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土著殲滅戰二幕

看到子彈從後腦勺穿過魏濤眉心的一刹那,魏紅徹底石化住了,她感覺她度過了人生最為漫長的半分鍾,那一刻大腦CPU仿佛進入了一個無法計算的領域。

但多年的社會經驗並沒有讓她達到無法應對的程度。

她把對講機放到牛仔褲右口袋裏麵,為了保險起見,她甚至把手持電台後麵的掛片掛在了褲子上,她現在來不及想怎麽向家族元老交代的問題。

她現在需要想的是怎麽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對麵的仰西山是一個圈套,那麽薩利姆家族府邸會不會也是圈套?

到底是誰泄露了秘密?

魏紅低頭看了手持電台還有兩格半電,從某個角度來講,這也許是她最後一張底牌了。

魏紅大喊一聲“快快快,拿槍!拿槍!人分散找掩體!”,手下分別從車上取出各式的長短槍,她的貼身保鏢拿出一件防彈衣給魏紅穿上,可以看到魏紅的十幾個隨行者把一些冷兵器放到了身體上某個隨時可以拿取的地方。

熟練的手下們,迅速上車把車頭調轉到下山方向,等待著魏紅的下一步指示。

張浩然和徐江也假模假樣的拿起兩部獵槍,一看兩個人就是沒真刀真槍幹過的,在發現對方有狙擊手的情況下,這種時候短距離的獵槍幾乎是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的。

魏紅麵部的肌肉冷峻得像一尊雕塑,她知道這周圍的人都等待著自己的下一步命令,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不需要下達命令了,敵人馬上就要上來了。

原來早在魏紅一行人上山之前,薩利姆就帶人在這座山上了,多年後當地的老人用緬文把這裏稱呼為“落日山”,意味著“戰爭的一方失敗了,日落西山,不會再照常升起了。”

隨著薩利姆拿著狙擊槍點射掉進攻方的猛將魏濤,薩利姆埋伏在山腰的人馬,也發起了總攻,槍身即信號,星光映襯下,山腰處突然湧出無數黑影,他們像是夜的幽靈,悄無聲息地衝向了毫無防備的魏紅一行人。

一時間,落日山上也是槍聲四起,月光下的防彈衣折射出銀色的光芒,每一次吞吐的火舌、每一次呼嘯的子彈就意味著一個身影倒下,並且會出現因為劇烈疼痛而呼喊的慘叫。

薩利姆埋伏的人馬,在第一波悄無聲息用冷兵器解決掉魏紅山腰的近三十人之後,僅遭遇短暫的抵抗便全部控製了山腰。

此刻薩利姆想到中國《三國演義》中有一個著名的橋段,就是馬謖守街亭孤山,今天自己隻有揮淚斬魏紅了,想到這裏心裏不免多了幾分得意。

魏紅在落日山上的實力大大下降,此刻隻有山峰上的十來人。

薩利姆把魏紅圍在了落日山的山頂平台,從遠處的人影來看,隻有不到二十人守在她身邊,甚至有兩個傻子拿了兩把獵槍,不知道在等什麽,也許是在等死。

解決掉山腰魏紅的人馬後,薩利姆手下一時間也麵麵相覷,他們知道對手就在山頂,但在這種仰坡上自己衝上去無非就是別人的活靶子,他們磨磨蹭蹭地愣在原地,試圖用還沒有下達指令,來延遲進攻,誰也不想不想第一個衝上去被爆頭。

仰西山的民兵營其實是一座空營,薩利姆隻放了少數的老弱病殘在裏麵,並且這些人是心甘情願赴死的,薩利姆以黃金許諾給他們,如果他們戰死,他們的家人會得到這筆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薩利姆的老弱病殘居然在本次戰鬥中爆發出了超越了一般武裝的戰鬥力,老頭們眼睛裏冒著精光,瘦弱的在憤怒的加持下也變得力重千鈞起來,腿上有傷的,有病有殘的,竟然在角落裏架起班用機槍瘋狂掃射。

魏濤當場死亡後,跟在其身後的突擊手。也被角落裏隱藏的火蛇所吞沒,紛紛倒下。這些老弱病殘其實被騙了,他們不會得到任何的酬勞,也不會有任何的重賞。

政治家的殘忍和高明,往往在於你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而他對你的心理卻拿捏得尤為準確。他們死後,誰又會知道這發生了一場戰爭呢?遠在天涯海角的家人。還是他們彼此相互認識,在戰爭中已經死亡的戰友?

