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精神分裂
龔宇挑眉，有點驚訝，但不多。
“好，侯亮，你是三級異變者嗎？”
鄭風皺眉，好像在努力思考，問道：“什麽是三級異變者？異變者還分等級嗎？”
“別跟我裝。”龔宇那支錄音筆一直開著，就放在桌子上。
“異變管理局的大人，我真不知道異變者還分等級啊。”鄭風有些無奈地說道。
龔宇頓了一下，不確定道：“你現在是鄭風？”
“我不是鄭風還能是誰？”
“好，鄭風，你跟金玲、心明診療所的事情，我有大概的判斷，但需要你幫我證實，我問你，你是什麽時候成為異變者的？”
鄭風知道事情瞞不住，不如就說。
反正他是異變者，不是失控者，對付的金玲和侯亮，都是故意想要引發精神汙染事件的不法份子。
“三年前。”
“三年前？別騙我了，我不信，我這裏拿到了你的資料，你這十年來......”
還沒說完，鄭風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你是誰？”
這一刻，龔宇要發火了。
他甚至懷疑是鄭風這小子在故意裝瘋賣傻。
在審訊室的玻璃外看著這一幕的城市管理局成員，被鄭風精分的樣子嚇得一愣一愣的。
“這人肯定是精神病啊！這玻璃能不能隔絕精神汙染？”
“我走了，我感覺多看他兩眼，我就要被傳染成精神病了！”
龔宇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侯亮是吧？我是東部異變管理局的官方異變者，現在懷疑你所在的心明診療所，涉嫌故意傳播精神汙染事件，你們核心成員有哪些？什麽級別？什麽戰鬥類型？”
鄭風一臉淡定，“查到了啊......沒關係，隻要王玉琴他們沒被抓，事情就有得搞。”
龔宇冷笑一聲：“你們這些精神病不會幻想著毀滅世界吧？”
“誰說精神病就要毀滅世界？精神病隻是想把這個世界變成精神病的世界，有錯嗎？別說威脅我的話，你知道沒用，我隻是殘存在鄭風體內的一絲精神力，這小子很有趣，你要小心他，嘿嘿......”
龔宇還沒說話，鄭風的眼神便切換為迷茫狀態，“哥，有什麽話能不能明天再問？我現在很累。”
趁著鄭風的精神占據主導，龔宇提醒他：“我不知道你對侯亮做了什麽，但是對方的精神力殘留在你身上，你表現出了精神分裂的症狀，最好跟我回東部異變管理局接受檢查和治療。”
鄭風微微有些吃驚，卻說道：“給我一天時間，明天我就能恢複正常，到時候你問我什麽問題，我盡量回答。”
龔宇認真地盯著鄭風，然後說道：“你小子，該不會是想逃跑吧？”
“逃跑？你擔心他逃跑，我控製著他，絕對讓他跑不出黑城。”
龔宇忍住一拳打下去的衝動，一把打開審訊室的門：“我送你們。”
離門口有一定距離的城市管理局眾人，渾身一震。
“你們聽見了嗎，他說，我送你們......哪來的你們啊，不就一個學生？”一個戴眼鏡的文員小聲道。
“嗬嗬，那是你沒聽見剛才的審訊過程，說不是一個人，可沒一點毛病。”
鄭風跟在龔宇後麵，偌大辦公室的人全都給他們讓路。
“總算是送走這倆瘟神了，那個學生模樣的人，是精神分裂症！我剛才親眼看見他一會兒換個人格說話，好可怕的！”
“那個異變管理局的人就不用說了，官方認證的精神病！靠近他們一點，我都覺得自己要被傳染精神病了......真是可怕，怎麽我們黑城就爆發精神汙染事件了，昨天一件，今天一件！”
車上，當鄭風的精神占據主導時，就很安靜，一旦侯亮的精神活躍起來，就開始變著法子惹怒龔宇。
龔宇一邊開車一邊冷笑，檢測精神力波動的儀器，他直接塞到了鄭風的懷裏。
儀器從心明診療所開始，就沒關閉過！
跟侯亮戰鬥完；被龔宇挑明是異變者；審訊過程中出現精神分裂症狀，精神世界時不時被侯亮殘留的精神力占據，可鄭風的精神波動，卻一直沒超過50！
儀器一次都沒報過警！
這等精神控製力，太可怕了！
龔宇親自把鄭風送到家，站在門口，盯著鄭風父母的遺照，然後看向一下栽倒在沙發上的鄭風：“鄭風？”
“嗯。”
“加入異變管理局吧，你的潛力很大，但是戰鬥方式不對，居然讓侯亮的精神力殘留進入了你的精神世界，這是很危險的，我依然堅持帶你去東部異變管理局找專業人員處理這件事，你一個人是不可能解決的，拖一天，也許會讓你精神分裂更嚴重。”
“嘿嘿，那我可不能讓你帶他去東部異變管理局。”
沒法交流！
根本沒法交流！
一會兒換一個人，就算他龔宇也是個精神病，也很煩的！
龔宇砰的一聲大力摔上門，在門外吼道：“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樓道內傳來龔宇顯然非常憤怒的沉重腳步聲。
沙發上，鄭風終於能夠獨處了。
龔宇說他出現精神分裂症狀了？他自己怎麽一點都沒察覺？隻是覺得腦袋有些混亂，與上次掠奪金玲精神力時差不多。
沒關係，隻要處理完侯亮的精神力，他就能恢複正常。
......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客廳，鄭風在沙發上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精神世界中的兩個黑色光團，很滿意。
一個小一點的，是金玲的惡念精神力，大一點的，是昨晚才被他分離出來的侯亮的惡念精神力。
侯亮剩下的那些精純精神力，全被他的精神世界吸收了！
精神世界中的霧，更濃了！
他感覺自己更加強大了。
下一次，說不定能嚐試入侵龔宇的精神世界。
算了，龔宇看起來很強，給他的感覺，至少比侯亮強好幾倍，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還是別嚐試了。
他好像記得，昨天龔宇說要讓他加入異變管理局。
在對金玲動手之前，這是鄭風考慮好的退路——如果查到他身上，那他就表明異變者的身份。
他可是知道，全國都非常非常缺異變者！
四部異變管理局，異變者總人數沒超過兩百人！
處理全國範圍內越發頻發的精神汙染事件，非常吃力。
異變管理局，缺少他這樣的異變者。
加入管理局，他以後也能名正言順處理精神汙染事件，調查心明診療所背後的組織，強化精神世界。
之前的強化之路都是他自己在摸索，加入管理局，能得到更多的情報，也能更加了解自己。
也許，等他權限和地位足夠後，能去光城的精神病院找到凶手，親手為父母報仇。
門外響起敲門聲，伴隨著龔宇煩躁的聲音：“隻要侯亮說一句話，我立馬把你們抓回東部異變管理局！”
門開了，鄭風笑得一臉燦爛，“哥，異變管理局待遇如何？一個月有多少錢？”