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很恐怖的
“我是什麽時候成為異變者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裏真的是瘟疫中心？”
餘森無法接受，據他所知，那個爆發代號瘟疫的精神汙染事件的小國家，已經完全被劃為汙染區，事件到現在都還沒解決。
其他國家想支援都不敢，那裏對於異變者，就是有去無回的地方，如同一個黑洞，將所有投入進去的戰鬥力全部吞噬，外界的人，甚至無法探清裏麵的詳細情況，隻知道瘟疫的汙染擴散速度，是其他汙染事件的數十倍，甚至更多！
“根據我助手的判斷，這裏有很大概率是瘟疫中心。”
餘森聽了之後，鬆了口氣。
這個鄭風自己都是個實習員工，他的助手肯定更不怎麽樣，誤判都正常，可能見到這裏的汙染擴散速度稍微快了一點，就害怕地判斷這裏是瘟疫，實際上可能並不是！
見到餘森臉上微妙的表情，鄭風笑了一下，道：“既然你是誕生在瘟疫中心的異變者，那麽你就與這裏的汙染磁場有聯係，你有沒有感受到什麽異常？”
餘森見鄭風篤定他們所在的汙染中心是瘟疫，有些無奈，不過鄭風的話，確實讓他想起了什麽。
不管這裏是不是瘟疫，他都想快點逃出璟城小區，這裏的異變者、失控者太多了，遲早會變成地獄，跟其他的異變者合作，是不現實的，之前的趙吉就是證明。
異變者說的好聽，是異變者，好像很厲害，其實也是精神病，情緒不穩定，如何合作？
異變管理局這人，身上至少有管理局的條條框框管著，跟鄭風一起行動，會安全得多。
此刻的餘森，選擇性忘記鄭風兩分鍾前說可能會就地擊斃他的話。
餘森說道：“我覺得我好像能感應到璟城小區內，精神力波動大的地方？我也不確定，我就是用這種方法找到趙吉，想跟他聯手逃出汙染中心，誰知他突然跟我翻臉要攻擊我，我又不是你和他那種能直接用精神力攻擊人的，就隻能把他變成失控者，然後引到你麵前讓你解決他。”
鄭風笑了，“所以你借刀殺人，利用我？”
餘森有些心虛道：“我也沒辦法啊，我不想死！你教我你那種攻擊手段吧，下次我就不會這麽做了！”
“還有下次？”鄭風盯著餘森。
“沒有下次！你教我吧！”
被鄭風似笑非笑地盯著，餘森隻覺得頭皮發麻。
他是精神病，才能感受到鄭風眼底的那絲危險，換做普通人，說不定還覺得鄭風的笑容很溫暖呢！
“這東西教不了，你是什麽類型的異變者，就擁有什麽能力，你不是攻擊型的，就不可能將精神力化為念力攻擊。你能感受到小區內精神力的強力波動？這很合理，所有誕生在瘟疫中的異變者失控者，都是汙染磁場上的重要一環，就像踩在一片巨大蜘蛛網上的蜘蛛們，誰異動了，蛛絲就會震動......汙染磁場能加強你們在這裏的實力。”
作為汙染中心的王啟，是所有蜘蛛裏最大的一隻，餘森能感應到對方的位置嗎？
王啟如果不異動，應該是感應不到的。
鄭風的話，餘森似懂非懂，疑惑道：“真的？也就是說我離開了這個汙染中心，實力就會降低？我還以為我是天才呢，淩晨才成為異變者，就這麽強，結果是占據了場地優勢啊......”
鄭風道：“你認識王啟嗎？”
“不認識，沒聽過，怎麽了？”
“他可能是這次的汙染中心，隻要解決了他，就能解決這次汙染事件。”
餘森眼睛一亮，“真的？隻要找到這個王啟就行？”
“對，你沒聽過的話，我們隻能繼續掃樓，找出王啟，一號樓我已經掃了十三層，繼續回去把一號樓搞定，還有，那個中年男人也是個大麻煩，他實力很強，我都沒把握解決他，放任他不管，小區會死更多人。”
鄭風一直站在窗子旁看著小區樓下，以防又出現什麽失控者，就算阻止不了殺人事件，他也能再鎖定一名危險的異變者。
餘森撇撇嘴道：“管他幹什麽？那人就是個瘋子，沒汙染事件之前，他就要瘋了，整個小區的人都認識他，我看網上說，這種平時就很極端的人，接觸到汙染後，會變得非常可怕，初始實力就很強，他今天早上都殺了好幾個人了！我起初發現我能感應到小區內其他的精神力波動，也是因為這範鴻運，他精神力波動很大的，每次他一發狂，我就躲在房間裏不敢有動作......”
“範鴻運是個什麽情況，你詳細給我說說。”
“他平時就喜歡在小區群裏罵人，罵那些租戶，罵那些養狗的人，還喜歡罵小區的那些孩子！說孩子吵，說狗亂拉屎，說租戶職業不三不四，就不該讓這些人租這個小區的房子，總之就是個徹底的瘋子，跟誰都吵過架，大家開始還在群裏跟他吵兩句，後來發現他就是個癲子，都不屑於跟他吵架了。”餘森說起範鴻運，也是很無語，看樣子他應該就是曾經跟範鴻運在群裏對罵的一人。
“淩晨我還在熬夜呢，突然就感到非常難受，特別是頭，就像要炸開一樣，然後我就看見了廣告中經常說的那個不存在的世界，意識到自己成為了異變者，然後就感受到了範鴻運的精神力波動，當時我還不懂是什麽，就聽見四號樓傳來尖叫聲，然後就是墜樓聲——這人，把他鄰居給扔樓下摔死了！”
“那就是我第一次感應到其他人的精神力波動，那時我就意識到可能是發生精神汙染事件了，我一直以為範鴻運是汙染源頭，沒想到是你說的那個王啟，你真沒搞錯？我真覺得汙染源頭是那個範鴻運，他平時就很瘋！”
沒給鄭風插嘴的機會，餘森繼續說道：“如果是你說的王啟，那解決汙染源頭說不定還簡單點，是範鴻運的話......那還是算了吧，可能你說的那個什麽汙染磁場，什麽蜘蛛網，是真實存在的，我能清楚知道，範鴻運實力強大，不能惹！就是有種冥冥之間的感覺，千萬不能招惹他，很恐怖的！”
“所以我剛才說我救了你，可是一點都沒誇張！我承認你很強，但你要是直接去四號樓找範鴻運，絕對九死一生！”
鄭風有些疑惑地看著餘森。
在汙染磁場內，還能有這種感應？
他的蜘蛛網形容說不定還挺準確，大家踩在同一張網上，對一張網上的同類，有著不弱的實力感應。
餘森話很多，“對對對，我們千萬別去掃四號樓，要是招惹了範鴻運，別談解決汙染事件，直接命都沒了！”
鄭風道：“萬一王啟就在四號樓呢？”
餘森扯著嘴角道：“別鬧，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除了四號樓，璟城小區還有整整五棟樓呢！”
鄭風卻悠悠說道：“你說範鴻運在群裏罵過租戶，一般的租戶，應該不會讓他這麽激動，可能是那種住了很多人、作息不穩定的群租房，而我之前就猜想王啟住的就是群租房，他是個外賣員，應該不會單獨租住璟城小區這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