黃金並不會在倉庫裏有所移動,但他們的屍體,會被抬到一個大坑裏麵,伴隨著濃烈而熾熱的火焰而不複存在,而湮滅,在黑暗中遊走而犯罪的人,誰又會在乎道德的約束呢?白起當年不也坑殺了趙國40萬俘虜嗎?沒有糧食不殺,難道等著被殺嗎?

三層高混凝土建築的地基下麵。布滿了硫磺和火藥,這股濃烈的味道,他們居然沒有聞到。也許是戰場的火藥味太過於濃重,以至於他們都認為,一股硫磺味,是很正常的戰場氣味。

這些炸藥是薩利姆找到專業的軍事人員指導而埋下的,它的埋藏和位置。經過嚴格的把控,地麵上的火星和烈焰,並不會輕易引起它的爆炸。

進攻的山坡上麵,一個中年男子逆著進攻的隊伍朝山下跑去,在仰西山上,他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他的表情很像挪威畫家愛德華蒙克所畫《呐喊》裏麵那個扭曲而喊著而驚嚇的人。

在仰西山上的人,看著這個瘋老頭瘋瘋癲癲地跑出去,難道不是找死嗎?雖然敵人大部分已經進了營地,但是現在跑出去,無非是測試對方的某個槍手的準星罷了,找死!

魏紅的人馬一時間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準頭腦,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會有一個手無寸鐵的老頭從山上跑下來,而且臉上充滿了驚恐?魏濤的死亡並不能阻滯他們進攻的鋒芒,為什麽要停下來?難道戰爭僅僅因為死掉一個指揮官就放棄嗎?

武裝的分隊長從電台裏收到的是魏紅的指令,他們的指揮官還在附近,他們今天的任務是徹底攻下仰西山民兵營,在魏紅瘋狂的洗腦和情緒的感染下,他們幾乎每一個人都認為仰西山上住了一群傻唄,拿著一些破爛的步槍隻會威脅當地的老百姓。

而自己的老板則是做國際大業務的,並且是緬北赫赫有名的魏氏家族派過來的。

魏紅的背景現在變成的這些武裝的背景,猶如一顆精神強力助推器,刺激著這些人的神經。一霎那的恍惚,中年男子鑽入叢林而銷聲匿跡。

子彈依舊像雨點一樣砸向民兵營的陣地,牆壁、沙包、汽油桶、土地都會子彈打得麵目全非,槍手們躲在掩體後麵,準備再次發起攻擊,魏紅手下一個分組長收起步槍,操起手槍,直撲對麵的一個機槍陣地,就在他即將闖入的時候。

他聽到了耳麥中的聲音“仰西山撤退!撤撤退!”,巨大的濃霧和火焰撲滅而來,藏在地下的炸藥爆炸了,從微觀世界來看分組長的白骨在一瞬間亦變成了焦黑的粉末。

火焰和濃煙直衝雲霄,整個仰西山仿佛進入了修羅的煉獄,強烈的光線和衝擊波瞬間摧毀了周圍的一切,人們被震得短暫地失去了應該有的意識,耳朵裏響起嗡嗡的聲音,像是喪鍾,也像悲歌,空氣中的硫磺和火藥濃烈得幾乎讓人窒息,曾經是戰場上無所畏懼的人,此刻也被恐懼感所包圍,眼中除了熾熱的火光迎麵而來之外,還有一種他們從未有過的絕望。

烈火焚燒著仰西山上魏紅犯罪集團和薩利姆的老弱病殘軍,一個小小的蘑菇雲從仰西山上升騰而起。

薩利姆自信自己已經獲得這場戰爭天平的絕對性傾斜,魏紅的大部分人馬都會被炸死在仰西山上,而家族府邸下埋得是同樣的培養和劑量。

那個跑出來的中年男子,被人們認為是瘋瘋癲癲的老頭,就是仰西山的引爆者。他點燃了不同路線的7條引線,並且出來的時候鎖上了門,他隻有90秒的時間,所以跑起來才會像一個瘋子,一個向死而生的人難道不瘋嗎?

