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指點龍門當家

“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他身上哪裏有一點真氣流動?!”郎天軒激動了,畢竟這可是他的寶貝孫女,這廢柴竟然敢忽悠他爺孫倆頭上!

郎玲經過提醒,這才仔細的端詳起玄青來,他身上確實沒有真氣流動,就像個普通人一樣。

“可,可是他分明就是指點了我之後,我才突破的啊。”郎玲開始猶疑了,一個連築基都沒有成功的普通修者,他是如何有這種能力指點她成功的?

郎天軒白眼一翻,手重重的在她頭上一揉:“傻姑娘!是你自己突破成功的,他隻是誤打誤撞罷了,根本與他無關!”

“可,可是……”真的隻是誤打誤撞而已嗎?他指導的站樁姿勢分明就是要比原先的好得多。

“你記不記得那個和王崇峰打賭的廢柴道士?”玄青她不認得,但是他的作風她應該聽過吧。

畢竟這件事當時鬧得很大,一個名不見經傳連築基都沒有做到的道士,竟然當眾與王崇峰打賭,在下個月的考核中與他對決,如果贏了就讓王崇峰叫他爺爺,輸了就從他褲襠鑽下去。

因為這件事這玄青的臭名聲也算是名揚全禎教了。

玄青尷尬的身子一晃,這件事他是有印象的,當時這幅身子的主人被三個道士慫恿激將,竟然犯下了這等糊塗丟臉之事,後來更是因為羞愧而喝酒被車撞導致身隕。

玄青是很同情這幅身子的主人,隻是他如今無端背鍋,他自己也很無奈呀。

郎玲聽後誇張的捂嘴,再看向玄青的時候,那張臉五味雜陳。沒想到這玄青竟然是那個人人皆知的不要臉廢柴,任何實力都沒有,竟然還敢與王崇峰挑戰!

“玄青,你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如今還敢跳到我的頭上來,我今天就代替你師父把你給逐出全禎教!省的你再禍害人!”

郎天軒豁的站起身,上次他觸犯戒律喝酒一事,他念他年輕初犯便壓了下來,沒有責罰。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變本加厲,如今膽敢忽悠他頭上。

“朗道長,小道不解,我做錯了什麽?”他確實幫助了郎玲突破了瓶頸,怎麽能是忽悠呢?!他上輩子雖然是整個師門的廢柴,但是這一世在這地球,以他的水準這麽點小事怎麽可能辦不到?!

“哎,爺爺,饒了他這一次吧。”郎玲無奈的歎氣。

見到郎玲也不相信他,玄青眉毛糾結的皺起,隻不過是比他那個時代晚了幾萬年,怎麽人心竟變得如此複雜?親自幫她突破了,竟然也會產生懷疑?

“哼!到現在你還不認錯,我現在就去找你師父,讓他把你的度牒給燒了!你現在可以收拾東西離開全禎教了!”

郎天軒被這小子氣的肝火之氣再次上升,濃鬱的眉毛撇成了八字,全身上下一股暴躁之氣在濃烈翻滾,就像一口燒開的鍋蒸騰的冒氣。

郎玲每次看到爺爺生氣就會立馬躲開,因為他生起氣來將會敵我不分,輕則家具被毀,重則傷人!

她歎了一口氣,跑到玄青身邊,抬起頭:“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別惹爺爺生氣了!”

玄青並沒有理會郎玲,而是眸光深邃的盯著暴怒的郎天軒,緩緩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是練功的時候岔氣,堵住了肝肺的主要經絡,肝肺經絡真氣無法順利通過,長久以往的淤堵,導致你變得易怒,而且難以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郎玲聽到玄青不但不走,反而還指點起了自家爺爺,他爺爺可是全禎教龍門派的當家!他一個忽悠騙子有何德何能指點,終於忍不住生氣了:“玄青!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可要把你給打出去了!”

“等等,孫女兒!”隻見郎天軒急忙勸阻了自己的孫女趕走玄青。因為這小子竟然說對了,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因為是他的一個汙點。

誰能想到唐唐龍門派的當家掌門,練功竟差點走火入魔,雖然最後板正了回來,卻也走岔了氣,變成了易怒的脾氣。

“爺爺。”郎玲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家爺爺這樣焦急的神情,不由詫異的多看了一眼玄青。

“你繼續。”郎天軒心情沉重的坐下,想要喝杯茶壓壓驚,卻想到茶杯早就被他打碎,抓了個空。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要趕我出去?”玄青托著腮沉重的看著郎天軒。

