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是人是鬼
鄭風出來，掃視了整個客廳，才看向一臉鬱悶站在門口的餘森。
“有人來過嗎？”
餘森反問道：“你聽不見？”
鄭風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不說話。
餘森一下捂住嘴巴。
怎麽老毛病又犯了？不是說好不在鄭風麵前多話的嗎！
餘森放下手，賠笑道：“有兩撥人來過，第一次是個小孩子，我看他的樣子，像精神失常的，但他能正常說話，說是來找異變管理局的大人，我沒理他，他就走了。”
“第二次是異變者，對方敲門，說來找你，我讓他們去五樓等你，而且對方不止一個人。”
鄭風笑道：“怎麽這麽多人來找我？那個小孩子，你確定他是精神失常的人？”
餘森猶豫道：“我覺得他像精神失常的啊！在汙染中心，看上去像正常人的，大概率是異變者，看上去很瘋狂，充滿負麵情緒的，大概率是失控者，看上去很傻很呆，大概率是精神失常的人，我也在這個汙染中心待了超過十二個小時，這點經驗還是有的，我也知道精神失常的，幾乎不可能說出邏輯清晰的話，但那個小孩卻直接問我是不是異變管理局的大人......”
鄭風眯著眼睛道：“然後，就是上門來找你的異變者......”
餘森道：“你猜到什麽了？”
鄭風笑著說道：“精神失常的人，其實也有一些能正常說話，隻不過他們說的話，大多沒經過大腦，隻執拗地想著一件事，不停說一件事，或者，他們被操控型異變者控製了，在對方的操控下，說出了邏輯正常的話。”
餘森適時地拍馬屁道：“不愧是異變管理局的大人，知道的果然很多！”
之前被李倩操控的那個男人，就被操控著殺了自己的老婆，然後腦子裏隻有李倩的命令，隻想著對李倩好、跟李倩在一起的事情，就算李倩後來精神性死亡了，他腦子也隻有這一件事，還能不停說出很多話來。
鄭風說道：“那個孩子，應該被操控型異變者操控了，第二撥找來的那些異變者，可能就是操控他的人，否則他們不會直接找到這裏來。”
餘森道：“那他們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是敵人呢？但我實在想不出王皓死後，還有你的敵人敢來找你的。”
從之前王皓和鄭風的對話，餘森知道了這兩人之前就有不小的恩怨。
鄭風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什麽好人壞人，人家敢來找我，肯定是朋友，走吧，去見見他們。”
餘森都不需要看鄭風的表情，就知道鄭風臉上的笑容一定很陽光，很帥氣，但是鄭風內心真正想的是什麽，大概與他笑容的含義完全相反。
餘森也不問這麽長的時間，鄭風究竟在房間裏做什麽，隻跟在鄭風身後，還說到，在鄭風“休息”期間，範鴻運又出門殺了人，是個帶著小孩出來散步的女人。
孩子和女人，都被範鴻運給殺了。
孩子和女人都是精神失常的，沒做多的反抗。
鄭風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忽視了六樓樓道中的一眾屍體，直接走向精神性死亡的王皓。
在對方身上摸索著，看能不能找出關於其背後組織的線索，或是關於王玉琴的信息。
結果這家夥身上除了衣服，什麽都沒有。
太過幹淨，反而不尋常。
鄭風帶著餘森來到五樓，剛打開樓道的門，就看見一男一女站在電梯門口。
兩人見到鄭風，臉上都露出緊張的笑容。
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歲，身材中等，穿著很講究，看樣子在生活中是個比較有身份的人。
女人很年輕，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長相甜美，身材高挑，穿著打扮也很時髦。
男人走上前，伸出手要與鄭風握手。
“大人你好，我叫賈元德，因為這次的汙染事件，成為了異變者。”
鄭風臉上帶著平易近人的笑容，伸出手握了握。
“我是鄭風，東部異變管理局的實習員工。”
女人則非常緊張，隻是說道：“我叫崔娜，也是因為這次事件成為了異變者。”
鄭風朝著女人點點頭，然後說道：“之前來的那個小孩，是你們操控的？”
崔娜有些驚訝，這件事她沒想瞞著鄭風，卻也沒想到鄭風一下就猜出來了。
那邊的賈元德看上去成熟很多，心態也很好的樣子，笑著說道：“果然瞞不過大人，是的，那個小孩子是我操控來找你的，因為璟城小區現在很危險，就算我們有兩名異變者，都不敢貿然行動，隻能操控人來找你。”
餘森忍不住吐槽道：“那你還真是個人才啊，誰不操控，操控一個小孩子，這不太好吧。”
賈元德立即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才成為異變者，對能力還不熟練，精神世界較為穩固的大人，我操控不好，隻能挑選小孩子，不過你們放心，在找到你們後，我已經停止對那個小孩子的操控，並且把他安頓好了。”
鄭風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
崔娜似乎很驚訝鄭風會問出這個問題，有些心急地說道：“當然是讓你救我們出去啊！”
賈元德把崔娜往後麵拉了一步，抱歉道：“大人，不好意思，她太年輕，在汙染中心待了這麽久，精神非常緊繃，對你失禮了。我們來，是想得到官方異變者大人的保護，我們兩個都是才成為異變者，而且都沒有戰鬥力，在璟城小區待得越久，就越危險，所以幾個小時前在樓上看見大人你瞬殺一名失控者後，就冒出想尋求庇護的想法。”
餘森一聽這個，立馬來勁了。
“什麽？你們兩個都沒有戰鬥力？哈哈哈哈！”
崔娜忍不住白了餘森一眼，表情一直非常僵硬。
餘森卻繼續笑道：“太好了！我之前遇見的所有失控者和異變者，就我不是戰鬥型，沒想到，這下一次性遇見了兩個跟我一樣非戰鬥型的，我很高興！原來不光我一個人是廢物呀！哈哈哈哈！”
崔娜的臉色更難看了，剛要張嘴說什麽，再次被賈元德阻止。
鄭風不在意崔娜的態度，轉而溫柔地安慰起對方。
“沒關係，有我在，你們兩個大概率是安全的，我很強的，一定會把所有敵人都擊斃，你不用這麽緊張，看見六樓外麵那個傻子一樣的家夥了吧？他是三級異變者，我毫發無傷就幹掉了他，所以不用擔心。”
崔娜呆呆地看著鄭風溫暖又帥氣的笑容。
好可靠！
好溫柔！
好帥！
他看上去這麽年輕，怎麽會這麽可靠？
之前她聽見鄭風說自己是實習的，心裏還非常不爽呢！
崔娜一直緊繃的表情，頓時放鬆下來。
臉上甚至出現一絲害羞的紅暈，對著鄭風點點頭，柔聲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鄭風帶著笑意的眼睛，卻一直在仔細觀察他說這番話時，崔娜和賈元德的反應。
這兩個，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