魏紅看到仰西山上的爆炸,小蘑菇雲升騰起來的時候,她已經陷入絕境了。毋庸置疑,薩利姆家族的府邸肯定也是一個精心設計過的圈套,今天薩利姆給自己唱了一出請君入甕的戲份。

狡猾的薩利姆隻用了幾噸炸藥,就消滅了自己幾乎全部的武裝力量,不愧是議員先生親自培養的人才,其奸狡黠滑、心機謀略不下於議員年輕的時候的本體,這大概也是為什麽,議員先生要力排眾議要讓薩利姆進入自己權力核心圈的原因吧。

薩利姆今天穿的並不是往常所穿的白色長衫,以前跟隨議員先生的時候,他往往都是白色和灰色的長衫換著穿,長衫的風格既有中東富豪的寬鬆,又有中國20世紀30年代那種嚴肅。

他沒有拿起架在地上的狙擊步槍,他從口袋裏麵緩緩地掏出一塊小小的方塊一樣的東西然後又從方塊一樣的東西裏麵拿出一個更小的東西,類似於一個片。他又從這個片裏麵取出了更小的一個片。

當他把“片”放在口中咀嚼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了,他在嚼口香糖。

薩利姆是小猛拉毋庸置疑的是一個青年才俊,在議員先生類似於“如來佛”光環般的庇護下,可謂是“少年得誌”、“青年得意”、“壯年得權”。

然而這類人物往往會得一種通病,那就是驕傲,該驕傲的時候驕傲自然是一份得天獨厚的榮光,而在不該驕傲的驕傲,則是輕蔑和疏忽的代名詞。

薩利姆手中拿著一把大馬士革刀,看來他並不想用槍械來解決最後的戰鬥,回頭來看,如果用熱火力解決戰鬥,也許事情會很快結束,戰爭的結果也會一目了然。

薩利姆現在五倍於魏紅在落日山上僅剩下的人馬,月光此刻變得更加的亮堂,像是一個安靜、漂亮的姑娘欣賞著人間的鬧劇。

不知道魏紅哪根兒筋不對,竟然也放下手中的槍械,拿起一把匕首來,如果現在喊了“追加”,那麽自己會平白無故多給200萬美金,也就是1400萬人M幣,魏紅不是愛錢,也不是節約錢,她現在依舊沒有喊的原因是“她告訴自己‘我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相反她現在反而輕鬆了,無論今晚對麵的仰西山如何,亦或者薩利姆家族的府邸如何,歸根結底這場戰鬥是她和薩利姆之間的戰鬥。

而此刻,薩利姆站在她的麵前,吊兒郎當地拿著一把東亞那邊的長刀,嘴裏咀嚼著與他年齡不符的口香糖,吐出泡泡的樣子令人惡心至極。

今晚的戰鬥會隨著他和薩利姆之間中的一個人的倒下而結束,魏紅心中想著對麵死去的弟兄,此刻自己儼然也成為了一個亡魂。

雙方的隊伍距離越來越近,手下們也都看出來,首領決鬥的戰意,很自覺地退出了一定的範圍,張浩然和徐江兩個人端這個獵槍,跟偽軍沒什麽兩樣,張浩然是加入有些念頭的偽軍,看起來勉強還像個樣子,徐江則完全是剛加入的偽軍,叉叉地站在,叉叉地拿著獵槍。