他現在不得不多長一顆心眼了,要是幫了他,他又不相信自己,反而把這個功勞又歸給他本人,還要把他給趕出去,這不就虧大發了嗎。

郎天軒老臉尷尬一笑:“我是龍門派的當家,說話一言九鼎。隻要你所說並無作假胡謅,我不但不趕你,還要把靈藥贈與你,”

玄青這才把心裏的大石頭給壓下,諒郎天軒這麽大一個人也不敢出爾反爾,雖說他的年紀要比他大上許多。

玄青掩藏住心中的小得意,言歸正傳的說道:“那小道就繼續了,郎當家肝肺經絡岔氣,不但會影響你的脾氣,還讓你的修為一直難以進步吧?以小道看來,這頑疾大概已經有三年之久了。”

郎天軒的身子骨微微顫動了兩下,瞳孔劇烈收縮,雙手已經不由自主的在顫抖。

這個玄青真的是他人口中所說的一無是處的廢柴嗎?否則他怎會一語道破玄機!他體內岔氣一事他在外人麵前隱瞞的一直很好,從來沒有人看出來。

他非但看了出來,竟然連他什麽時候開始的都說的那麽準確!

“三年了,三年了,我確實一直未有所突破!”郎天軒憤恨不甘的一拳拍在桌子上,桌麵像蜘蛛網裂縫層層裂開。

郎玲銅鈴眼骨碌睜大,心裏早已是百感交集,波浪壯闊了。

爺爺這麽厲害的一個人,竟然在三年前練功岔氣,差點走火入魔?!而玄青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何等眼力?

“郎當家,您不必泄氣,隻是岔氣而已,很好解決的。”玄青雙眼眯起一條縫,雙手悠然自得的背在身後,站的腳酸了,活動了兩下。

他的小動作被郎天軒迅速看在眼裏,馬上喝到:“郎玲!快搬把椅子給玄青坐下!怎麽能怠慢了人家!”

郎玲被這一喝嚇得一跳,委屈的憋著嘴搬了一把椅子給玄青。明明爺爺之前還要趕他走的,現在怎麽反倒把責任都推卸到她身上。

玄青笑眯眯的坐下道:“多謝了,其實你隻是肝肺岔氣,隻要用真氣敲擊肝肺幾個重要穴位,再意守腳底板,將淤堵之氣給排掉,你的病自然會好。”

見玄青說的如此簡單愜意,不禁讓郎天軒狐疑了起來。

要是真這麽容易的話,他怎麽會拖了三年之久。

他尷尬的難以啟齒:“玄青,我也不是沒有試過,但是效果都微乎其微啊。”

玄青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大方方的走到郎天軒的麵前,用劍指落在他的胸膛肝肺重要的三點經脈之處:“您畢竟是陰神期二層的大師,所以一旦岔氣,解決起來比其他人都要麻煩的多,七分,八分,九分。這三處穴位您必要用到這幾分力,才能將淤堵的經脈給衝開。”

“胡鬧,怎麽能如此用力!你可知我的五分力點到你的穴道上,能讓你變成廢人!”郎天軒的胡子都氣飛了,他怎麽一時糊塗竟然會相信這個築基都未通的小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哪料到玄青卻並未動怒,隻是無奈的挑了挑眉,背過了身子輕聲說道:“以我這幅身子確實經不住您的五分力道,不過以您練氣有成的身子素質,九分力也不過隻是重傷而已,您不願意試一試嗎?”

郎天軒再次被玄青的話給震驚到,這小子竟然如此了解他的身體極限,這若非是與他同一個水平的大修士,根本難以估測出,他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自從岔氣之後,他三年內再無突破,脾氣十分易怒,導致門下很多弟子都很怕他,名聲也逐漸受損。照他的方法試一試,興許能夠成功。倘若不成功,也不過就是受內傷。

他的眼睛突然一狠,一股殺氣從他眼神裏溢出,周圍的氣場鄒冷,冰冷的聲音開口:“假若沒有解決我的問題,我要你今天活著走不出龍門派!”

“爺爺!”郎玲害怕的看著郎天軒。

玄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眼神沉重的看向門外的萬裏晴空,若不是渡劫失敗重生,到了這幅孱弱的身體裏,以他前世的修為怎會被這老道給威脅。

“您隨意。”他眼神裏閃過一些狡黠,以他的能力,解決這點小事還不是跟吃飯一樣簡單,到時候這老頭肯定要哭著求他,到那時狠敲他一筆!

郎天軒冷哼了一聲,抬起劍指,使出了七層力道,一股龐大的真氣匯聚在指點,猶如雷霆之勢,他快速的點在其中一個穴道之上,痛的他悶哼一聲,一口血從他嘴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