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相

李學東說完自己宏偉的構想,魏紅便讓李學東回去了,還是回到那間充滿惡臭的地牢。

但,李學東心態不一樣了,他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他把自己這麽多天所思所想全部告訴了魏紅。

他賭上自己的前途和命運,以一個豬仔的身份槍殺一個園區持有股份的CEO。

李學東現在坦然了,他作出了自己的賭注,至於前途如何就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了。

聽天由命吧!他個人的感覺是魏紅不可能對他的這個方案棄之不顧的,起碼來講,自己冥思苦想的這個方案對園區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李學東一屁股坐到黑漬漬的地麵上,陸啟明也不搭理李學東,兩人就好像相互認不到似的。

打手把李學東送進來的時候,多了一份客氣,他在園區的大樓門口等著李學東出來,李學東出來的時候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進去的時候,這個人明顯是情緒狀態不好的,低沉的,而現在他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從內而外散發出一種自信的氣質。

他進去見了魏紅大老板,難道大老板跟他達成了什麽協議嗎?

本來他殺死張浩然,在園區裏麵是絕對的以下犯上,是園區裏麵的大忌。

在園區這種犯罪場裏麵,必須要有等級尊卑意識,如果誰都可以不服從上級,豬仔不服員工,員工不服小組長,小組長不服CEO。

那麽園區還怎麽有序的發展,還怎麽賺錢?

本來按照園區的慣例,李學東是必死無疑的,並且會死得很慘,器官會在匹配之後,全部掏空,其他的部分會被去喂狗、喂雞。

打手現在在心理拿捏不準李學東葫蘆在到底賣得什麽藥,所以打手一路上在押李學東回去的時候,也就默默地沒有說話了。

“陸啟明,你出來!”打手說

陸啟明在地牢裏麵呆了十幾個小時,身上也變臭了。

魏紅經過昨晚的大戰,身體和精神都很疲倦了,但出了張浩然這一檔子事情,魏紅喝了一杯咖啡強打精神。

現在咖啡的藥勁漸漸也過了,魏紅的精神狀態也鬆懈了下來。

正當她想要在沙發上眯一會兒的時候。

門又敲了起來,魏紅真的很想睡覺,但現在時局比較動**和混亂,大戰之後隻剩下30多個人,從魏氏家族調過來的人不多了。

咚,咚,咚!

魏紅不想搭理,也沒準備開門,就準備打開眼前的毛毯蓋著睡起來。

她在李學東走之後,讓手下把陸啟明帶上來,但是她確實是有點困了,想了一下,幹脆讓手下教育一下,再來算了。

“紅姐!紅姐!薩利姆的弟弟帕瑞跑了。”外麵的小弟說

魏紅聽到這個消息,大腦強製開機,命令自己雙腿抬起來,下地,去開門。

打開門後“紅姐,我們去追薩利姆家族的人沒有追到,帕瑞跑到了大山裏麵,等我們追上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山了!”

“他們家族那麽多人,一個都沒有追到?”魏紅

小弟在門口不吭聲。這時候小弟後麵又來了一個小弟,後麵這個小弟顯然要跟魏紅的關係要親近一些。

他湊到魏紅的耳朵對魏紅說“紅姐,門口來了兩個人,我問他們是幹什麽的,他們說報他們的名字就可以了。”

“什麽名字?”魏紅問

“說的是,一個叫和尚,一個叫蛋糕。”手下還是貼著微紅的耳朵說的。

魏紅心裏麵想,這兩位現在過來幹什麽?自己在打仗之前就已經把錢打到他們指定的賬戶了啊,他們現在來幹什麽?

手下又繼續說“那個光頭叫我把這張紙條給您。”

手下隨即遞給魏紅一張紙條“我們來保護你。”

魏紅疲倦的大腦此刻稍微清醒了一點,現在正是園區安保薄弱的時候,在老街支援的人馬到來之前,如果把這兩個人放進來。

萬一這兩個人來路不正的話,自己和園區恐怕將不複存在。

自己以自損八百的代價抹殺掉了薩利姆,隻要等老街的人馬抵達之後,自己便可迅速掌控小猛拉地區。

那時候小猛拉的政治、經濟格局將會進行大洗牌,現在這個點萬萬不能出現差錯,魏紅決定親自去迎接兩位不速之客。

魏紅輕聲對打手說,說完之後便下樓往門口走去。

魏紅隻是帶著隨行的三個人,走到園區門口之後,門口的哨位都向魏紅敬禮,魏紅都點頭表示回應。

“不知道二位到園區有何貴幹?”詞語搭配是很禮貌的,但是魏紅的語氣卻有些生硬。

和尚說“魏老板,你身邊有奸細,我們怕留下後遺症處理一下!”

魏紅現在還不確定和尚口中說的奸細是不是張浩然,但為了不失去自己作為園區主人的體麵,他強壯冷靜地說道。

“奸細?園區裏沒有奸細,隻有一個叫張浩然的叛徒。”魏紅

和尚和蛋糕相視一看,看來這位魏紅老板並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角色,也有著一些難以言表的判斷力。

“魏老板居然能夠自己找出來,那我們也就不用擔心了。”和尚這種負責任的語氣給了魏紅一絲好感。

“你們怎麽知道張浩然是奸細的?”魏紅反詰道。

蛋糕聽出來這句話的意思,就開始了他的廣播“你什麽意思啊!什麽意思!我們辛辛苦苦來找你誒,為了保護你誒,你現在是什麽態度啊,真的是!那我們走了啊,你知道外麵有多少人想殺你嗎?懶得說的,我一口氣說的都累了!”

喋喋不休地說了一長串。

“大戰前的下午我們在山下勘查地形的時候,有一個跟你身邊的一個人,也就是你說的張浩然,長得很像。”

“這個人往仰西山上的民兵營裏麵去了,大概進去了有兩三個小時,我也沒怎麽注意,是蛋糕發現的。”

“後來,這個長得向張浩然的人,就往小猛拉城鎮方向走了。”

“晚上,你們的人本來進攻的很順利,但後麵中了埋伏,仰西山上的人被炸,薩利姆的人提前埋伏在落日山上。”

“你當時沒有察覺,我們兩個出現的時候,你身邊的那個叫張浩然的人,眼神都淩亂了,腿也在打閃。”

“你以為他是因為戰爭裏麵殘忍的畫麵,而害怕,其實不是,是背叛失敗帶給他的痛苦和恐懼。”

和尚像一位老師給學生講課一樣,平靜地講述自己是怎樣猜想的,又是怎樣證實的。

魏紅聯想起張浩然在大戰期間的表現和在大戰之後回到園區的瘋瘋癲癲,她的心理在很大程度上選擇了相信和尚的話。

“即使你說的是真的,二位回來的目的是什麽?”魏紅問

“張浩然是不是已經死了?”和尚問

“是的,他被我手下用槍打死了,當然我還沒有百分之百相信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魏紅

“你們來了,說了這些,我想張浩然是叛徒這件事就可以證明了。”魏紅說

“既然張浩然已經死了,我們就進去了。”和尚說

“如果您今後還有這方麵的需要,請聯係我們的集團經紀人Gen.G先生,這是名片。”蛋糕把時機拿捏準確了,遞上一張名片。

魏紅看著離開的兩個人的背影,心中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