魏紅緊握著匕首,眼中閃耀著決絕的光芒,與薩利姆相對而立。月光下,兩人的影子交錯重疊,仿佛是生與死的較量。

薩利姆率先發起了攻擊,大馬士革刀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響。他身形矯健,如同獵豹一般迅猛,不斷逼近魏紅。魏紅靈活躲閃,匕首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她瞅準機會,反手一擊,直取薩利姆的胸膛。

兩人的刀戰愈發激烈,刀光劍影中,仿佛能聽到心跳的鼓點。每一次刀鋒相撞,都激起火星四濺,每一次躲避攻擊,都伴隨著緊張的呼吸。

魏紅與薩利姆的決鬥愈發激烈。尺寸交鋒之中,彼此間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聲,醉裏挑燈看劍,兵器果然是一寸長而一寸強,魏紅的匕首的劣勢漸漸顯露出來。

再加上魏紅本身是女性,在力量對抗上遜色於男性,被薩利姆逼到懸崖方向,魏紅的貼身保鏢見事態不對,紛紛拿出腰間的冷兵器準備參戰,而就在他們準備上去幫助魏紅的時候,耳畔聽到的是更多刀出鞘的聲音,薩利姆養的這些打手,自然也不是吃幹飯的。

雙方的人馬很快就纏鬥起來,手上的家夥事也是各式各樣,三棱軍刺、彎刀、匕首等等,這些人常年在三不管的地帶出生入死,到了以命相搏的時候自然不會含情脈脈,他們的眼神中都是你死我活的殘忍和恐怖。

金屬的碰撞聲清脆悅耳,一招一式都是突擊與閃避,如果不是人為地解讀,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兩隊人馬居然是緬北小猛拉這個落後地區的產物,這也證明英國前殖民時代一個通用的道理,什麽道理呢?“總是先進的、發達的統治落後的、不發達的!”

魏紅被逼到了絕壁,身前是無盡的深淵。薩利姆的大馬士革刀劃破空氣,帶著致命的威脅逼近魏紅。魏紅緊握匕首,眼中閃耀著決絕的光芒,她瞅準機會,竭盡全力向薩利姆發起反擊。

魏紅的嘴角已經滲出了獻血,因為身體機能的極速調動,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白皙的額頭上還粘著幾顆汗珠,人到中年的魏紅不得不向歲月低頭,當年在金三角一對十五的巔峰不複存在了,此刻心中僅剩的驕傲是她油盡燈枯前最後的希望。

對講機被薩利姆雞賊地用刀斬斷,魏紅的心中告訴自己“不需要了,自己如果不能獨自戰勝他,就算借助外力幹掉薩利姆,自己也是個永遠隻會倚靠別人的人!”

“才不是!”魏紅心中呐喊,準備揮出回光返照的最後一擊。

然而一個叫聲打斷了這個進程。

“喂!”沒有什麽反應!

“喂!”依舊沒什麽反應。

前兩次都是蛋糕說的。

“喂~~~!”和尚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在山峰上,穿透雲霄,仰西山上的幸存者也聽到了。

和尚和蛋糕兩個人懶懶散散地出現在路上,月光照著二人的影子,就像是行走江湖的劍客,身材勻稱協調,筋骨壯碩有力,黑色逐漸變亮,兩人的臉龐逐漸清晰,一個神色嚴峻略顯方正和黝黑,頭上沒有頭發。

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頭上的戒疤;一個皮膚白皙,神情透漏出一股子稚嫩,但這個小孩子右手提著一把西方的短劍,整個劍呈現一個狹長的三角形,從少年拿劍的姿勢來看,應該不是生手。

“我沒讓你們來!”魏紅停下來歇了一口氣。

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像兩位已經失去控製的黑武士一樣,踏破月霄走來。

“我沒讓你們來,我不會給你們付錢的!”金三角地區,傭兵的橋段已經屢見不鮮了,沒有什麽值得驚奇的,薩利姆內心沒有過多的波瀾,隻是那個麵色稚嫩的少年手握一把寒光短劍,在月色下確實讓人有一點心悸。

“魏紅閣下,我有必要幫您回憶一下,您的預付款是用於保護您的安全的,我想告訴您的是,您的安全對我們來說也許那麽重要,對我們來說重要的是,這群人從我們眼皮子底下上山,並且埋伏到等你過來!這可以說是我職業生涯的一個重大失誤!”和尚不知道發得什麽人來瘋,在這裏用低沉的話語,說一些“武士道”的話。

如果不是這麽嚴肅的場麵,蛋糕真的很想上去撕爛和尚的嘴。打架就打架,裝起來了!

