一直兢兢業業的幫助我，還有茶行那幫兄弟到現在也還跟著自己，沒有離開，讓我很是感動。“好了，兄弟們的工資照發，補上一個月的，算是我對兄弟們的彌補。”
“可是......”陳玲語氣有些焦急，但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但是茶行照樣開業，讓他們下周都回來上班。我手頭還有一項業務，陳玲你要去處理一下。”我話說完陳玲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但隨即大喊一聲，表情狂喜。
“好嘞，老板！”她笑得很恣意，讓我這些日子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不少。隨即我就把茶行並入海子李氏貿易公司的事告訴了她，讓她幫我處理這些事情，對於陳玲我還是很放心的，交代完這些，我就趕忙回了家，林靜還在家裏，不能沒人照顧。
回家後，林麗端坐在沙發上，表情顯得很驚恐，害怕地在發抖。我趕忙衝過去抱住了她，她身體顫抖著，嘴裏喃喃自語，“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連連安慰“放心，沒事了，那個畜生已經死了，你什麽都沒做，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誰都不會記得。這件事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安慰了許久，林麗才安靜下來，我把她扶到了**休息，關上門出來待在客廳，點上了一根煙吞吐起來。林靜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待在這裏，必須好好靜養，等這次準備好南下的時候，我就打算帶林靜去南方，回姥爺的舊房子裏休息一段時間。這件事必須盡快提上日程。
第二天，我準時來到了公司，門口的保安喊了我一聲劉部長，看來是李江山交代的，等我上了三樓，李江山，趙俊等人以經在哪裏等我了，我推開門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