和尚的用意用意自然不是為了裝唄,她是怕魏紅為了自己的所謂的尊嚴,會不管不顧地與薩利姆殊死一搏。

一方麵畢竟自己和蛋糕的300萬美金任務是保護魏紅,經紀人要知道自己任務失敗了,估計很長時間不會給自己和蛋糕介紹相關的業務,那麽什麽香檳、美女、旅行、越野,又要說再見,修煉這麽苦,怎麽離得開這些東西啊!

隻能說明,這是一個定力不足的和尚。

另一方麵,和尚此時的講話,可以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為他們兩人迅速切入戰鬥做好鋪墊。薩利姆此時也反應過來,兩人也許是魏紅早已埋伏好的高手,此時需要速戰速決!

薩利姆手翻轉180度,反手抓拿長刀,魏紅察覺事態發展不對,迅速揮擊匕首,然而,力量懸殊之下,魏紅的攻擊被薩利姆輕易化解,就在刀鋒即將劈向魏紅的一刹那,和尚和蛋糕二人們如同閃電一般衝向薩利姆。

二人的出現瞬間打破了僵局。和尚揮舞拳頭,拳風呼嘯,威力驚人;蛋糕則以迅捷的身法繞著薩利姆轉動,短劍不斷刺出,令人眼花繚亂,如同毒蛇吐信,令人防不勝防。

薩利姆不到10招就落入下風,短劍往往是需要揮舞一下,自己則需要揮舞兩下甚至是三下才可以抵擋,這說明對方的敏捷度遠高於自己。

薩利姆的大馬士革刀有什麽用呢?每次都砍不中,就算碰到也會被和尚的拳側擊打回來,剛剛麵對魏紅還是一個不得了、了不得的人物,此刻變成了一個**裸待宰的弱雞。

魏紅趁機脫離了戰鬥,退到一旁觀戰。此刻,她心中懸著的一根弦終於稍稍放鬆了些,勝負已經在不言之中了,此刻沒有人可以救薩利姆了。

她的激動、失望、壓抑、憤怒、不甘心,在此刻化為一股有溫度的眼淚,從眼角落下,她雙膝跪在地上,長發遮住了她布滿淚痕的臉龐,她的手下不敢相信知道,山峰上這個跪在地上像一個女喪屍一樣的人,就是她們的老大,魏氏家族的魏紅!

蛋糕在戰鬥中展現出了不俗的敏捷,他的身影如鬼魅般在薩利姆身邊穿梭短劍,閃爍著寒光,直取薩利姆的要害。

薩利姆在和尚和蛋糕的夾擊下已經陷入了絕境,他揮舞大馬士革刀的力道逐漸減弱,動作也變得笨拙起來。在一次猛烈的攻擊中,他的刀被和尚一拳打偏,緊跟著蛋糕的短劍便刺入了他的胸膛。

“啊!”薩利姆發出一聲慘叫,身子搖晃了幾下,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不甘和驚恐,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湧出,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

議員先生的得意門生,薩利姆家族的如日中天的家主,緬北小猛拉的行政長官,地方武裝的首領…………諸多的頭銜在此刻全部都煙消雲散了,日落了,落日山上落日了。

張浩然腿軟了,整個人癱瘓在地上,他即將麵對的是什麽?

魏紅的頭突然抬起來,布滿淚痕的臉上還閃爍著些許光芒,她直勾勾地看著張浩然,像看一個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